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蔡庖长的眼神都有些回避,都有些尴尬,毕竟给皇上做吃的,他们哪敢不拿出最高的水平来?一但马虎了,他的那道菜说不准永远都没有机会再端上桌。
汤庖长说:“你在说什么胡话?我们都是侍候皇上的,给皇上的菜品,必须是精益求精的。”
蔡庖长想了想也是,这若是不用心,皇上吃出个好歹来,他们御膳房全部都得受牵连。还是他想得不够周到。
众人看向汤庖长,大大的松了一口气,随即问:“汤庖长真是明白我们的无奈啊!不知后面您是怎么安排的?”
汤庖长说:“总会有些菜品上不了桌,凑不齐一桌菜的。”
汤庖长说话的当口,画儿就听见身后一个传菜的摔倒在地上。倏然回头,只见端着的菜散了一地,那个传菜的忙跪在地上叩头:“楚大人,奴才该死!刚刚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拌了一下,就摔倒了。”
画儿看着地上的菜,脑子顿时懵了,随即又想起刚刚不是已经有一道汤皇上和柴嫔正在品吗?还好!便说:“别叩了,收拾一下,回去吧!”
画儿话音一落,“嘭”得一声,随即又是一声,“哎哟!”,画儿整个神经又绷起来了,忙转头朝前面看过去,果然又是一个人摔倒了!
画儿觉得不是偶然,便大喊了一声:“都给我走稳点儿!谁再敢摔了皇上的御食,打断谁的狗腿。”
画儿忙走到最前面,果然身后再也没有听到摔倒的声音。画儿眼睛里拼射出愤怒的火芬花,好!很好!她就要看看这个御膳房倒底谁说了算!
这加上那道她的汤现在也还少一道菜!画儿真是一筹莫展。
那两个摔倒的忙回了御膳房,他们这一回来,便对汤庖长说:“我们二人把菜摔了之后,那个楚画儿便下了死令,说谁再敢摔,她就打断谁的狗腿。估计其他人不敢再摔了。”
汤庖长听完他们二人的话,他细算了一下:“不要紧!她现在是怎么都凑不齐一桌的,把她先前做的那道汤算上,也没用!”说完,眼里全是阴冷和自信。
他就不信,一个十几岁的女娃娃还能翻出她的手掌心?这一回,她完不成任何,直接滚回上阳县去。
画儿一边走,一边想,现在怎么办?回去再做一道肯定来不及,可是差一道菜呀!这都快走到养心殿内了,画儿突然发现养心殿外居然有很多茶花!
画儿突然嘴角微扬,有了!画儿顺手摘了两朵放进袖子里!
经应公公通报,画儿忙带着传膳的人进了屋,忙把菜给皇上摆上。这一桌菜一上,皇上果然露了笑脸:“不错!真没有想到你能在两刻钟内完成一桌菜……”忽然觉得不对劲,数量好像不对,便接着说,“可惜,你只完成了十七道!还有两道呢?”
“皇上,您先前不是已经吃了一道吗?”画儿一脸淡定。
皇上想了想,也对!祖制是平日一餐十九道菜,节日另行再加,他刚吃了一道:“那也还差一道。”
画儿微笑:“这还有一道菜,得现做,时间稍稍放久了就不好吃!”、
“哦?那你做来给朕瞧瞧!”皇上来了兴趣,柴悦萱也来了兴趣,她也想看看楚画儿倒底弄了一道什么菜,需要边做边吃!
画儿便拿出两朵茶花,然后把花瓣一片一片的摘下来,放进小碟子里,再淋上一点蜂蜜:“皇上,好了!蜜茶花,尝尝吧!”
皇上有皱眉:“菜花可以吃?”
“当然!还特别爽嫩可口,微涩的新鲜茶花伴上蜂蜜,两种味道在嘴里反复揉和,非常特别,鲜爽的口感,是任何食材都达不到的。”画儿说得一脸的自信。
替皇上试菜的忙试了一口,顿时呆愣住了。他从来没有吃过新鲜的花瓣,原来真的特别有鲜爽,再配以蜂蜜,真是特别的美味。尝完,无碍,便低头。
皇上和柴悦萱顿时,露了喜色,看来真的还不错,便也试着品尝。果然特别,这是他从来没有尝过的味道,像蜜茶,却又带着花的芳香,果真是妙不可言。皇上非常满意的点了点头:“嗯!不错!你可以继续留在御膳房了。”
画儿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地了,忙拱手谢恩:“多谢皇上。”
皇上是愉快的用完了午膳,对楚画儿也是赞赏有嘉。画儿得了赏便回了御膳房,而她得了皇上赏的消息,比她还先到御膳房。
汤庖长一脸惊讶:“怎么可能呢?明明少一道菜,皇上不可能不知道啊!”
“皇上知道少了一道菜,可是那个楚画儿,不知道哪儿变两朵茶花出来,把茶花的花瓣摘了,淋了一点儿蜂蜜,就成了一道菜。还让皇上和柴嫔吃高兴了,连声夸奖。”来报信的太监也是一脸的惊讶!
汤庖长满脸的疑惑:“你说茶花?楚画儿用两朵茶花做了一道菜?还把皇上吃高兴了?”
“是的!特别是那个柴嫔,不知道是何原因,一直在夸奖,还吵着说要奖赏楚画儿。所以楚画儿不仅没有从御膳房离开,还得了奖赏。”那太监怎么想都想不明白,柴嫔是多聪明的人啊!她从来都不会无怨无故的去卖人情的,怎么会这么帮楚画儿说话?
汤庖长一拍桌子,两眼拼射得怒火:“真没想到,这楚画儿这么走运!柴嫔也帮着她!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这时候画儿刚巧进来,听见那拍桌子的声音:“汤庖长,这是谁惹你生气了?我怎么好像听到你在说柴嫔!”说完,一副恍然大悟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