萧瑜望过去,刚好看到李瑛镇定下来后,脸上出现的阴冷之色。
许久不见,李瑛出落得越发貌美,就如同花儿一样娇艳。可惜刚才那样的表情让人觉得她脸有些扭曲。
李瑛到底没长成良善之辈,瑜觉得很遗憾,但这并没有出乎她的意料。
子女像父母,本来就很正常。想起那个容貌被毁伤可见骨的小姑娘,萧瑜对郡王府和李瑛更加憎厌。
这时,旁边一个比较胆大的侍女回过神来,声音发颤地道:“大胆刁奴!竟然敢拿这、这些虫、虫子来吓郡主!还不跪下请罪!”
李瑛冷着脸站在旁边,不过她目光也与那侍女一样,躲开了前边的毒物。
瞥了一眼,萧瑜迅速低下头,却不由自主地勾起了嘴角。
见两人只是微微欠身为礼,并没有跪下,李瑛的脸色登时难看起来,她偏头使了个眼色,后边跟的侍卫立刻大踏步走了进来。
那几个侍卫凶神恶煞般,伸手就抓向两人。
萧瑜的手似乎十分惶恐地抖了一下,夹子啪地掉到地上,蜈蚣畏惧她身上丹药的气息,朝门口窜去。
李瑛再也无法保持镇定,尖叫着往后退,一不留神真的绊到了门槛,顿时栽倒于地,狼狈至极。
长蜈蚣从李瑛裙摆上飞快爬走,她双眼一翻,彻底吓晕了过去。
旁边几个侍女顾不上害怕,急忙过去查看情况。
李瑛悠悠醒转,就看到那俚人男子叽里呱啦不知在说什么,而刚才拿蜈蚣的穿男装的小丫头直跺脚叫唤。
“这可怎么办?!玥公子配药的蜈蚣跑掉了!”
“好不容易才寻到这么大的,若找不回来,岂不是要耽误了解毒……”
李瑛正想教训一下这个让她出丑的丫头,可还没等侍女扶她起来,就听到耳边传来了花玥的声音。
“这是怎么回事?”
“淑慧郡主怎么躺地上了?”钟朗也接口问。
萧瑜低头不语,只见在侍女搀扶下如弱柳扶风般站起来的李瑛双目含泪,低泣起来。
“听说玥公子寻到了人解毒。我特意过来看问,不曾想刚进屋就见到了一条极大的蜈蚣……”
“来人!”李瑛还没说完,花玥就语气严厉地开了口。
李瑛顿时心中一喜,忍不住立刻转头给了萧瑜一记凌厉的眼刀。
萧瑜只当没看见。
这时候。外面几个守卫快步走了进来,与花玥和钟朗行过礼,垂首不语。
花玥极为不悦地训斥道:“你们怎么办事的?!我不是说过好几次,配药这段时间,没有我的允许。不准放任何人进来吗?如今吓到了淑慧郡主,你们有几颗脑袋可以掉?!”
李瑛顿时一呆,这话中的意思明显不对,楚楚可怜地开口:“玥公子……”
只见花玥又转过头,和颜悦色地道:“这些属下守门不严,以致让在下的药冲撞了淑慧郡主,该怎么罚,全凭郡主处置。”
明明是那个丫头故意的,什么叫药冲撞了?
李瑛还没有接话,旁边的萧瑜突然嘤嘤地哭了起来:“玥公子。那入药的大蜈蚣跑掉了,那几个侍卫扑过来的时候,我一时没抓稳……”
花玥和钟朗闻言立即变了脸色。
钟朗看向李瑛身后的那些侍卫,冷声道:“淑慧郡主不听拦阻,执意带人闯进药室,是希望子琛的解药配不成吗?”
花玥脸上也带了薄怒。
李瑛又气又急:“怎么会呢?我就是因为记挂玥公子的毒,才特意赶过来探望的……”
旁边的花玥忽而淡淡一笑,道:“郡主是记挂在下的毒,担心好得太快,所以急忙带人赶过来吧?不然为何先打了门口的护卫。又带人闯进药室,弄丢了方子里一味珍贵药材?”
其实在南疆,那样的蜈蚣虽然少见,但也不是
只不过。若纵容这些不知所谓的人在大将军府中为所欲为,传出去岂非让人笑话?
何况是从靖南郡王府出来的小小郡主。花玥眸光暗沉。
李瑛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含泪看向花玥,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对她。他待旁人皆是微笑以对,虽带了疏离不及与钟朗凌轶的熟络,但也温文有礼。可是对她却从来没有好脸色,似乎从初见开始,就不喜她……
或者说,花玥对郡王府一直都很敷衍。
李瑛的直觉地感到花玥对于郡王府的厌恶。但哥哥以及老夫人不以为然,只说这是因为大将军府和郡王府关系微妙,而花玥与凌轶相交甚笃,所以才会摆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
不过李瑛并不这样认为。她自恃美貌过人,家世又好,可花玥却从来不对她正眼相看,这其中肯定有问题!
此时花玥这样说,就如一把尖刀在李瑛心头划过,她不可置信地道:“原来在玥公子眼中淑慧这样不堪?我因担忧这小丫头什么都不懂,误了公子的病情,这才想进来一看,没想到公子如此误会于我……”
李瑛再也说不下去,掩面多门而出。她的一片痴心,却遭到他如此践踏,而那个死丫头他一句重话都没说!
那些侍女和护卫忙追了出去。
花玥没有示意旁边的茯苓跟上前看情况,自己则与钟朗留下询问萧瑜那药配的如何了。
萧瑜正琢磨怎样把逃走的蜈蚣再诱捕回来,就听到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
立春气喘吁吁地过来,看到萧瑜立即跪下哭道:“二姑娘,你快去看下,大姑娘被淑慧郡主打了!”
萧瑜闻言气得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