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台石磨不大,上下两个磨压在一起,磨的下面固定在一个漏勺形的磨盘上。除了这台石磨四周比较干净之外,院子里其他地方则是杂草丛生,矮点的也足能没过人的腰部,高一点的有两米左右,若是一个人站在里面,其他人根本就看不到。
我心里直打鼓,这个鬼地方确实渗人,但现在打退堂鼓的话,岂不是很没面子。我左右看了看,心里想着等会儿要是被鬼追的话,我该往哪跑。
顺哥敲了我一下,说道:“寻思什么呢?只不过是个几十年没住人的房子罢了!怕什么!”说着他就一跃进了院子,王起山也跟着跳了下去。我犹豫了一下,心想反正有他俩在,我怕什么,于是下了下决心也跟了上去。
微风吹过,墨绿色的杂草一阵荡漾,这么热的天,我竟然感觉有点冷。
杂草丛里有一小片是微微倒下去的,那些一人高的茅草的根部皆被折断,很有秩序的倒向一旁,看起来就像是被人践踏过一般。我寻思着应该是老秋留下的,也可以说他很可能是来过。
踩着这条杂草小路,我们直接奔正屋而去。等走到门口,我又看到了那台不大的石磨。我瞅了几眼,感觉不对劲,于是就停下脚步,轻声对他俩说道:“你们所说的闹鬼的石磨可是这个?”
顺哥看了一眼,说道:“这东西一家一个,除了它还能是哪个?”但他话没说完,却是一愣,看起来也是瞅出了蹊跷,应该是跟我所想的一样。他走过去,说道:“不对啊!这磨脐子都错到一边了,怎么可能还会转起来?”
磨脐子是上下两块圆磨之间的接合,如果没有它,那么磨就无法使用,况且那磨脐子已经被压在两块圆磨之间,虽然是铁的,也几乎被压成了椭圆形。
王起山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他端详了一阵子,说道:“要是真的几十年没人用的话,那这磨得被土灰填埋死了,你们看看,上面干净的很,难不成真的是……”
我连忙打断他,说道:“老王你可别说了,再说我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咱们来这儿可不是研究这磨的,还是赶紧的该干嘛干嘛吧!”
王起山笑道:“罢了!咱们还是进屋看看吧!”
正屋大门就在我们旁边,是一扇木门,由于早时没有油漆之类,木匠制成之后就一直这么用着,这么多年无人管问,早就破败不堪,两个门板也只剩下一个还算完好,另一个已经风化烂了,耷拉在一边。
顺哥轻轻推了一下,那门“吱呀”一声就被打开,屋内漆黑一片,只有一个角落有点亮光,我抬头看去,原来是屋顶塌下来一个角,月光照进来造成的。
王起山扭亮手电,我们就走了进去。正屋还算干净,虽然有一层细细的灰土,但四处都是收拾的井井有条,家居用品也都破烂的很,不过倒是样样俱全。
我们在正屋找了一圈,一件有用的东西都没找到。
这个村子房屋的格局几乎相同,正屋的侧墙上都是有一扇小门,而小门里面就是主人的卧室,这里也是一样。
顺哥推开卧室小门,王起山端起手电向里面照去,就在这时,我们忽然看到一道白光闪了一下,接着就看到了三个人影,吓得我差点没把蹦到嗓子眼的心给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