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雨润满脸笑容的看着对面的沈浪,如果他要是闫菲菲的母亲的话,真有点“岳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的味道。
沈浪心里“咯噔、咯噔”的跳过不停,不知道这个老家伙究竟看上自己哪点了?被他瞧得心里发麻,身上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茶过三巡,闫雨润终于发话了。“浪子,你昨天卸掉了东方羽小儿子的一条胳膊?”
呃,沈浪心想,你找我来就是问这事的?”嗯,我实在看不下去,那小子太狂妄自大了。”
闫菲菲坐在旁边,欣喜的看着沈浪,如同乖巧的小媳妇一般。
“短短的十几年,东方家族又不复存在了。”闫雨润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看破世道似的说道,“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礁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千古事,都付笑谈中。”
毛玉峰对东方家族动了杀机,他事先征求过沈浪的意见。所以,听到闫雨润说出“东方家族又不复存在”的时候,沈浪觉得此事合乎情理却又有一点奇怪。
他记得很清楚,上回闫雨润是老泪纵横吟唱了这首歌曲的,难道他很早就看出了东方家族必有此劫?
沧海桑田,世事变幻,真正能屹立潮头一百年不倒的,需要怎样的大智慧大勇气?
“爷爷,我们的仇终于报了。”闫菲菲握着闫雨润的老手,眼泪不禁潸然而下,“父亲和母亲的在天之灵,应该可以得到安息了。”
“老爷子,你刚才说东方家族又不复存在了,这个‘又’字怎么解释?”沈浪饶有兴趣的问道。
闫雨润的思维貌似跟不上沈浪的节奏,他愣了愣,面色突然凝重起来。
沈浪的问题,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仿佛将闫雨润那颗已经愈合的心脏活生生撕裂开一般,他的脸变得扭…曲和不安,嘴角抽搐着,眼神里充满了无奈……
“老爷子,对不起,说到了你的伤心事了。”沈浪见闫雨润这幅模样,生怕他突然气血上涌脑袋一歪,倒在茶座上长眠不醒,那就是自己大大的罪过了。
“爷爷,你别吓我呀。”闫菲菲见状,俏眼对着沈浪翻了翻了,急忙走过去,在闫雨润的胸口抚摸着。
这头牲口,哪壶不开提哪壶。这可是爷爷的逆鳞,你怎么可以轻易去碰触呢?
良久,闫雨润的心头才慢慢的平静下来,他喟然长叹道:“哎,这段往事在我心里整整埋葬了四十多年了。要不是浪子问起来,我都不敢去面对它。”
“老爷子,那就算了吧。”沈浪心里其实很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可嘴上不得不劝阻。要是这老家伙突然得了脑溢血、心肌梗死之类得心血管疾病,自己岂不是罪魁祸首?
“是啊,爷爷,哥说得对。”闫菲菲可不想爷爷再出现什么意外,要是那样的话,谁来陪伴她与她相依为命呢?沈浪这头牲口是很不可靠的,他已经有了那么多的女人,哪还有自己的容身之所呢?
“放心,小菲菲,我已经解开了心结。”闫雨润无限爱怜的摸了摸闫菲菲的头,“爷爷还想看着你给我们闫家添一个大胖小子呢。”
闻言,闫菲菲的俏脸霎时如同六月天边的晚霞,她赫然往沈浪瞟了一眼,粉拳在闫雨润的肩膀上轻轻的捶打着,娇嗔道:“爷爷——,你怎么也说这等羞人的话?”
沈浪一怔,你看我干嘛?难道想要我帮你闫家生个大胖小子?
闫雨润很享受的样子,乐呵呵道:“呵呵,菲菲,你已经长大了,成家立业,生儿育女……天经地义,有什么好羞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