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你在画什么?”
书房内,皇甫绝专心致志的站在桌前作画,目不斜视,神色认真,他不像一般文人那般拎着袖子作画,而是一手背着,另一手苍劲有力勾勒一笔一划。
“你看像什么?’
他没有抬头,依旧很专心。
清狂看了看他坚毅冷峻的侧脸,忍不住一阵晃神,忽然间,她想起了在闲云山庄的那一幕。
那个白衣男子,也是这番认真的神色,美丽侧脸温暖迷人。
可如今……
察觉到少女不对劲,皇甫绝停下笔,侧过脸看去,见她愣愣发怔,那目光虽说是在看着他,可却压根没放他身上。
“你在想什么?”
男人的凉凉的嗓音还是冷如冬水,却多了份不满。
清狂回过神,微微一笑,“没什么。”
目光看向他的画中,忍不住讶然,抬眸看去,问道,“这画的……是我?”
画像上的少女巧笑嫣然,白衣翻飞,活灵活现十分生动,那模样,跟她一个模子刻出来似得。
“只不过,画中人毕竟不是活人,少了那份气质。”
皇甫绝颇为遗憾的叹了口气,接着拿起画,轻轻吹了吹,细细欣赏着。
“你画我作甚?”
少女伸手想要把画拿过来,却被他侧身躲开,“因为是你,我才画。”
清狂一愣,“随便你。”
话虽这么说,但她翘起的嘴角是如何都掩饰不住的。
皇甫绝颇为感慨的笑了笑,“从未有人教过我识字画画,后来在打仗这些年间,一个老将军教的,他曾说,身为将领,应当样样精通,这才配得起战神名号,当初我不以为然,觉得画画根本用不到,可现在我不这么想。”
“那你怎么想?”
少女好奇的眨眨眼,下意识的就问了出口。
皇甫绝看向了她,一双似湖水般深邃的眼眸深深注视着,“因为你,我才觉得有了必要。”
清狂也不知怎么的,脸颊忽然有点热,不由得别开脸,看向窗外,清了清喉咙,“……咳咳,这都中午了呢。”
男人勾唇,挑着眉,嘴角笑的十分迷人。
清狂又清了清嗓子,“咳咳,我……听说再过一阵子就是国宴了,对吗?到时候一定很热闹。”
赶紧转移话题,她脸颊红的就像小苹果,可男人灼灼视线依然令她浑身不自在。
感觉一下子,手和脚都不知道怎么着似得。
瞧着少女目光躲闪,尴尬异常的神态,皇甫绝觉得心里甜甜的,那种满足的快感令他差一点笑出声。
若不是怕惊吓到她,他此刻真恨不得扔下这幅画,抱住真人狠狠疼爱一番。
“不错,国宴时候,邻国使者到访,自然热闹。”
“哦。”
清狂不经意抬头看了他眼,发现这家伙的目光热切的令她心慌,顿时觉得有些郁闷,没事总盯着她干嘛。
害得她浑身不自在。
突然间,她想到一件事情,连忙抬头问去,“绝,那个琳琅过使者还没走呢?”
皇甫绝点了点头,“要在国宴之后,才会离开。”
清狂想了想,沉思片刻,道“那……他待了这么长时间,不可能只是为了国宴吧,是不是在计划些别的什么呢?”
皇甫绝听她这么分析,双眼掠过一丝诧异,一丝赞赏,“依你认为,他们是什么意思?”
似是没想到皇甫绝竟然会询问她的意见,清狂讪笑一声,“我小小弱质女流懂什么?不过是上一次听奔雷说的罢了,我也就随便瞎说,绝,你可别当真。”
男人似乎没有放过她的意思,“不妨说说,不碍事。”
“真的要我说?”
她眨眨眼,狐疑的瞧着他。
“是。”
男人双臂环胸,微微抿起的嘴角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清狂挑了挑眉,“好吧,我就说说我的看法,不过要是哪里说错了,你可不要计较。”
看到男人点头后,她才清了清喉咙,继续道,“就像奔雷所说,这个金狼国的使者居心不浪,企图挑拨你和皇上之间关系,这一来,也是为了他们的那个台太子报仇,二来,是让天朝起了内讧后,便如同一盘散沙,再也不能成为他们的对手,到时候,他们便会出兵,攻打天朝。第三,他们至今还未走,也许是因为在寻找机会。”
他挑眉,“机会?接着说。”
“是这样的,皇上一直以来对你都有意见,无论你做的对与错,好与坏,他都不会领情,国宴就要到来了,那时几个国家的使者都会来天朝,也正是这次机会,野心勃勃的金狼国可能会笼络其他国家的使臣,达到争取他们联盟的目的,那个时候,他们的敌人便只剩下天朝了。”
听着她说完,皇甫绝说道:“你就没想过,也许他们已经结盟了呢。”
“不会。”
看她回答的斩钉截铁,他眼里闪过一抹光亮,“为何?”
“其一,很多难民涌入天朝,从这里可以看出,他们是真的在打仗,而不是假打,其二,传言金狼国皇帝很有野心,总想一统天下,其他国家的帝王自然不会与虎谋皮,除非金狼国主做出牺牲,承诺他们一些条件,就依照目前金狼国君的状态来说,应该不会承诺,太子已死,金狼国君主年过花甲,已是苍老之年,即便再厉害,再有野心,还能坚持多久?但其他国家不同,儿孙满堂,子嗣众多,所以这便是金狼国君主最忌惮的一件事情。”
少女侃侃而言,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