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啊!!!
洛槿初牙根儿都痒痒了,心想如此熟悉本姑娘的作风,敢情这还是熟人呢。只我哪里认识什么世子?就是前些日子遇上了那一位主儿,可那是当朝皇帝啊……想到此处,脑海中猛然灵光一闪,她“啊”的叫了一声,瞪大眼睛看向玉月,哆哆嗦嗦道:“那……那位世子是叫什么名字?可……可是叫秦锋?”
玉月摇头笑道:“姑娘糊涂了,奴婢怎能知道世子名字,不过宣亲王府的确是姓秦,怎么了?莫非姑娘认识这位世子,所以倒知道他的名字?”
“不不不……不认识,就就就……就可能是……是有一面之缘吧……”
洛槿初终于知道这位身份显赫的宣亲王府世子是谁了,不由得在心里倒吸了一口冷气,回想起柳先生曾经说过的那句秦锋身份怕不是普通人家,说不定便是什么富贵子弟的话,她现在只想哭,暗道师父啊师父,徒弟从来不知道,你上辈子原是乌鸦托生的,这辈子爪子翅膀羽毛都没了,可那张乌鸦嘴竟然保留了下来。你在这个问题上一语成真,不是害了徒弟我吗?
心中一百一千个不愿意过去,洛槿初也不知道为什么,别看她利用当初的“救命之恩”,让秦锋帮着自己把父母的关系给弄好了,但她是从心里不愿意与秦锋太亲近的,巴不能离得越远越好,最好能一辈子不再相见。那家伙看着就是腹黑大灰狼一只,接近他准没好事儿。
只是虽然不愿意,心里却也明白,秦锋可没有这么容易放过自己,如果她这里真的装病不出去,那家伙真能主动上门。能瞒得过别人的病症,是绝瞒不过他的。于是一边咬牙把眼泪吞回肚子里,一边还要无奈地让香草帮自己换衣服。
跟着玉月香草一步三挪的往康老太君院里去,洛槿初只恨不得走一步退两步,却见玉月回头不解道:“六姑娘,您这是怎么了?别不是脚又崴了吧?寻常也没觉着您走路比蜗牛还慢啊。”
嘿!素日里没看出来,玉月这丫头竟然还挺会损人的。洛槿初一肚子气,又不好发作,只能垂头轻声应了声是。见她似是无限委屈,玉月也觉着不忍心了,暗怪自己太“心狠”,因连忙道:“六姑娘,您别和奴婢一般见识,奴婢只是怕世子等急了。”
等急了才好呢,最好是干脆拂袖而去,从此再不登门。洛槿初心中恨恨想着。只是初晴阁距离福寿堂虽不近,却终究也是到了。她心里叹气哀嚎也没用,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整理了下衣衫,准备进屋。
此时老太太的正堂里可说是热闹无比,众人见到这位世子小王爷的容貌精神,不由俱都是眼前一亮,待拘谨过去,由老太太和夏氏蓝氏等与他说了几句话后,越发察觉出对方的谈吐不俗,只把这些女人给羡慕的,暗道这样人家,女儿要嫁过去怕是不可能的,但即便做小,这样的人物家世,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啊。
正想着,就听外面丫头笑道:“六姑娘来了。”说完便挑起了帘子。
坐在老太君下首的男孩子立刻转头望来,洛槿初微微垂着头迈步进屋,也往那男子看去,四目相对,一点儿都没让她失望:这位世子小王爷不是秦锋还会有谁?
“见过世子。”
洛槿初在秦锋面前轻施一礼,心里都快呕死了。见秦锋这混蛋竟然坐在位置上,大大方方受了自己的礼,丝毫没起来还礼的意思,这若不是全府女眷们的眼睛都定在此处,六姑娘怕是立刻就要上去挠人了。
“六姑娘。”
秦锋还从未见过洛槿初这样温婉贤淑的模样,虽然那日在街上也发觉到她故作端庄,只那里毕竟还随意些,小丫头也没少朝自己暗地里龇牙。然而此刻在这厅堂上,那么多眼睛注视下,可怜的小母老虎只能扮可怜,看上去竟格外有一番动人匀味。她又是穿着粉色衣裳,让他忍不住就想起府上养在温室里那朵带着水珠的盛放牡丹,心中便有不经意地柔情一荡。
“那日在街上见到六姑娘医术精湛,所以今日特来相求。”秦锋见洛槿初坐下,这才正色开口。
妈的你这是什么态度?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连礼都不行一个。洛槿初在心头咆哮,不过转念一想:罢了,和这种家伙计较什么,倒是听听他有什么要求我的,嘿嘿!让这家伙示弱的人应该不多吧?我就算是一个,嗯嗯嗯,也不错嘛。
正在心里得意,却不料康老太君就开口道:“六丫头,王府里公主犯了头痛病,太医们都束手无策。世子在街上看了你的手段,适才在这里又听说你娘的头痛病都是你给医好的,所以想请你上门替公主看看。”
洛槿初心里猛翻着白眼,心想老祖宗,你啥时候变得这么不矜持了?你就让秦锋说啊,你巴巴的把话抢去说干什么?好不容易让这小子求到我眼前一回啊。还有,娘啊娘,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势利了?世子爷又如何?世子爷就值得你竹筒倒豆子,把你闺女卖的这么干净啊。
因心中实在不想去,就沉吟了下,却听秦氏道:“你这孩子,这是积功德的好事儿,还犹豫什么?宣亲王府也不是别的地方,公主更是身份尊贵,你若能为公主尽一份力,岂不是好?”
康老太君也道:“正是这样说,小王爷,我们六丫头身子有些娇弱,性子也腼腆,倒不是不愿意去为公主尽心,您千万别误会。”
秦锋嘴角抽抽着,若不是一向养成的定力,只怕他就要捧腹大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