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子请里面坐。[看本书请到
掌柜的迟疑了片刻,这才转过身上楼去了,清狂透过斗笠环顾一圈,然后径自进了里面的房间,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慢慢打量周围起来。
这钱庄看起来并不比欧阳家的‘金’字全装差,只不过欧阳兴有的是手段,况且宫里还有不少人脉,自然超过了专门以商业为生的南宫家,差就差在南宫家主不如欧阳兴手腕狠,也不如他聪明专门研究人心,懂得拿银子笼络官员。
要说南宫家主也不是没有贿赂过,只是每次都会被欧阳兴反将一军,到最后吃了亏,欧阳兴白捡了便宜,更不要说欧阳兴自小就跟老皇帝认识,这里面的一些关系并不是南宫家主能够比拟的。
这个时候,从楼上走下来一个人,清狂仰头看去,忍不住惊艳!
只见男子一头黑发如缎子般未束,流泄而下,长眉入鬓,一双眼睛似醉非醉,长睫漫不经心的掩着眼珠,整个人美丽到了极点,雌雄莫辩,若不是看到他的喉结,定会让人将他看成女子。
他一拢淡色青衣,没有任何装饰与花哨,看起来有如远山青岱,实属飘渺,却又在隐约间,将那若隐若现的修长曲线勾画得撩人心弦,如丝的长发,好比上好的丝绸,柔亮的抚过一缕与胸前,身后的发随静静的绽放,长度垂直在脚裸,甚至比她的头发还长,一个男子留着么长的青丝不但未有半分不和谐,反而更显他优雅高贵,如同天山雪莲花般清绝脱俗。
“你要跟我谈生意?”
男子声音清冷飘渺,十分动听,让人不自觉放松神经,仿佛沉浸在天山雪莲一般的清新华美当中。
欧阳清狂站起身做了一个拱手的动作,“在下金戈,倒是有一桩买卖要跟公子做,相信公子绝对会有兴趣。”
男子淡淡的点了点头,迈着优雅步子走下楼梯,轻撩衣摆落坐她对面,然后端起桌上的茶杯低头抿了一小口,清狂注意到,这个男子的手十分好看,是指修长有力,指甲饱满有亮泽,手背上的皮肤竟是不差于女子,看得出来,此人是个受人伺候的主儿,并未做过粗活,那么说来,这个人并不是白手起家,而是从生下来就是一个有财产的人。
她看不出此人的真正身份,不过也觉得身为钱庄老板不敢以真面示人实在有些怪异,难道说他是南宫家族的什么人?
家主?
不像,南宫家主已经年过六旬,而他是个年轻人。
据说南宫家主有个孙子,但那人鲜少露面,满心沉浸在诗词书画这些文艺内,并且对生意上的事情十分反感,所以南宫家主感到头疼,若不是他的儿子几年前死去,也不会把所有希望寄托落在孙子身上,可孙子却无心商场,一心钻研文学,十足一个书呆子,所以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那么,此人是谁?
似是察觉到了她探究的目光,男子放下茶杯,坐姿端正,举手投足间竟是优雅贵气,丝毫不必宫里皇子们差,他抬起眸子,那双似醉非醉的眼睛静静注视着她,竟是十分淡定从容,轻启唇瓣,“说吧。”
欧阳清狂这才回过神来,心下也顾不得思索此人身份,张口说道:“我有办法让对面的‘金’子钱庄再也开不起来。”
“哦?”
男子平淡无波的眸子闪过一抹惊讶,似是没想到面前这个瘦小的少年竟能够这般大言不惭,这么一来,男子顿时拉了几分兴趣,轻笑道:“可否详细说一番。”
清狂呵呵一笑,说道:“不如请公子看一场戏,之后公子自然会明白。”
“看戏?呵呵,可以。”
“那好,公子可否找一个比较机灵的人来这,我有事情吩咐他去做。”
男人点点头,然后按照清狂所说的叫来了一名十八九岁的小厮,此人恭敬的对男子行了一礼,然后站在清狂面前听从差遣。
“你切过来,按照我写的法子,去对面的金字钱庄借钱。”
小厮恭敬的双手接过清狂拿来的纸张,上面写着娟秀小字,小厮看后,在男子默认情况下,去了对面的钱庄,清狂笑着对谪仙男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公子不妨去窗前看一场好戏。”
男子琉璃眸子闪动,然后站起身度步道窗前,静静的注视着下面的场景,只见小厮走进了对面的金字钱庄,从他这个角度看去,里面的情景和说话声一丝不差的落入眼中。
小厮对着迎上来的金字掌柜说道:“掌柜的,我要借钱。”
掌柜问道:“你要借多少?”
小厮说道:“一两。”
掌柜惊讶,“一两?你确定只借这么点?甚至还不够三天的饭钱。”
小厮很肯定,“不错,是一两。”
掌柜:“好吧,借一两银子就是一文钱利息,保证金随便交,只要超过一两银子就成,待你把一两银子还回来时,保证金自会还给你。”说完后,还轻蔑的嗤笑一声,低声道:“这人八成脑袋有毛病,才借一两银子,不但还要交保证金甚至还要留下利息,一两银子哪里值得借?真是个白痴。”
小厮:“……”
掌柜拿来一两银子交给小厮,“喏,这是一两银子,利息是一文钱,你把你的保证金拿出来吧。”
小厮默默从怀里掏出了一叠厚厚的银票,递给掌柜,“这是十万两作为保证金。”
掌柜的睁大双眼,“什、什么?你有十万两还来这里借一两银子?”
不仅是掌柜的吃惊了,就连这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