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佩二人听到动静转过身来的时候,就见郝俊一脸呆滞地看着她俩。
萧瑜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往身后看了一眼没发现什么,问道:“郝俊大哥,你怎么了?”
“你,你……”郝俊惊愕道,“你居然是女的?!”
虽然毒门近来无甚动静,几人也没有在附近久留。直到坐上了回程的骡车,郝俊终于恢复正常,问道:“玉成进学之事如何了?”
肖玉成笑道:“明日入学。”
郝俊高兴得一拍其肩膀道:“好小子,可要好生读书,光耀肖家门楣。”
这就看出了越地和中州的差别。大齐腹地的平民百姓若是听到谁家要送小孩进学,一般只会说读书有何用,不如学门手艺云云。
回到家萧瑜就换回了男装,郝俊时不时地朝她打量几眼,咕哝道:“还这样穿了骗人。”
萧瑜听到了,不禁失笑。
郝俊便拿着木桶挑水去了。如往常来家一样,他将水缸装满,还劈了大半壁的干柴堆在墙边,又拎上斧头去坡上砍树。
默默将此记在心里,萧瑜自去配伤药给郝俊拿回府备着。
次日,肖玉成早早就背了书袋,提上拜师礼即束脩,搭了王屠夫的牛车到书院去了,要到晚间才回。
因是头日进学,肖佩有些心神不宁,一会儿记挂着肖玉成东西有没有带齐,一会儿想着他刚到书院是不是习惯;到了日中又操心其午饭;还担心其读书懒怠不得先生青眼受同窗排挤与人起冲突;甚至担忧会不会有歹人混入书院对其不利……念叨个不停,让萧瑜啼笑皆非。
“阿姐你这样忧心不如明日和玉成一起上学好了。”萧瑜劝道,“你把心放回肚里,傍晚玉成肯定完好无损地回来。”
肖佩嘴上应了,不多时又继续念叨。
好不容易等到下午,申时刚过肖佩就在村口候着,及看见肖玉成的身影就急忙迎了上去。
萧瑜不由感叹,这漫长的一日总算过去了。
肖佩拉着肖玉成事无巨细全部问了一遍,听得他都说好,又见其全身上下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才安心去做饭。
晚饭过后肖佩到七婶家教燕子绣新的花样。肖玉成在院里看书。萧瑜觉得光线有些暗,把东屋的油灯也拿出来点上。
“今日学里可有人欺负你?”萧瑜想了想,还是问道。
肖玉成翻书的手一顿,回道:“没有。”
“那就好。若那等流氓恶霸无耻泼皮欺人太甚的话,你也不用跟他们客气,你姐这里没有家世钱财可以给你倚靠,各种千奇百怪的药却是不缺的。”
肖玉成不由嘴角微抿:“并无人欺负我。”
萧瑜点点头:“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