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琴安放在膝上,古琴看上去很是精致,大概是前朝的某一位高士曾经用过的吧。
清狂看了看那个女子,只是觉得有一点眼熟,就连静轩也是咋舌着,就是一时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这个佳人。
只看见昏黄的月色下面是那双白玉纤指,然后看见那双白玉一般的纤纤素手慢慢的在弦间上下翻飞,好像有荧光闪烁一样。
她过于沉溺在了自己的表演里面,竟然万万没有注意到身旁的来人,几个人越来越近,终于走到了距离那个女子两三米的距离。
她朱唇微启,抬起了头,“臣妾见过天朝皇帝皇后娘娘!”
身旁的一些绿衣服女子也施施然的叩拜,然后都消失了。
几瓣花簌簌飘落在了琴弦上,只听见琳琅的响着,如同青玉敲击瓷片一样优美的音乐,这女子在漫天星月的朦胧里面几乎是恍若天人一般。
“何苦多礼,起来吧!”皇甫绝走到了这个女子的面前,但是清狂已经快一步握住了那双伸过来的手,“起来吧!”
因为这里四处充满了危险,不怕暗器什么的,就怕用毒,故而清狂先要与别人接触才敢让旁人去接触这些人。
女子站了起来,看了一眼月下的清狂,两人都不约而同的“咦”了一声。
“你是?”
清狂一时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这个女子,片刻后想到了。
原来是喧嚣的管道上匆匆目送离去的那个女子,她现下还是犹抱琵琶半遮面,面上的面巾赶紧摘掉了。
“原来你是天朝的皇后娘娘,你,你们……”玲儿一愣,随后笑了下走到了清狂的身旁。
那双目光似喜非喜的望着面前卓然而立的皇甫绝,她有一点羞涩的低下了头。
这个男人就是天朝天命攸归的皇上?
果然是器宇轩昂,那种睥睨天下的俊朗与稳操胜券的淡然并不是一般人可以有的。
玲儿心口乱跳,有点激动。
细腰扭动,她走到了皇上的身旁,“皇上万安!我冒犯了皇上圣颜,上次唐突之事还望皇上赎罪!”
说着伸出了手,皇甫绝并不清楚金狼国的风俗,看起来远处东疆可能女子多活泼一点,也没有在意,但是也没有立刻就伸手。
就这样,玲儿的手尴尬的停留在了空中,还好清狂过来解围了,握住了她的手。
清狂早就看过很多女子被迷惑的神魂颠倒了,自然是不以为意的,谁让皇甫绝天纵英才长相英俊呢,这是没有办法的。
玲儿的头顶飞云髻动了动,颤抖了一下,还是金狼国君走过来笑了下,“铃儿,不得唐突了,既然你的表演完毕了,那么我们去水廊,敝国有一个风景叫做荷塘月色,此荷塘月色不同于别的荷塘月色,贵国上下可不知道听说过“鲛人泣珠”,实不相瞒,敝国的暖盐池里面就有鲛人,如今夜半三更可以去看一看盛景!”
玲儿一听那句话,无可奈何的走开了。
但是那双含情的妙目还是一瞬不瞬的紧紧盯着皇甫绝。
此刻,皇甫绝和清狂已经跟随着国君走到了前面的水廊。
东方钰带着几个人走到了水廊,只有这样子才可以分三种人的注意力,方才如果行礼,自然是可以趁着内乱了结一个,可惜……机会就这样付诸流水了。
国君率先就往暖盐池走去。
皇甫绝快走两步说道:“既然是盛景,想来不是一般人可以看到的,不如这样,这次朕就不去了,下次过来在看也是一样的!”
他的意思很明显,深夜并不想要屡犯险境,但是国君的意思很明确,“并非盛景人人都可以看得到的,也不过是撞运气罢了!”
说完竟然看到玲儿还站在这里,皱眉道:“你还站在这里作甚?”
玲儿这才走开了,不情不愿的。
清狂走上前两步,握住了皇甫绝的手,在皇甫绝的耳边说道:“既来之则安之,他是不会这么轻易就让我们离开的,注意点就是了。”
皇甫绝点点头,心想也是,这个戏还没有完结,怎么会这么快就完结呢?
又是一段隔水相望的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这里是另外的一条九曲桥横,里面更加是狭窄,那里有一个高台,江水里面画船迤逦倒映着一片水色潋滟晴空好,池水中绿水红鲤不停地穿梭跳跃着。
小秋抱着睡熟的小皇子,与静轩寸步不离的尾随在后面。
总算走到了杨柳堤上,几个人站立在了那里,国君忽然笑道,“皇上与娘娘看仔细了,过不了一时半刻,就会有鲛人泣珠,我连盘子都准备好了!”
清狂带着一种看好戏的眼神走到了高台上,皇甫绝也走了过去。
小秋的手中握着那一股簪子,用手慢慢的抚摸着绿松石。
细水低回喑哑的就像是一个失眠的人在梦呓一样,潺潺留韵慢慢的荡漾在了众人的脚下。
什么都没有。
清狂半失望的回过了头,皇甫绝笑了下,“如此深更半夜,难得国君雅兴,既然鲛人今晚不出现了,那么只朕与皇后还是回去吧。”
国君笑了笑,“非也非也,时候未到而已!”
话毕,忽然间这时候狂风大起来,湖面上原本是纹丝不动的,顷刻间就像是波涛汹涌一样。
水花泼溅上来,众人都是心神一凛。
皇甫绝连忙后退,一把握住了清狂的手,走到了后面的墙角,因为没有经历过这样的猝然变化,四个人都是有一点后退。
这时候只看见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