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王上,大齐又获得一年喘息之机。”一众朝臣们在大殿内跪下,高声喝道。
“恩,高大人马上下诏即日起开始招募新兵二十万,新兵训练的事项则由你与苏‘潮’全权负责,无比要在入冬前给我训练出一支可用之师来。”
“是。”兵部尚书的眼角跳了一下后领命而下。
朝廷之上一片惊讶之声四起。
“苏小将军年纪尚轻二十万‘交’于他手恐怕颇有不妥。”有持重老臣硬着头皮上言。
齐王的眉头再听到此话后轻佻一下。
“这么说老大人心中却是有更合适的人选?”
“这……”那人支吾了一声却发现这诺大的中京城似乎再无一将可用。
“你们心里的那些事孤都明白。”齐王叹了一口气,然后声音忽然柔了下来。
“家国‘蒙’此大难,若此时还对自己人如此怀疑,那我齐国拿什么与秦国抗衡。孤相信苏‘潮’,更相信叔父,诸位爱卿切勿多言。”齐王挥手朝会尽散。
这个夏天对于齐王来讲似乎稍微舒心了一些,但是那潜伏的危机确如猛虎一般在他的身旁窥探着他,让他寝食难安。
这个夏天对于神农山上的诸人来讲确是也是如此。他们忙碌着为巨子换‘药’,为巨子洗澡,为巨子做那么多那么多的事,但是巨子却依旧没有好转的迹象。
所以所有人将希望都寄托在了那“五‘色’金莲”之上。
“咚……”一声闷哼在神农山的瀑布上响起,分明被瀑布巨大的声音掩盖住,但是所有人都听见了那道不一样的旋律。
楚忌跪在草地上,双手撑着地面,急剧地喘息着,舌头干得像是要裂开,他努力吞了一口唾液,唾液粘得像是胶,心脏在‘胸’膛里狂跳着。他用力按着心口,那种紊‘乱’的心跳简直像是要把他人从顶骨震成两半,又像是有人在里面狠狠捶着他的‘胸’膛。
莫婉儿扔下了手中的水盆,奔上去扶住他,看见他的上身泛着异样的血红,‘胸’膛起伏得令人惊惧。
楚忌喘息着从瀑布前经常静息的巨石上站了起来。
“你怎么了?”看着楚忌泛红的身体,莫婉儿的眼中满是担忧。
“我没事,可能是修行之心不稳吧。”楚忌勉强的咧了咧嘴,给了莫婉儿一个安慰的微笑后,轻轻的将他推开。
“快把我的衣服捡起来,脏了之后我可没有换洗的衣服了。”楚忌指着从那倒在地上的水盆中洒出的白‘色’墨袍,调笑的说道。
“有事你一定要告诉我。”莫婉儿咬着牙跺着脚的看着楚忌。
楚忌努力的点了点头。
莫婉儿将信将疑的站了起来,后退了几步将那衣服捡起,在确定楚忌没事后才慢步的离开。
‘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楚忌勉强的坐直了身体。
草庐中的顾月泽回头看向了坐在草庐中的人。
“这是这个月的第三次了。”顾月泽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的担忧,看着楚忌的眼神有些不解。
“你看出什么了?”拓跋禹长舒一口气,他虽然并没有恢复,但是对于山腰上发生的事他当然了如指掌。
顾月泽皱着眉头摇了摇脑袋。
“你呢?”
拓跋禹摇头却不说话。
“如果师傅清醒着便好了。”顾月泽叹了一口气。
“你不是号称神农山最懂武道的人么?”拓跋禹白了他一眼,有些不满意他将师傅提起。
“那早就是很久之前的事了。”顾月泽担心的面孔上老脸一红回瞪了拓跋禹一眼。
就在这一瞪之间却是一道冷汗窜了了他的后背。
“难道……”
“难道什么?”拓跋禹皱眉,似乎有些明白了拓跋禹话语中的意思。
“也许要走上北斗星君的老路?”顾月泽的话语颤抖,夹杂着莫大的不敢相信。
“可是为什么偏偏是现在。”拓跋禹摇了摇头,显然对这个答案并不是很让他觉得正确。
“嗨……等师父醒来吧,也许等师傅醒来,这一切都会有一个分晓了。”顾月泽挽袖走出草厅,坐在竹凳上的拓跋禹亦是叹了一口气后微微的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