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祖母的母亲?高祖母?那得有一百多岁甚至两百岁了?
萧瑜一时目瞪口呆,这都差不多到武王那个年代了,她想到过这位门主应该年纪不轻了,但没想到居然是这么古老的存在,若不是之前有过落凤山的老妇人曾经有过活了两百多年的事情作铺垫,此刻她是怎么都不相信的。
这么说其实是穿到了一个玄幻的世界了吗?
而且之前落凤山的老妇人是有凤簪这样的神物在手,看上去也已垂垂老矣,这门主是如何活了这么久,又怎么保持容貌相对而言如此年轻的?
怔了片刻,萧瑜记起女子说是自己老祖宗一事,转头问:“难道门主也是越王苏氏一脉之人?”
只见女子的表情又沉了下去,冷声道:“没错,我也是苏家之人。”
在萧瑜讶异的表情中,女子脸上露出回忆的神情,给她讲了一件事。
大约在一百年前,还是大汉朝执掌中原,南越国也还没成为藩属,在岭南是万民归心,有着极大的威信。
当时南越国在位的景王一连生了四个儿子之后,终于如愿生下了两位公主,而后却在一次对抗外敌亲征时意外伤了身子,无法再育,景王以及臣民自然都将王国的希望放在了这两位公主身上,极尽宠爱。
随着两位公主的成长,姐妹二人出落得十分貌美,而且都与景王很是相像,同时也都非常聪明,各方面几乎都不相伯仲,在政事上也都很努力,不过储君只会有一人,若按长幼继位,身为长女的姐姐自然占尽了优势。
若没有什么变故,大公主在景王之后,就会登基成为新一任越王。
但意外还是发生了,生在王族,又是嫡女,怎会没有对王位的渴望?同样优秀的小公主不甘心,竟然以毒加害姐姐,使得其长姐容貌尽毁,连身子也受到了极大的损伤。
景王亲自诊治后绝望发现,大公主不仅因身子损伤而无法再生育,只怕性命都要保不住了。
长久以来,景王因为明知小公主没什么机会登上王位,又是最小的儿女,平日不免偏疼她多一些,但也没少教育其君臣之别。没想到最宠爱的孩子如今却做出骨肉相残之事,生生在她心口插了一刀!
景王伤心失望而又愤怒之下,当场拔出剑来就想杀了这个不肖女。
但在场的大臣亲卫还有宫女却拦住了跪地劝景王以江山社稷大局为重,因景王只有两个女儿,大公主已经活不了几年了,若还杀了小公主,南越国的大好河山谁来继承?
小公主也许就是看到了这一点,才会狠下心对疼爱她的亲姐下手。
景王虽然深恨幺女不顾手足之情残害亲姐,心疼大女儿所遭受的一切,但是正如臣子所劝,她只有这么两个女儿,又再也不能生育,在如今大女儿已经命不长久的情况下还得留下小女儿继承国祚。
于是,景王将小公主关了起来,令太医全力救治大公主,在众医都表示束手无策之后才不得已对外称大公主忽然染上了重病,四处求医,同时对小公主则一改慈母之心,变得十分冷漠。
但即使再冷淡又如何?
出了女儿相残之事,景王受到了很大打击,本来就在战场上受过的伤又复发,情况就有些不好。
景王将大公主送到宫外休养,没多久就缠绵病榻。
不久,景王驾崩,小公主继承了王位,而本该早逝的大公主竟然坚持了几年,但却在新王继位之后失踪了。
萧瑜听到这里,已经猜到了几分,忍不住问:“你就是那位大公主?”
女子森然一笑道:“不,我本该是越王,如今也不是什么公主,而是圣门的门主。”
如今萧瑜已经明白了女子为何会憎恨于她,应该是因为她的高祖母。
就是那位小公主。
即使作为嫡系后人,萧瑜也不禁对这位高祖母的无情狠毒感到心惊胆战,实在难以苟同。
同时,萧瑜也非常理解面前的女子恨极了亲姐姐的心情。
只听毒门门主继续用其苍老又带了恨意的声音沙哑道:“我恨毒了她!但是我却再也接近不了她……”
女子突然嘎嘎笑了起来,如夜枭一样骇人:“哈哈,她还是怕的,她怕我回去报复,所以安排了许多的侍卫,甚至睡觉都老是做噩梦惊醒,一辈子都得不到安宁也就罢了,临老还给亲女儿逼宫,最后死于女儿的手中,真是报应!哈哈!报应!”
萧瑜不由又是一怔。南越国的野史上是隐约有这么一件事,说曾祖母,也就是清宁公主的母亲是勒死了母亲后登位的,原来传言竟是真的?
只见女子笑出了眼泪,却又森然道:“如此失德之人,如何配成为一国之主?但我身子本来就差,得了机缘苟延残喘活下来终究抢不过少年人了,何况她还算是给我报了大仇,我也就没去争。”
女子忍不住咳了几下,才又继续自言自语:“但是千不该万不该,她不该将祖宗打下来的大好基业送了人!”
说到这里女子已经是怒不可遏。冷笑对萧瑜道:“你曾祖母如此卖国,却比当年我妹妹还要可恨!弑母已经是罪孽深重,还犯下如此大罪,早知道她会生下这样的孽女,初时我就该先杀了那个贱人!”
女子急促地喘了几口气,才盯住萧瑜问:“你说,对不对?”
萧瑜想了一下,道:“所以你想要将越地重新分离出去,重建南越国?但是你为什么要残害那些无辜的少女?岭南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