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伸长脖子向这个椭圆形的洞望去,洞在条石板下覆盖的长方形空间的中间,直径在两米左右。(首发)我拿手电往下照了照,却照不到底。顺哥拿出一个虎扎子点燃扔下去,虎扎子炸裂发出的光亮将下面照出个大概,我们现在离下面石窟底部的距离应该有三十米,这个没什么问题,我们有五十米的登山绳,不管怎样,先下去再说。
顺哥将挂着钩子的登山绳上的钩子挂在条石板上的石眼里,然后我们商量谁先下去,小李子自告奋勇,顺哥把一把五六式步枪交给他,以防下面有什么不安全隐患。我们一起把小李子放下绳子,让他顺着绳子往下滑。
有件很郁闷的事就是我们只能一个一个往下爬,等到下面的人到底了,第二个人才能开始爬。因为条石板的重量总共才三百来斤,我们随便挑俩人加在一起的重量都会很接近这个数,要是一不当心,引起条石板滑动,将它拉到土坑里,再顺着洞口掉下去,我们不摔死也会被它砸死。
等了好一会儿,小李子终于在石窟底部放了一个虎扎子,我们知道他到底了,于是顺哥就开始往下爬,然后是我,我后面是华子,再下一个是老秋,没想到陈瘦子没等到老秋到底就顺着绳子往下滑,当他俩快要到底的时候,陈瘦子可能太急的缘故,用力拉了一下绳子,想借力跳下来,但他和老秋将近三百斤的体重加上他的蛮力竟拽的条石板拖动起来,我心里骂了一句,忙和大家一起往边上躲避,没想到那条石板翻了几个滚后却没掉下来,而是又重重的盖在了洞口上。
我心想完了,这口都给堵死了,没了后路想出去恐怕没那么容易了。小李子举起枪指着陈瘦子气的大骂:“陈瘦子你他娘的你急什么?你看看你干的好事!我们如果出不去,我就一枪崩了你。”
我也想发火,但看到陈瘦子那青灰色的脸,又下不了狠心,现在就算真崩了他又能怎样?出师不利,先折大将毕竟不是好事。再说在这地方人多也好有个照应,于是我按下小李子手里的枪,说道:“算了,已经这样了就别计较了,既然来了,我们就先进去看看,回去的时候再想办法。”
顺哥将长布包打开,除了刚才给小李子的那把外,还有五把五六式。我们一人背上一把,又分了分子弹,就四处转悠了一圈,这里是石窟的最东面,离古墓还远的很,拿出表来看了看已经晚上七点多了。大家又累又困,小李子就找出充气帐篷,华子和顺哥守夜,我们几个就钻进去睡了。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九点多,伸伸懒腰从帐篷里走出来,守夜的已经换成了小李子和陈瘦子,华子和顺哥在帐篷里睡的正香。
我在陈瘦子旁边坐下,掏出烟来一人分了一根,三个人谈天侃地的吹了一通。顺哥和华子也睡醒出来,大家互相打了个招呼。陈瘦子四处瞅了瞅,问道:“那老泥鳅还没起来?”
他这么一说,我们这才发现少了一个人,老秋不在。顺哥道:“老秋没在里面睡觉,刚才就我和华子,他没和你们在一块儿?”
我们着急起来,怕他出了什么事,可我们围着帐篷找了一大圈也没发现老秋的影子。
这时小李子跑过来大叫道:“老秋的行李也不在!”
陈瘦子骂道:“他娘的肯定自己跑古墓里去了,奶奶的这老泥鳅是想把里面的东西独吞。”
我们互相看了看,每个人脸色都不大好看,也没有理由反驳陈瘦子的话,不知如何是好。
华子急的大叫:“还愣着干什么?我们快收拾东西,尽快进那墓里头,别让老秋都给划拉走了。”
现在也没别的办法,陈瘦子说的没错,如果老秋真的是这么样的人,我们这趟可能白跑。顺哥忙招呼大家收拾东西,小李子把充气帐篷收起来,我们就开始加紧往石窟深处走去。
手电筒的光线不强,照亮的面积也不大,我们就把早准备好的桃木找出来,裹上碎布条,又泼上半瓶浓度百干,我拿出打火机将这火把点燃,碎布条立刻发出“咝咝”的爆炸声,火把很快燃烧起来,四周能见度马上高了很多,七米之内能看的很清楚。
陈瘦子举着火把照了照我们所在的地方,这里是石窟的最东面,是一块七十多平米的多边形空地,地面上全是不规则的石灰石,有的又尖又锋利,我们小心翼翼地走着,不敢有丝毫大意。
这间石室的右边角有一个两个人能并排走过的通道,道壁很平整,还有凿子凿过的痕迹,一看就知道是人工修凿过的。我打开手电往通道内照去,却照不到底,显然是很深。
陈瘦子右手举着火把,左手摸着肩上的枪托在前面开路,我和华子紧跟其后,顺哥和小李子握紧枪垫后。这条通道的地面还算平整,我们蹑手蹑脚地往通道深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