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早上下了场大雨。
天晴之后碧空如洗,林木的尘埃冲了个干净,苍翠欲滴,空气中混合了青草泥土的气息,让人神清气爽。
然而,也因为这场大雨,密林中许多喜好凉爽湿润的毒虫也四处活动起来,就连村寨中都出现了一些斑斓而罕见的虫子。
好在众人都见惯了,没有什么恐慌。
边境外的汶骆应该也熟知这雨林的情况,趁机来犯,从林子里偷摸而入,却给守在里边的齐军发现了。
因为有萧瑜提供的各种克制毒蛇虫蚁的药物,而且近来凌轶根据她所说的丛林生存的法子,因地制宜地对隆安大营的部分将士进行了针对性的训练,成效颇大,轮流派到林中驻守,所以面对神秘莫测的雨林,这些将士也不像以前那么提心吊胆。
而汶骆那边并不知道齐军有这样大的改变,所以形势一下子扭转了过来。
这一次汶骆进犯,不仅没有占到大齐的什么便宜,还给凌轶麾下将士生擒了数人。
凌轶对此自然很是满意。
不过,这期间却出现了一个意外。
原来李瑛不知何时溜出了靖南郡王府,竟然乔装成军士模样,也来到了落凤山附近,而且在这次敌袭中给汶骆的人抓了。
但是由于之前李瑛曾在萧瑜和凌燕去常州的路上试图半途截杀二人,凌轶对其深恶痛绝,这次也没有费心救她的打算,就这么忽略了这事。
初时,汶骆那边还把李瑛当作人质,以谋求谈判,发现这边根本不在意以后,就没什么动作了,只仍每日推了她出来,似乎就是为了让齐军知道汶骆手上还有这么一个人在。
萧瑜也曾远远看到过李瑛一次,面对其怨愤的目光。却没有半分同情。
近日花玥似乎特别忙碌,几乎都歇在营帐那边,说不定还是通宵了。
倒是没什么事的萧瑜,晚上睡得挺早。
这日晚间。萧瑜已经吹熄的灯火准备睡觉,花玥却突然回来,脱了外袍上床就伸手将她搂在怀里。
闻到花玥身上淡淡的皂角味道,萧瑜还没来得及说话,双唇就给他炙热的吻给堵住了。心中无奈又有一丝甜。
半晌花玥才移开,却仍双手箍紧了萧瑜,意犹未尽地在她脸和脖颈上流连,片刻后问:“阿瑜有想我吗?”
萧瑜感觉痒痒的,不由扭头避开:“没有。”
花玥一下子翻身将萧瑜压住,俯首在其锁骨上轻咬:“当真?”
手又开始不安分地探入萧瑜的衣襟。
微凉又有些茧子的大手在光滑温热的肌肤上抚过,两人都不由自主颤栗起来。
萧瑜的呼吸变得急促,急道:“子琛你别这样……”
花玥隐忍地抽回手,在萧瑜身上亲了几下,将头埋在她胸前片刻。才又在其胸前凸起咬了一口。
这让萧瑜身子一抖,樱唇控制不住逸出嘤咛,脸一下子烧起来。
花玥听到下意识将萧瑜抱得更紧,似乎要将其揉碎。他现在有些后悔那么早完礼了,真担心等不到及筓他就会忍不住。
萧瑜感觉到腿间的炙热,心怦怦跳得极快,不知怎么又想到了那胎记,一时只觉浑身都开始发烫。
忽听花玥道:“阿瑜,抱紧我。”
萧瑜才发觉自己的手是扯着花玥的衣襟,当下哆嗦着将手放在了他腰上。
花玥忍不住抱住萧瑜隔了衣衫就冲撞起来。
萧瑜身子一僵。全身的血液一下子都滚烫起来。花玥这还是成亲以后初次,羞得她紧紧抱住了他的腰,一动也不敢动。
过了半晌,花玥才突然抱紧萧瑜停了下来。急促地喘息。这时,两人身上都出了汗,有些黏腻,胸口没有衣物相隔都贴在了一起。
片刻之后花玥低头,在萧瑜光洁的额上亲了一口,低哑道:“有没有吓到?”
萧瑜红着脸。一点儿也不想回答。
见此,花玥发出愉悦的轻笑,起身清理衣衫,却听萧瑜冒出一句:“小衣你自己洗!”
花玥手一顿,转过身,见萧瑜迅速拿被子蒙了头,片刻后他才轻笑:“上次的你也没给我洗呀。”
萧瑜掀开被子探头没好气道:“你自己干的好事,还让我给你收拾不成?”
这时花玥已换好了衣衫,当下俯身连被子将萧瑜拥住亲了一口:“好,怎敢有劳县主,让为夫来给娘子收拾。”
这样了之后萧瑜也是要换小衣的,当即红了脸嗔道:“让开,我自己来!”
收拾妥当,花玥抱了萧瑜重新躺在床上,将头埋在她颈间,忽道:“汶骆那边不知怎么得了武王宝库的线索。”
还有这样的事情?萧瑜一下子转头:“难道汶骆此次犯边就是因为这个?”
花玥在萧瑜脖子上亲了一口:“真不愧是我家阿瑜,聪明!”
原来前几日齐军在雨林中擒获了几个来犯的汶骆探子,凌轶很快从其中一人口中得到了这个消息。
而近段时间汶骆的犯边,也不过是为了掩护进越地寻宝的另一路人马,转移大齐方面的注意力罢了,这几日敌方总将李瑛拎出来也有这样的目的,根据俘虏的供述还有花玥几人的推断,汶骆应该已经大概知道了武王宝库就在落凤山附近,并派人潜入了越地。
这个猜测让凌轶一下子紧张起来。
南越和汶骆的关系就十分紧密,风俗习惯相近,几百年前还是亲如一家,汶骆如此清楚武王宝库相关线索也不奇怪。
只是凌轶镇守南疆,其中一个任务就是寻找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