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息怒!”众人惊惶跪下。
夏黎笙冷漠的看着太后,独独站立在都俯身的众人之中,“敢问太后娘娘,本王妃既是王妃,自是居住在外,鲜少涉入后宫。今日本王妃得召,才随着皇后娘娘的贴身侍女入宫来到这椒房殿,敢问如何堂而皇之进入慈宁宫太后的寝殿偷盗这步摇呢?这点,怕是那婢女可作证。”
众干人的视线又都聚集在皇后身旁的婢女身上。
那婢女惶诚惶恐的把额头贴在地面,如实禀报:“回太后娘娘、皇后娘娘,潇王妃确实一路跟着奴婢,从未独自离开。”说罢,还担忧的看了夏黎笙一眼。
夏黎笙回以感激的眼神。
“那为何那红翡滴珠凤头步摇会出现你的衣袖里?!”太后不折不饶。
夏黎笙冷静自持,“怕是有人故意栽赃嫁祸罢了。”
“呵!好一个栽赃嫁祸!潇王妃何不说是蓄意而为呢?”何纤伊掩袖,火上浇油。
夏黎笙带笑反问,“哦?和韵郡主何出此言?”
太过于得体、太过于端庄、太过于淡然的笑容让何纤伊心里愈发没底。
何纤伊的眼神并没有移开夏黎笙身上半分,只不过假装得理让她说话的音调不禁上扬:“本郡主方前去找奶奶时,看到一个面生且动作鬼鬼祟祟的小太监从慈宁宫里慌张的跑出!”
太后问:“伊儿,可真有此事?”
何纤伊福身:“当真,伊儿已经把‘他’抓住了。来人呐,把那小太监押上来!”
太监被押上来,这一看那夏黎笙先前有的疑惑顷刻间消失殆尽——这太监,便是方才撞到夏黎笙那个人!
冬竹虽是脸上神色不变半分,只是心里已经惴惴不安,总有一种预感,自家夫人逃不过今天这一关!颜晓面色发白得如一张纸。
太后凝着神色叱问:“你是哪个宫殿的下人?胆敢擅入慈宁宫,你居心何在啊?!”
小太监被吼得浑身一抖,忙不住的磕头,声音带了哭腔:“奴才、奴才是潇王爷的马奴,今日潇王妃给了奴才一串首饰,让奴才到慈宁宫偷太后娘娘的红、红翡滴珠凤头步摇,奴才知晓这是死罪,不愿做,可是潇王妃威胁奴才说如果奴才不去做就杀了奴才的家人!”
“请太后娘娘明鉴啊!”“咚咚”的磕头声让在场的人心里发颤。
皇后又问道:“把那串首饰拿出来看看。”
‘这句话竟然巧妙的问到了这场戏的重中之重,若实为自己的物品,那么她就是百口莫辩;若不是,那便是这小太监的生死大事了。无论如何,绝不会牵扯到太后一分一毫!’夏黎笙冷笑,‘呵呵,可真是妙啊!这太后,真真是容不下我了!’
小太监哆哆嗦嗦的从外袍口内掏出一串手链,皇后又很适时的开口了:“呀,这个碧丝翠柳玻璃种蓝绿飘花翡翠镯不是皇上为了恭贺潇王爷潇王妃新婚大喜而赐予潇王妃的吗?翼邺王朝可只此一个的啊!”
何纤伊顺着话说了下去:“当时我还为这事与表哥闹了好久呢!没想到如今……竟成了指证潇王妃偷窃的铁证。”
太后蓦地把桌上的茶杯扫到地上,茶杯的碎片乱地旋飞,离得最近的夏黎笙不幸被溅,血涌了出来,她把出了血的手藏在海蓝色的衣裙中,眼眶没有红、饶也没有求,静静地站在那目光平静的注视着太后。
“潇王妃夏氏,收买下人偷窃先皇赠送之物,实乃罪不可恕!念在夏氏为潇王爷、此刻前去作战的大将军的正妻份上,准许暂且押入天牢,年底斩立决!”太后的声音响彻殿中内外,铿锵有力。
夏黎笙负手而立,成天的震人气场流露出来,让已经到达门口的侍卫再不敢迈进一步。
她看着太后、何纤伊眼里流露出的快意,轻启樱唇,掷地有声:“太后娘娘就不怕潇王爷得知这个消息后,背叛王朝,带领造反兵民杀到紫禁城门下?”
太后手颤抖的指着夏黎笙,“你在威胁我?!”
夏黎笙牵牵嘴角,“不敢,本王妃只是给太后一个忠告罢了。”
何纤伊不屑的哼了一声,“太后和本郡主已经动用所有人脉权利封锁椒房殿里的所有信息了,绝对不会有人泄露出去一丝一毫,相信在座的每位也定是不会冒着杀身之险放出消息的。潇王爷远在边疆,怎么又会知晓?”
“和韵郡主就如此有信心?”夏黎笙挑眉浅笑,“阳影,本少夫人命你前去寻找阁主,把今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他!”
太后、何纤伊大惊失色,却没听到回应,以为只是虚晃一招,刚想放下心,怎知空中突然幽幽传来一句回答,“遵命,少夫人!”
夏黎笙继续笑看着她们:“太后娘娘、和韵郡主,需要赌一下吗?赌一赌墨轩溯是要江山而负我,还是为了我血洗王朝!?”
她咬重了最后的几个字,太后跌坐在凳,何纤伊踉跄着倒退了两步,众人面上神情也是惊变。
谁不知,这轰动全朝的闫阁阁主娶妻之事,上至朝廷、江湖,下至平民百姓,无一人不知,无一人不晓。
轰动的最大原因之一,闫阁阁主曾在主婚之时立下毒誓:此生只有一个正妻——夏氏夏黎笙!可为搏红颜一笑,烽火戏诸侯;亦可为佳人,负天下!谁若欺她,我定灭他全族;谁若伤她,我定血洗江河!我若负她,死无全尸并无葬生之地!来世,我定寻回她,甘为生世牛马!
生生世世,九泉之下,孟婆汤、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