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得才昨天就听说有人在临海大学抱着柳含烟狂奔,当时他正在调戏一个嫩模,也没有在意,但今天看来,面前这小子就是那个试图染指他女人的小子了。
郑得才这人一向以为自己很有威严,讲究个不怒自威,以德服人。所以很是威严的看了一眼孙以恒,希望这小子有点眼力,自动走开。
但他忘了,如果他不是郑老爷子的孙子,就凭他那点可怜的威严,大概只能吓跑一只松鼠了。
孙以恒自然不会把这个向他狂抛“媚眼”的死基佬放在心里,眉头一蹙,“你眼睛有病啊?如果有病,我推荐你用真失明滴眼露。真失明滴眼露,一眼珍视明,两眼真失明,保证你眼睛以后都没问题。”
柳含烟噗嗤一笑,想不到孙以恒讽刺起人居然如此有趣。郑得才追了柳含烟这么久,还从没见她笑过,心里一热,“含烟,我送你去学校啊?”
柳含烟一见他说话,立时板起脸来,“不用了,我家离学校没多远,走几步就到了。”
郑得才继续发挥他眼睛里看不见沙子的特效,完全忽视孙以恒的存在,“那我陪你走吧!”
柳含烟眉头一皱,“不用了,有我男朋友陪我就好了。”
虽然一直就有做挡箭牌的觉悟,但孙以恒还是想不到柳含烟居然直接认了一个便宜男朋友,而且还说得十分自然,这再次让孙以恒感叹,女人你天生就是个演技派!
郑得才脸上一僵,看着孙以恒的目光瞬间就变得十分不友善。作为一个从小就独立面对批斗的男人,孙以恒早就免疫类似的挤眉弄眼了。
“呵呵,含烟你什么时候谈得恋爱,我怎么不知道?”
“我谈恋爱也要你批准吗?你又不是我什么人,关你什么事。”
郑得才的脸色更加阴冷,这时候也顾不得什么以德服人,什么不战而屈人之兵了,冷笑看着孙以恒,“这位朋友倒是有些面生,不知道在哪里发展?”
孙以恒实在是太讨厌郑得才这种人了,平时装得和个圣人一样,一不顺心就马上露出真实面目。本来这些也就算了,仗着手上有一点权力,就想要决定别人的命运,真是屁股决定脑袋的典型。
“我是做面部护理的。”郑得才一听这小子居然是个小白脸,不由大为轻视。
其实孙以恒说的面部护理是打脸,但只能说一百个人心里有一百个哈姆雷特,对于面部护理,郑得才理所当然认为孙以恒就是个干美容的小白脸。
“呦,这行可不错,平时能接触不少有钱的女人吧。”
郑得才作为纨绔圈里的一员,知道有些美容院除了搞搞美容spa,还经常开辟第三产业。比如拉个皮条,给那些渴望谈心的寂寞妇人找门前大桥下的鸭子,顺便数个二四六七八,再来一次。再比如还有女王属性的,平时想找猎物又找不到的,他们便提供优质的猎物。
总之,在他心里,孙以恒就应该是这种美容院里的一份子。
作为一个大山里走出的人,孙以恒哪儿懂得这些门道?
“还好还好,也不是很多,其实还有不少男人。”
郑得才本来还想讽刺两句,没想到面前这位爷倒是个铁血真汉子,不止将市场面向广大的妇女同胞,就连男人也不放过!
“郑大少,哪天有空,欢迎你来捧场。”其实孙以恒说的是欢迎来接受打脸教育,但在郑得才听来,却是孙以恒欢迎他来玩兔子。
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他必须承认,彪悍的人生从来不需要理由。
这个孙以恒,真是个彪悍的……基。
“我还有事,我先走了!”说完头也不回直接开车跑路。
柳含烟还是第一次见郑得才这么爽快就走,不由一阵奇怪,“你是怎么做到的?”
其实孙以恒也不知道,如果他知道郑得才心里的想法,恐怕真要让他体会一下什么叫做彪悍的爷们。
有人说,你可以与世界为敌,但不要让每个人都与你为敌。
现在孙以恒体会的,正是后者。自从背着柳含烟进了临海大学的校门,他就充分体会到了所有人都与你为敌的感觉。
虽然常年应对各种集体批斗、群体批斗、全村批斗,但在这样一个高光的环境下,他还是感到了紧张。所以在把柳祸水安全送达以后,孙以恒直接跳墙离开了临海大学。
没办法,从那些男学生们不怀好意的眼神可以得知,一定有很多人在正门口堵截他。
皇天不负有心人,回到临溟市医院,好长时间不开张的孙以恒终于再次迎来了病人。
只是这位病人却是个老熟人,居然是那位丁科长。
自从喝了孙以恒那碗茶以后,丁科长的人生就彻底发生了改变。
起初几天,无论什么场合,他都能狂泻不止,这也直接造成了局领导对他的看法。后来挂了几天吊瓶,稍微有点起色。原本以为这急性肠炎过去也就过去了,没想到昨天晚上有人来他家送礼,他喝了两杯酒之后,干脆就在卫生间里安家落户。
如果要找一个字来形容他现在的生活,那就是惨。如果非要再找一个,那就是臭。
“呦,这不是丁科长吗?恩,什么味道?”
“孙医生你好!”丁科长脸色一变,“什么味道,孙医生您敏感了吧!”作为一个成年人,如果身上总带着一股翔的味道,就算他有两米五九的身高,在人眼里也跟个侏儒差不多。
其实丁科长心里也清楚,自己身上这场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