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句话叫请神容易送神难,还有一句话叫进针容易出针难。
用在当前的情况下是再恰当不过,虽然柳含烟的症状很好治,但这和小肠疝气一样,都是个很隐蔽的病,所以孙以恒在下一秒直接抱着柳含烟冲向门外。
他熟练的身姿还有他精熟的手法,让众人不约而同的产生怀疑,或许这货真就是那个赵三喇子也说不一定。
孙以恒带着柳含烟跑进了左手边一间办公室,这时柳含烟喉咙里酝酿的海妖之音已经不可止歇的传了出来。一声声低徊缠绵的呢喃,刺激着小孙同志苦苦支撑的理智。
幸好他至今还是个童子,不然的话,他只能去准备纸巾了。
孙以恒竭力保持清醒,在柳含烟的天柱穴、委中穴上轻轻扫动。这倒不是他的恶趣味,而是柳含烟受了刺激之后身体的正常反应。就算是上帝,也不能阻止自然,所以孙以恒当然也没办法了。
那就只能帮她去排,这也是他急着把柳含烟带出审讯室的最大原因。
你让柳祸水在那么多雄性牲口面前啊啊哦哦的呢喃一顿,小孙同志非恼羞成怒杀人灭口报复社会不可。
张奇的祝由术虽然很厉害,但和柳含烟的海妖之音一比简直就是云泥之别。如果刚刚他中的是海妖之音,别说自杀了,你就是先撸为敬,小孙同志也会毫不犹豫。
好在作为一个身坚志不残的初哥,孙以恒勉强还能撑住。
柳含烟人在睡梦中,就觉得有人一直在揉她的脖子,随着那人每揉一下,她就觉得身体里似乎突然出现一股流经全身的热流,暖洋洋的极为舒服。虽然她不愿意起来,但心里始终挂念着孙以恒的安危,所以还是坚持着睁开双眼。
只见孙以恒一手揉着她的脖子,一手揉着她的小腿。随着他双手每一次轻柔而富有节奏感的揉动,她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深处出现一道热流,跟着喉咙里也不可抑制的发出一声让她心惊肉跳的奇怪声音。
虽然她还是个未经人事的黄花闺女,但作为一个生在红旗下,长在新华夏的互联网儿女,虽然她一直没吃过猪肉,但也见过猪跑,在那么多岛国后现代电影电视dvd的教育下,也知道那声音意味着什么。
她起初只是羞射,毕竟换了谁,遇到这种事儿都会羞射。但随即就感到委屈,自己为了这混蛋中了两针,他不感激也就算了,居然……居然还轻薄自己,这混蛋到底还有没有点良心?
正是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想到自己居然偷偷喜欢上这种没品更没谱的男人,她就更加自怜自伤。
所以女人伤心,一半以上的原因都是自己脑补出来的。因为女人总会在这种时刻充分展现主观能动性,发挥一个比爱因死躺还高级的想象力。
要说小孙同志也挺可怜的,给人看个病还闹得担惊受怕。但凡有一点风吹草动,他都得凝神戒备着,这比搞特务工作还要艰难百倍。
但不这么干还能怎么办,难道就任由柳祸水在哪儿海妖之音?这你还不如直接把他杀了来得利索。
当然,他最大的担心不是有人过来,而是柳含烟治疗到一半突然醒来。虽然他清似水明如镜不亚于纱罩万盏的明灯,但别人不会这么想啊。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自己还对人家上下其手,要是不想歪了,那也就不是女人了。
所以当两人四目相含无数复杂感情的目光映入他眼帘之后,孙以恒心里只剩下一个声音——坏了,要出事!
果然,在一阵绝望和凄楚的眼神攻击以后,柳含烟流出了伤心的泪水。要说哭也分很多种,有的人擅长干打雷不下雨,但有的人则是雷雨交加,但这两种都不可怕。因为真正伤心的眼泪,都是无声的,所以有一句话叫做此时无声胜有声。
孙以恒见柳含烟忽然哭了,也知道祸水这丫头肯定又是误会了。换了平时,自己把她欺负哭了,不劝也就不劝了,但作为一个从小就经常把齐亦薇欺负哭的人,他知道这种无声之泪,如果现在不劝,两人之间就要产生隔阂和裂痕了。
饶是他舌灿如莲,滔滔不绝,但在一个铁了心误会的女人面前,还是让他智商拙计百口莫辩。
不过作为一个真正的男人,这一辈子一定要守住几个马其顿防线,其中一个就是不能轻易被女人的眼泪击败,不然这辈子很容易从一个硬汉变成一个气管炎。
孙以恒调整了一下头部的角度,呈45度角扬起了他并不明媚更不忧郁的脸庞。虽然这是时下最流行的忧郁男青年角度,但像他这种自信到令人发指的硬汉,永远也不可能有真正忧郁的一天。
但谁让他又招惹了祸水?
“烟烟!”孙以恒以自认为最富有磁性的嗓音叫了柳含烟一声,但柳含烟根本就没搭理他,所以说女人只要一进入抹眼泪状态,那就和湖人当年进入表演时间一样,完全就进入另一种空间模式。
小孙同志虽然大部分时间都不懂女人心,但也知道绝对不能让她自己哭,不然等她哭完了,肯定又要恨他连劝都不劝,虽然他连口水都要说干了。
柳含烟正在自怨自艾感叹着命运大神的不公,忽然觉得自己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抬头一看,孙以恒环着臂弯将她圈在怀中。
这个动作和母猩猩抱着小猩猩的姿态十分相似,以至于让她忍不住怀疑小孙同志是不是把自己当成了一只小猩猩。
“你,你干嘛!”
孙以恒板着脸没有说话,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