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诽谤……血口喷人……中伤……这是赤果果的侮辱我的人格……沈浪,我要到法院去告你!”龚耀辉指着沈浪的鼻子,七窍出气破口大骂。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做得那么小心隐秘,却还是被发现了,真是应了那句俗话,“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沈浪一副稳坐泰山风轻云淡的模样,嘴角微微的上翘,挂着一丝难得的笑意。
沈浪:“廖晓东,只是一道声音而已,你怎么就那么肯定是龚副院长呢?”
东哥:“绝对错不了,那道声音我不知道听了多少遍了,怎么会听错呢?”
“卑鄙,无耻……血口喷人!”龚耀辉气急败坏的骂道,站起来抡起拳头就要往沈浪的头上砸去。
对于龚副院长的这一招,沈浪早就有心理准备,只见他轻轻的往旁边一闪,轻易地躲过了看似凶狠的攻击。
“住手,龚耀辉!”肖明辉一个箭步赶了过来,堵在了龚耀辉与沈浪之间,真不愧是人民的好警察,哪儿有危险就出现在哪儿。
曹子衿则是挺着副娇美的身躯,负手而立,美目盼兮,一副“打死了也不****事”漠不关心的冷淡神色。
其实,她心里清楚的很,就凭龚耀辉那股书生力道,打在沈浪身上,只不过是在帮他挠痒痒而已,她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龚耀辉,给我坐下来,亏你大小还是个领导,你看看你现在这这样,成何体统啊?”唐仕贵大声的呵斥着。
在他的眼里,此刻的龚耀辉就是一个失去理智的丧心病狂,一个从医院里跑出来的精神病患者,一个高度危险的魔鬼化身……而他就是那个一不小心被丧心病狂迫害,被精神病患者算计,被魔鬼无情摧残……上当受骗有苦还不能说的悲催的受害人。
他现在悔不当初来医院赶这趟浑水,肠子都悔青了。如果有可能的话,他现在愿意马上立刻迅速的消失在这个是非之地。
即使是让他不穿裤衩露着膀子光着脚丫子,这样最好,赤条条来去无牵挂,他都毫不犹豫义无反顾,他再也不想与龚耀辉有任何的关联,哪怕是只有一粒鼻涕屎那么大。
这个小小的会议室就是一座人间地狱,牛鬼蛇神、黑白无常、阎王钟馗……冷不丁就会一把掐住他呼吸的咽喉,把他推向万劫不复之死地!哪怕是多呆一秒钟,都会让他生出一种全身发麻发凉发冷的冷飕飕的感觉……
可是,唐仕贵能如愿以偿,轻易的脱得了身吗?
在他一声呵斥之后,乱糟糟的场面慢慢的安静下来。
“你慌什么呀?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这是个法制的社会,不是谁想往你头上扣屎盆子就能胡乱扣的!”唐仕贵没好气的骂道,也是在点拨着龚耀辉。
虽然他很想很想很想马上立刻迅速的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但看到龚耀辉那副手足无措一味冲动的窝囊相之后,他又不得不强压住心中的那份恐惧自己安安心心的坐在那儿,开始为龚耀辉支招。
他不能见死不救啊,毕竟是同一根绳上的两只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最怕龚耀辉头上的那张口无遮拦的破嘴,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给他捅出更大的篓子来,那岂不是欲哭无泪?
所以,唐仕贵现在必须要想办法替他解套。
听到唐仕贵的咒骂声,龚耀辉慢慢的安静下来,那张因愤怒而变成猪肝色的老脸缓缓的恢复平静。
肖明辉将龚耀辉安顿好,也回到自己的座位。一切似乎又变得井然有序。
会议室的专用音响又传出东哥那道杀猪般的声音。
东哥:“沈院长,现在想想,其实一切都是龚副院长在背后搞的鬼,他最终的目的就是想自己当市人民医院的院长。”
沈浪:“于院长下台后,龚副院长的目的不是达到了吗?你们还闹什么呢?”
东哥:“具体是什么原因,我不是很清楚。听说是因为你的突然出现,打乱了市卫生局的部署。”
沈浪:“我……我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