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
“世子爷,就让我给你爆包扎一下吧。”
看着皇甫逸轩手臂上的伤口,清狂满脸愧疚,泪眼汪汪的瞅着,那模样,别提有多自责了。
皇甫逸轩虽说手臂很痛,可心里甜滋滋的,他居然还在笑,扬着眉,有些调侃的说,“清狂你能心疼我,我仿佛觉得一点都不痛了。”
“说什么呢。”
她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随后担忧的上前凑了下,“世子爷,您还是包扎上去吧,不然伤口会恶化的。”
“为何要包扎?”
皇甫逸轩挑眉,似乎还挺欢乐,“本世子喜欢你担心我,更喜欢看你这般着急忧虑的样子。”
“你……”
她哼了一声,嘟起小嘴儿,干脆转过身,不理他了。
半响后,皇甫逸轩见她不理自己,干笑一声,“清狂?清狂?”
“哼。”
她瞥了他一眼,依旧不理他。
皇甫逸轩叹息,“好了,算我败给你了,我包扎还不行吗?”
欧阳清狂忽然站起身,喊了一声,“停车!”
马车停了下来,皇甫逸轩不明所以,“你要去哪?不给我包扎了吗?”
欧阳清狂把纱布和药膏扔到他的腿上,“你自己弄吧,我可没时间继续给你担心和着急了。”
说完,头也不回跳下了马车。
皇甫逸轩愣住,随后,竟是不由自主的笑了。
他喜欢看她撒娇的模样,心里美\/美的。
等下!
他连忙掀起马车帘子,喊道:“喂,你要去哪?”
清狂回头眨眨眼,“我去逛逛,你回去吧。”
他还想张口,却见女子娇小身影隐没在了人群中。
……
……
带着面纱的清狂来到了布庄点,换上一身男装,戴上斗笠,出去了。
钱庄门口,人很多,可谓是门庭若市。
胖胖的老掌柜美滋滋的在那里算钞票。
今天人很多,他胖乎乎的脸上全是笑出来的褶子。
“掌柜的。”
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胖乎乎掌柜连忙从账本下面抬起胖乎乎的脸,笑眯眯的说道:“原来是金公子,您这是来……”
清狂笑了笑,“你们看起来生意不错,我来呢,不是来找你们老板的,而是来取钱的。”
“取钱?”
胖乎乎掌柜的笑脸僵住,“不知公子要取多少?”
她自然知晓这个掌柜的很抠门,很小气,舍不得把钱给她,可没办法,她和羽签了合约,自然理所应当要拿钱。
“掌柜的放心,我要的不多,只需二百两就好。”
“二百两?”
掌柜的一阵肉痛!
“怎么?钱庄生意这般好,莫非,连这点钱都拿不出来了?”
清狂的声音有些暗哑,明显就是不高兴了。
“有有有,公子您稍等。”
掌柜的无奈,只好蹬蹬蹬跑上楼梯,上了二楼。
清狂站在原地等着,很快就看到掌柜的拿着一叠钞走了下来。
“金公子,给。”
清狂从他手里夺过银票。
不错,就是夺。
掌柜的手攥着银票,那力道,抓的可真紧,恨不能死攥着不松手似得。
所以,她只要‘夺’的过来。
“谢谢了掌柜的,告辞。”
清狂说完之后,转身离开,掌柜的苦着一张脸,心疼的老泪纵横。
走出去很远了,还是二楼窗口,一名白衣修长男子静静注视着她。
突然!
少女猛地回头,白衣男子连忙侧过身子,躲在了窗户后面。
远处的清狂看着空空如也的窗户,眉头微微皱起,心下疑惑,刚刚,她明明感觉有人在看她。
难道是错觉?
带着狐疑的心态,她转过身继续走。
心下决定改天好好查查。
白衣男子再度走到了窗口,望着少女的身影,目光内充满了复杂。
“老板,您为何不把金公子叫上来?”
胖胖的掌柜站在后面,这个问题他很早就想说了。
白衣男子完美的唇瓣抿了抿,没有说话,似醉非醉的眸子染着忧愁,满是复杂。
话说清狂拿着银票,直接来到了一处极度破旧的难民窟。
之所以说这里是难民窟,只因这个地方霉气熏天,破烂不堪,住的全是一些买不起房子,整天以乞讨为生的人们。
俗称:乞丐。
然而,当清狂一身男装,戴着斗笠出现在这的时候,显得格格不入。
很多大乞丐小乞丐都从破旧房屋内跑出来,像是看个稀罕物似得都盯着她猛瞧。
“请问,有没有一位瘸腿的老爷爷在这里住?”
清狂把一个中年乞丐招过来,问道。
乞丐没有说话,而是指了指不远处,一间破烂的没房顶的破屋子,清狂会意点头,然后缓缓朝着那个地方走去。
上次发生了月儿的事情后,她便让人好好把事情经过查了一遍,同时也知道了月儿在街上欺负老乞丐的事情。
清狂也不知怎么的,就过来了。
但凡是上了年龄的老爷爷,都会让她不自觉的想起爷爷,若是爷爷有了困难,希望也有好心人帮助吧。
刚踏进房内,难闻的气味瞟来,她仿佛闻不到似得,面不改色的走了进去。
一眼,便看到了躺在地上的老人家。
“老爷爷,您怎么了?”
她紧忙上前将他扶起来,一看之下,这个老人居然就是在欧阳府后花园做花匠的那个人!
“老爷爷,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