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开口就给他们夫妻俩一个下马威啊!楚弘实朝陈氏看了一眼,解释到:“我刚还跟她娘商量这事儿呢?这,这不你们就过来了吗?”
楚弘忠仍旧一副严肃样:“老四啊老四,不是大哥说你。你看你那浪费得,摆了三天流水席。那得多少银子啊!你钱多烧得慌啊!”
楚弘实被楚弘忠这么一教训,连话也说不利索了:“不、不、那……”
“不什么呀!老四,人不能忘本。别吃了几天饱饭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楚弘忠继续教训着。
陈氏把茶水替到他们手里,接口说着:“大哥,那流水席是画儿出钱摆的。她说这新屋落成,摆三天流水席,一是为了高兴。二是为了答谢村里帮忙的人。”
“我说你们两个大人,怎么听一个小孩子的?这你是恒儿他干娘,还是画儿是你干娘啊!”楚弘忠仍旧在那里教训着。
陈氏听这话说得是太过份了,面色顿时一沉:“大哥,你说的这叫什么话啊?你是个读书人,说话总该注意些分寸。”
楚弘忠有点儿怵画儿,可不把老四两口子放在眼里,从前在老宅向来他们说啥就是啥。他们两个哪敢回嘴。顿时噌地站起身,一拍桌子:“你还指责起我来了,我说错了?做长辈不像个长辈样子,事事由着小辈牵着鼻子走。像话吗?”
陈氏猛的抬头,眼里透着愤怒的光:“大哥,我这刚搬新屋,你就过来拍桌子,我陈荷香是哪儿得罪你了?”
楚弘忠一时间还真想不到她是哪儿得罪他了,便朝楚老爷子和钱氏看过去。便指着他们:“我是为爹娘鸣不平。你这住着大宅,吃的穿的用的都是顶好的,怎么不想着爹娘啊!你们就是不孝。”
楚弘实忙解释:“这都是从前住画儿那儿时,画儿给我们做的衣裳。我们自己哪有钱啊!”
钱氏起身:“在娘面前叫穷是吧!你没钱孝敬我和你爹,那这大屋我和你爹住得吧!”
楚弘实朝陈氏看了一眼,他做为儿子赡养父母是应该的,但是陈氏当初为了不跟他们住一起,她宁肯大冷天去住茅草屋。这若是让他们再住进来,就是逼陈氏走了。
钱氏看着楚弘实朝陈氏看,那是一种等陈氏作主的眼神。钱氏拿捏惯了他的几个儿子、怎么能忍得了儿子看媳妇的眼色,便一脸的怒气走到楚弘实面前,揪着他的耳朵:“你看啥看?你是个男人不?还得看你媳妇的脸色过日子?”
陈氏心里的那股火,顿时喷发出来,走过去把钱氏拉开:“我男人我舍不得动他一下,你凭啥动他?”
“我是他娘!我凭啥教训不得?”钱氏看着陈氏居然敢过来拉她,顿时一脸的铁青。
“你像个娘吗?别人娘都疼儿子,都希望儿子过得好,你是巴不得你儿子死,巴不得你儿子受苦受穷。”陈氏是软弱,欺负她可以,但是欺负她女儿和男人,她是不答应的,天王老子来了,她也跟人翻脸。
钱氏指着陈氏:“你,你敢跟我顶嘴?我信不信我休了你。”
“休?那看你儿子答不答应?你不用想什么其它心思,这屋子不是你儿子的,休了我这屋子也到不了你老楚家手里去。我还真真的告诉你,这屋你们甭想住。”陈氏顿时怒火冲上来了。
楚弘忠又一拍桌子,把椅子一脚踢到旁边:“陈荷香,你不要太过份。你这不管爹娘,不行孝。你就不怕造天谴?就不怕村里人的唾沫腥子淹死你。”
陈氏也正在火头上,顿时脱口而出:“上慈才下孝。你别忘了楚家去年就分家了,爹娘是跟着你的。你这把爹娘往我这儿塞,你就不怕村里人戳你脊梁骨?你是一门心思想把爹娘送走吧!”
陈氏是一语中的,楚弘忠就是这么想的,所以也会游说爹和娘过来,才会让他们主动的去四房。以后他就不用管他们了。
他就想着琴儿嫁了,继祖跟着画儿不用他们管,他继续坐个馆教教书,再把分家时属于他大房的田地租给别人种,他们三个人日子不知道可以过得多舒坦。
楚老爷子和钱氏顿时朝楚弘忠看过去,原来老大是这个用意?楚老爷子看着楚弘忠问了一句:“你心里是老四媳妇说的这个想法?”
楚弘忠眼神有些闪躲,忙后退了几步:“不,不,爹,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怎么可能会存那种心思?这都是老四媳妇乱说的。我就是想你们二老过得更舒坦点儿,四房现在大屋住着,啥好吃好穿的都有。”
陈氏一笑:“大哥,你话说的真是好听,既然没那心思,你把爹娘送我这儿来干啥?就是想占占我们便宜?”
楚老爷子铁青着一张脸,看着楚弘忠:“跟我回去!”说完,转身把手背到后面,头也不回的出了老四的院子。
这楚老爷子走了,钱氏和楚弘忠也忙跟着出去了。
楚弘实看着他们走了,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然后看向陈氏。他没有想到陈氏心里那么维护他,为了他不惜跟钱氏杠上。顿时满满的感动和感激看着陈氏:“荷香……”
陈氏看着他们走了,心里那股火才慢慢熄了,这陡然听楚弘实这么叫她,有些愣怔了。当迎上他的眼神时,不禁低了头:“干啥愣着,把椅子扶起来!你这大哥一来就拍桌子摔椅子的,还不知道我们得受他气到什么时候去。”
楚弘实忽然就觉着他做为一个男人,连媳妇儿都保护不了,还得媳妇儿护着,看着媳妇儿被欺负也不敢维护,真是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