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清狂眨眨眼,没有说话。
“好了好了,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用,现在看来,就先把清狂与寒王的亲事给解了,我是清狂的父亲,说不嫁就不嫁!”
欧阳兴也是气的没治了,连这样口无遮拦的话也说了出来。
李香莲叹了口气,“可咱们哪里惹得起寒王啊。”
“……”
一句话,彻底打翻了欧阳兴原本的底气。
欧阳清狂站起身,这个时候才说话,“爹爹,娘亲,其实女儿就算嫁给寒王也没什么呀,寒王势力比世子爷大,有什么不好吗?”
“当然不好!”
欧阳兴面色微沉,寒王这个人油盐不进,出了名的冷面心狠,连自己都怕他,这以后若想沾他的光恐怕比登天都难,但世子爷可就不一样了,世子爷通情达理,自然比寒王好说话,他找女婿可是要能帮得上他的,可不想看女婿脸色的!
李香莲自然也明白这一点,叹气,“女儿啊,寒王可比不上世子爷,世子爷模样俊俏,fēng_liú倜傥,多少姑娘家想要成为世子妃,当初你和世子爷在一起时候,那可是后好多人羡慕不来的,如今这寒王插上一脚,你和世子爷就很难在一块了。”
“娘亲,为何非要让女儿跟世子爷在一起呢?女儿看寒王就挺不错的,也不想改变主意,既然事情已成定局,女儿就安心等到及笄那日,好了,女儿累了,先行告退。”
“你……”
看着欧阳清狂毫不犹豫走开的态度,欧阳兴气的横眉竖眼,他瞪着李香莲,“看吧看吧,你把她教成什么样了?”
李香莲也十分疑惑,“是啊,清狂当初很乖巧很听话,怎么最近总觉得她怪怪的。”:
“什么怪怪的?我看她就是翻了天了!哼,她可别忘了,我是一家之主,她以后怎么样都要由我说了算!”
欧阳兴又摔一个杯子,脸色气的都铁青了。
李香莲咬着唇,心里暗暗埋怨清狂,本以为她很听话很乖巧,可以事事按照自己意思来做,可是呢,事实反而专门跟自己作对,这样下去的话,不仅会在老爷面前彻底失了宠,就连以后的日子都不好过!
“老爷,您先喝口茶消消火,不管什么事,这办法总要有人想出来,总不能先自乱阵脚。”
李香莲看老爷实在是愤怒,于是上前给他端上一杯茶水,把所有怨愤压下去,脸上换上温柔娴熟的笑容。
欧阳兴看了看她,这才缓和了些脸色,“你说的对,我们不能自乱阵脚,可这次寒王是个棘手角色,我还需要好好斟酌一番。”
李香莲笑着点头,“恩,妾身相信老爷,凭着老爷的睿智定能够相出好办法。”
欧阳兴喜欢听这话,伸手接过了她的茶水,想了想,他忽然道,“现在估计人们都知道清狂和寒王的事情了,吩咐下去,一旦世子爷来府上,万不可提及寒王这件事,违令者,重罚。”
“妾身明白。”
“恩。”
……
……
清狂回去朗月阁的路上,忽然看到前面一个熟悉的身影往这边走来,小草低声对着她道,“大小姐,二小姐已经找了您一上午了。(
“找我?”
“是的。”
清狂扬眉轻笑,就这么不紧不慢的走着,很快,身影便来到她面前,看那气喘吁吁的样子,像是跑了老半天。
“二妹这般着急可是作何?”
一见到她,欧阳冰雪立刻抓起她的手,焦急说道:“你为何不答应皇上与世子爷定亲!”
“我答不答应,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清狂眨眨眼,表情看起来十分疑惑。
“当然有关系!”
她喘了口气,眼里已经泛起了泪光,“是我把你的药房毁掉的,是我弄坏了皇上赐给你的东西,皇上怪罪下来一定会砍我头,呜呜呜……只有你成了世子妃,我就是皇亲国戚了,可现在你没有答应,我岂不是要被……要被杀头了……”
毕竟年纪小,早已吓得脸色惨白,泪流不止,这件事折磨了她好些阵子,原本期待着清狂只要和世子爷在一起,那么她的事情也就解决了,这样一来,她完全死定了。
“谁说要砍你脑袋?”
欧阳清狂笑了,温柔的拂去她眼角泪珠,就像个多么疼爱妹妹的大姐姐一般,也只有一旁的小草真真正正明白,大小姐又在算计人了。
“啊?你、你说什么?”
欧阳冰雪一下子愣住了,眼泪还在睫毛上挂着,她完全被她的话说蒙了。
清狂低笑,轻柔道,“我说,没人要杀你呀,不过是几件死物而已,坏了就坏了,谁也没说要责怪你呀?”
“可是爹爹……”
“爹爹那是吓唬你罢了,你还当真呀。”
“吓、吓唬我?”
她抹了把眼泪,紧紧抓住清狂,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爹爹真的只是吓唬我?而不是皇上要杀我?真的吗姐姐?我没有听错?”
“我何时骗过你了?皇上已经说过了,那点死物不值得要杀人,况且,你又是我的妹妹,皇上怎么可能杀你呢?只不过是爹爹担心你欺负若曦,故意那么说吓唬你罢了。”
清狂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把冰雪的注意力全部引到了若曦身上,她皱眉,“爹爹就是偏心,一个丫鬟难道还比的上亲生女儿吗?爹爹这么做太过分了!”
此时她没有了生命之危的顾忌,言辞间也大胆起来,连对欧阳兴的不满也说了出来。
清狂冲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