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他语气不对,她撑起身子,掰过他的脸,“你不想要么?”
“没有……我只是……以为你不想……”
“怎么会呢?我想要宝宝,我和你的!”她的眼神带着期盼。
“……”他深深望着她,眸光复杂深邃。
……
他不知道她是不是真心说出那句话,不抱任何希望。
那天趁她洗澡,偷偷开了她的抽屉,没有发现药物,他以为自己多疑了,以为她是真心的!
但是他没想到,直到现在,她竟然还吃药!还在他面前装出一副愿意为他生儿育女的模样!
宋梓棋,你的演技越来越高明了!我竟然再次被你骗了!
你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到底哪里不好,让你不能放心托付?
他的手越握越紧,药瓶在他手里,被捏的变了形!他的心,也跟着扭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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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梓棋丝毫没有把医生的话放在心上,吃了药又码了会儿字,今天展君衍出奇的乖,没有来烦她,她就麻利码了许多。越码越开心,每敲下一个字,都觉得幸福满满!所有的喜悦都在指尖流淌~
展君衍啊展君衍,你怎么可以让我这么幸福?!
宋梓棋沉浸在码字中,不知不觉到了凌晨才觉得累了。却发现展君衍一晚上都没有回卧室,推开书房的门,却发现漆黑一片,他已经背对着门口的方向睡下了!
宋梓棋表示不能理解了,如果他是因为没能当成爸爸,应该更努力才对,怎么反而冷落她了呢?!
早上还让司机老陈送她去上班,平时,不都是他送的么?
宋梓棋没多在意,觉得他可能也厌烦了寸步不离的守妻生活,她也乐得自在,从出版社下了班,想到今天没有咖啡厅的班,便通知司机不用来接,急匆匆奔向一个她牵挂许久而不敢让展君衍知道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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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亮的灯光下,展儒渊被五花大绑绑在椅子上,面色青黄,胡子拉碴。手腕脚踝都被绳子磨出血痕。
宋梓棋呆愣着,“小桃,你怎么把他绑起来了?”
“姑奶奶,你也不看看他毒|瘾多大?我不绑他,他跑了或者自杀了怎么办?”
宋梓棋慢慢走过去,轻轻唤着,“展儒渊……”
他缓缓抬头,望见她,眸中泛起喜悦的光芒,挣扎地想要站起来,却被束缚,无法动弹,声音里的喜悦掺着急切,“柒柒,你终于肯来看我了?我以为……你生气了……你不想见我了……”
“我知道,你是毒|瘾犯了,控制不了自己,你不是故意要说那些话的!你不会伤害我的!”宋梓棋心疼地拂开挡在他眼前凌乱的刘海,他额角上的伤,红得快要溃烂。
“对不起,是我不好!”他沮丧低着头,“我配不上你!我已经配不上你了!所以你才会变心……”
宋梓棋依旧苦口婆心,“不关你的事!我们的爱情已经过去了,我选择展君衍是因为我爱他!我希望你能明白……”
“我不明白!你明明是爱我的!你是爱我的!!!!”展儒渊忽然激动咆哮起来,奋力想要站起来,可是人被绑在椅子上,重心不稳,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宋梓棋吓得本能往后退了一步,见他摔倒又不忍,要上前去扶,却被小桃死死拉住,“别过去!他毒|瘾又犯了,会伤着你的!”
展儒渊异常痛苦,不停拿脑袋撞地,咆哮着,嘶吼着,在地上打滚,抽搐,像一只发狂的野兽在垂死挣扎,看的宋梓棋心惊肉跳。
“他好痛苦!怎么办啊?小桃,我该怎么帮他呀?”宋梓棋急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小桃把她拽到门外,小声道,“柒柒,他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为什么不让他的家人照顾他呢?”
宋梓棋摇摇头,“他说不能让展家的人知道他染上毒|瘾,他妈妈年事已高,会受不了的!薛欣洋和他已经因为离婚闹得撕破脸,他哪还有人照顾?”
“柒柒,难道你要照顾展儒渊一辈子吗?”小桃目光一冷,严肃道。
“我现在想不到好的办法!我想把他送去戒毒所,可是……可是这样一来,就瞒不住展家了!而且他是公众人物,万一被记者知道了,大肆报道,他这辈子都毁了!监狱风云的成员那么多了,你还想让他加入写剧本吗?”
“……”小桃看着地上的展儒渊,哪里还见当年俊逸儒雅的才子风范?“你之前说……薛欣洋知道他有毒|瘾?”
“嗯!当年,就是他染上毒|瘾,又酗酒,神志不清,把薛欣洋当成了我,才有了小灿……”宋梓棋低低叹着,“薛欣洋明知道他有毒|瘾还愿意嫁给他,可见也是真爱!”
“那不如把他交给薛欣洋?虽然他想离婚,但薛欣洋不是还舍不得他么?”小桃巴不得把这个包袱赶快丢掉。
“他宁死也不会愿意的……他恨薛欣洋!”宋梓棋的声音也充满愤怒,“若不是薛欣洋利用家族步步逼婚,趁他去日本演讲的机会,把他困在日本,他也不会为赴我们的婚约,不顾一切想逃回国,还阴差阳错跟毒|贩子打交道!没想到偷渡不成,反而变成这副鬼样子!”
“……”小桃轻叹,“要是我,我也恨死她了!好好一个大才子,就这么被毁了!”
展儒渊精疲力竭,慢慢昏睡过去,小桃和宋梓棋合力把他搬回床|上,又绑住四肢,盖上被子,才松了口气。
回想起那天,在滨阳大学故地重游,她绝然而去,展儒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