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弘厚听到这句话,顿时觉得脸在发烧。这是过了多久的事儿了,这画儿还记得。这今儿还如这般开玩笑的说出来,不知道她心里是不是释怀了。
“画儿,这从前是二伯不对,你也别记二伯的仇。这从前二伯就是个混蛋,还有你二婶也是。这过去了的事儿啊,就让它过去中不?”楚弘厚觉着画儿能善待继贤和棋儿,应该也是没记他们的仇了,这至少是没牵怒到他们二人身上。
画儿不禁笑起来:“二伯,这仇啊!我这还得先记着,你和二婶啥时候不坐享其成、好吃懒做了,我就原谅你们。”
刘氏这朝楚弘厚看过去:“这他腿脚现在不利索能干个啥啊!我这还得照顾两个小的,也没功夫管那田地的。可不只能租给别人种,我们拿点儿租子糊个嘴。”
这大腊月了,画儿还真不知道怎么去说他们,这理由找得,她能说啥?反正也不干她的事儿,这现在稻香村一年的收成是上阳县所有村里是最高的。
楚弘实忙说:“现在稻香村的条件多好啊!这水渠修到田地边了,又不像从前一样要担水养田,你那田地别租给别人种了,这一年二季稻子加高梁、玉米,收成可不老少。这你腿脚不好,就只是不能挑重担子,那插秧、除草、收割哪样不能干啊!再说这农忙让继贤和棋儿回来帮帮忙,咋就自己种不了?”
继贤忙说:“就是,爹!这赶明个农忙的时候我就回来帮忙!这田里的活我也都会干,棋儿也会。”他知道画儿说那话是啥意思,现在稻香村收成那么好,只要人勤快,日子绝对会越过越好的。
这楚弘实确实是很多年没有种田地了,对田地里的那些活也生疏的很。但是现在画儿都把话撂下了,他若是再这么懒下去,画儿连继贤和棋儿都看不上了。
刘氏一脸为难,她觉得现在这日子过得挺好的,又不用干啥活儿。这继贤和棋儿月月都拿工钱回家,她觉得这日子过得挺舒坦的。
“这事儿以后再说吧!这一大桌子菜,今儿不好好吃光可就糟蹋了。”刘氏忙岔开话题,夹着桌上的菜大口吃起来。
画儿知道刘氏的心思,可再这样继续下去,这继贤、棋儿都不好说亲,哪怕人家看得上继贤和棋儿,再瞅瞅这俩大人,别人也懒得跟他们家结亲了。
画儿夹着菜吃,然后似不经心的说了一句:“二哥,二姐,这往后工钱半年给你们结一次,我扣一半下来等你们成亲的时候再一并算给你们。”
刘氏一听这话,顿时眼珠子瞪得老大了:“为啥呀!他们俩不是给你干活吗?咋还拖欠自家人的工钱呢?”
继贤和棋儿也不禁愣住了,这画儿可从来没有扣过他们的工钱。而且逢年过节的还多给点儿,怎么要那么久才发工钱,还要扣一半?
画儿吃着自己的菜,淡淡的回了一句:“我怕二哥娶媳妇儿的时候连聘礼都拿不出来,被女方耻笑。这二姐也一样,我怕她到出嫁的时候连个像样的嫁妆都没有,到了夫家被人轻贱。反正他们两个在我那儿有吃有住,平常要买个啥用处,那一半工钱也够了。”
继贤和棋儿一听画儿这么解释,顿时一口答应:“好啊!那你帮我们存着。”他们可不能指望家里能给他们出聘礼和嫁妆,指望家里,那到时候肯定啥也没有。
这附近几个村的都知道他爹把食为天败光了,还因为好赌腿也给别打折了。这她娘也因为毒打画儿,画儿当众揭了伤口,被人骂是狠毒婆娘。这哪个姑娘希望有这样的公公婆婆啊?这哪个又愿意要这样的亲家?这若不然他这过年就十八了,棋儿也十六了,咋就没个上门说亲的呢?
刘氏看着继贤和棋儿:“你们俩咋这么没良心呢?白把你们养这么大了,这长大了会挣钱了就不管我和你爹了。你们这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呢?”
棋儿说:“咋就没良心了,没说不管你们啊!这农忙的时候我和哥铁定回来帮忙!”
继贤说:“娘,这棋儿过了年十六了,连个提亲的人都没有,你不着急啊!再过两年棋儿都成老姑娘了。这书儿过了年也十四了,可不也得留心着?”
书儿瞥了继贤一眼,一脸的的不以为然:“哥,你咋这么咒姐呢?姐跟着画儿还能吃亏啊!画儿现在可是当官的,跟知府一样大的官,她如果有心不得给姐找个当官的啊!这乡里的人姐哪瞧得上啊!”
棋儿听书儿这话脸色顿时沉下来了:“书儿,你那嘴咋吃东西都堵不上呢?瞎说啥呢?画儿自己个都是个姑娘,找啥呀?”
“姐,你这好好的陆家不待,好好的少奶奶不做,跑到画儿那儿去打杂儿。画儿不是答应跟你找个更好的,你咋跑她那么儿去了呢?”书儿还是一脸的嘲弄,凭啥她挣了钱不给家里用,要留着给自己存嫁妆啊!那她的嫁妆怎么办?
棋儿顿时火了:“书儿,你嘴怎么那么欠啊?跟琴儿似的,你就不怕落得跟琴儿一样下场?”
刘氏一拍筷子,瞪着棋儿,面色变得铁青:“你说啥?你像个姐吗?有这么咒妹子的吗?”
棋儿也火了:“我说啥了?你怎么不管她嘴里都说了啥?她那么挤兑我和画儿想干啥啊?”
“你跟她一样大啊?她说啥你就不能让着点儿?非得争个赢?”刘氏觉着棋儿答应画儿留钱存嫁妆就不对。刚不好说,这书儿一下儿帮她找到理由了。
“我没说非得争个输赢,我就觉着她那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