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媚骨老人已经进了一楼,需要属下阻拦他吗?”
原本宓妃是安排了其他事情给季逸晨和宫灿,后来为了替寒王解毒,又不至于将相府推到风口浪尖,于是宓妃便谋划了目前这个局。
当初药楼的大掌柜是宓妃安排的,他的能力很是不错,将药楼打理得非常妥贴,宓妃很是满意。
然而,越是那样的人才宓妃就越是不希望他们有所折损,故,计划实行的第一天,宓妃就让龙凰旗将他们送走,而是将季逸晨安排了过来。
毒宗的人武功修为高深是一个方面,另一个方面他们更是惯会使毒,为了以防万一,她这精心建立起来的药楼,可不就得有高手坐阵。
无疑,季逸晨兄弟是她最好的选择。
“这倒不用,今个儿我自当会一会那老毒物,看看是他毒还是本小姐更毒。”
“直接就让他见到公子会不会太容易了些?”季逸晨就是季逸晨,行事处处妥贴,站在一旁的宫灿那是想不佩服都不行。
看看人季逸晨进来是怎么称呼宓妃的,再想想他是怎么称呼宓妃的,也不怪最后他歪楼歪到被罚。
“小晨晨有什么好的建议么?”
每次听到宓妃这样叫他,季逸晨的脑门就‘突突突’的疼,可这宓妃屡教不改,他也着实拿她没办法,只当自己耳聋,直接选择忽视她的称呼。
“属下以为这是公子你要考虑的。”
宓妃,“……”
这爱记仇的性子,怎么看怎么不可爱,不就叫了他一声小晨晨么?
至于这么不给她面子,把问题像个球一样的踢回给她,哼哼,比他弟弟还要欠抽。
目前仍是‘带罪之身’的宫灿眼观鼻,鼻观心,全当自己不存在,以及无辜被战火波及。
“来者是客,更何况还是一位贵客,小晨晨这个大掌柜得当得称职,赶紧下去招呼招呼。”即便身处这里,一楼发生的事情也都没能逃过宓妃的眼睛。
算起来她跟毒宗也是有仇的,可不单单是因着药王才跟毒宗结下的梁子,想当初在北城外斩杀第一个毒宗之人开始,她与毒宗可不就结下了不解之缘?
“属下告退。”深知宓妃骨子里颇有几分恶作剧因子的季逸晨,太过了解他家主子的劣根性,你越是不让她做的事情她偏就要去做,任你怎么阻拦,她就怎么反抗。
这不,他不过就是对宓妃喊他‘小晨晨’流露出抗拒之色,她就愣是要这么叫你,看你能把她怎么着。
落得这样一个结果之后,季逸晨不免就总结总结了以往的经验教训,等下次宓妃再叫他小晨晨的时候,他定然要流露出毫不在意的模样,如此她就没了兴趣吧!
“公子准备在几楼见那老毒物?”走到房门口的时候,季逸晨突然停下脚步,转过头迎视着宓妃的目光沉声问道。
“安排到三楼。”
“是。”
“小灿……”
目送季逸晨拉耸着一张俊脸离开,宓妃的注意力又再度回到宫灿的身上,不料她刚开了一个口,宫灿就赶忙出声道:“那个眼下的事情最要紧,公子要怎么罚我,咱就容后再说,反正小的也跑不了。”
“呃?”
她有那么可怕吗?
宓妃摸了摸自己的脸,她其实也没想干什么,就是准备吩咐他去膳楼盯着,媚骨老人怕是不会只有这一手准备的。
“药楼有公子跟大哥坐阵定是什么问题都没有,属下这就回膳楼去盯着,先行告退,告退。”
话落,宫灿是一刻也不敢再多留,就怕宓妃又想出新的法子来折腾他。
伸着手,宓妃无辜的眨了眨眼,望着那跑得比兔子还要快的宫灿,说不出心里是种什么滋味。
罢了,好在那家伙还挺有眼力劲儿,她都还没有开口,他就知道该做什么了,不枉她这一番调教。
唔,至于要罚他一事,宓妃笑望着镜面中,在一楼大厅里再三要求侍者请大掌柜出面的媚骨老人及他的徒弟祝泉脸上,清澈的眸底渐渐染上几分深意。
看在预料之中的人真的出现在她的面前,心情颇好的宓妃决定对宫灿从轻处罚,其实那家伙也没怎么惹到她,更何况宫灿这段时间可帮了她不少的忙,她都知恩图报,虽说作为主子吩咐属下做事是理所应当的,可对季逸晨兄弟宓妃还是另眼相看的。
“大哥,毒宗的人都是擅使毒的,你与他们接触的时候小心防备着些。”从宓妃那里出来,宫灿快步追上季逸晨,略显担心的叮嘱道。
“你说你怎么就学不乖,这次又被小姐给收拾了。”这话从季逸晨嘴里说出来,那都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咳咳…”着实有些被季逸晨的目光看得不自在,宫灿尴尬的咳了几声,那表情分明就是在说,大哥,您能不哪壶不开提哪壶么?
“你这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明明每次都在小姐的手上吃亏,偏偏还记吃不记打,回回都如小姐所料掉进她挖好的坑里面。”
宫灿,“……”
“嫌我说话太直白?”
“没,我那不是好奇心作祟么!”
“我看你就是太闲,才有时间想那些有的没的,小姐要是多安排点事情给你去做,我倒也很是放心。”
闻言,宫灿瞪大了一双眸子,恼得脸都红了,低吼道:“我跟小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