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陌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在a市了,并且是在炼狱,手术好像是夜屠给她做的,她不知道他怎么了,总之脸色很难看的样子。
“我不是说了让你小心一些吗?你看看你,差点就保不住孩子了。”夜屠的语气从未有过的严厉,他是真的痛心疾首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都没听我给你交代的,你知不知道这是唯一的机会?如果孩子没了,就别怪我没有想办法救人。”
“我知道,我再也不会了夜屠哥哥,不会了。”
凌陌小心翼翼摸了一下肚子,觉得没什么异常才放下心来。这是她的心肝宝贝,她竟然差点让他们消失了,这当妈的真的是做的太差劲了。
“真受不了你,这断时间你哪里都不要去,就在这里养伤吧。看看你的脸,你拍个戏至于弄得这么狼狈吗?”
“我哪里想得到嘛。”
“哼!”
夜屠气呼呼地哼了一声,接着把她抱了起来,走向了魅狼隔壁的房间。他虽然一脸的唾弃,但是却小心翼翼得很,看得凌陌愈发的无地自容。
他把她放在床上过后又打上了点滴,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你说你,就你那点本事还想单挑那家伙?你知不知道他是南非雇佣兵里最厉害的一个,如果不是他手下留情你这脑袋瓜早就开瓢了。”
“啊?他,他怎么会对我手下留情啊?”
“因为你不是他的目标,并且方冢山没有下令杀你。唉,我真是受不了你了,太笨了!”
“我,我哪有很笨啊?我iq其实很高的。我打他的时候也分析过角度和距离,还有子弹的阻力什么的,并且,我还把他打伤了。”
“……你是不是觉得你很厉害啊?”夜屠脸色更难看了一些,她还有脸如此大言不惭,都差点嗝屁的人。
“我虽然没有很厉害,但是也不是不厉害。”
“……”
夜屠被凌陌气笑了,也不跟她扯了。不过,他倒是对她刚才说的角度和距离什么的,有点感兴趣了。
“你说,你射击的时候计算过角度和风速?”
“那是,我高考的时候可是咱们a市的理科状元,数理化不要太好,不过就是我大学辍学了而已。”她甚是得意地到,瞧见夜屠狐疑的眼神顿了顿又道,“那个家伙伤的地方应该是右胳膊臂弯左上大概三寸的位置吧?”
“……”
这下夜屠有些震惊了,因为那家伙的伤的确是在那个地方。( 不透凌陌这脑袋瓜里装的是什么东西了,说她聪明吧,她老是干一些蠢事,说她聪明吧,在某些地方又的确是不让须眉的。
“你怎么不直接通知南迪啊?那家伙可是黑手党dà_boss,还能躲不掉几颗子弹?”
“我,我才跟他散伙了,不好意思回去。再说,我欠他那么大一个人情,也是要报恩的嘛。”
“我真怀疑妖皇怎么会喜欢你的,这大脑里装的是豆腐脑吧?”
“豆腐脑也是脑啊,怎么了?”
夜屠顿时无言以对,抬指狠狠戳了她一下,“好好养伤,在这里我看你又怎么捣腾。等会不用下来吃饭,我会给你送过来的。”
“嘿嘿,谢谢你夜屠哥哥!”
瞧着她那张笑的跟喇叭花似得脸蛋,夜屠心头有些莫名的悸动。那声哥哥,让他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死在越南边境的小妹,她那笑容,也是如此天真无邪的。
他轻叹一声走了出去,却发现魅狼站在门外一脸的若有所思,他微微一愣,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丫头刚才说什么来着?她开枪的时候经过几种分析?”
“你要做什么?她可是个女的。”
“女的怎么了?谁说女的不能当特工了?再说她的命也是我救的,报答一下总是可以的吧?她这思维,当一个狙击手却是不错。”
“你最好别玩得那么出格,她现在已经怀孕了,生下孩子过后你以为他会任凭你胡作非为?你是不是忘记他叛逆时候的杀伤力了?”
“呵呵!”
魅狼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转身走开了。夜屠回头又瞥了眼门扉,心里开始有些不安了。他绝不能让魅狼又把凌陌控制住,这家伙是疯了。
他蹙了蹙眉,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什么事?”电话里的声音透着万念俱灰,真真是凄凉无比。
“魅狼又在打凌陌的主意了,你看看你……”他话没说话电话就挂断了,只听得里面不断传来嘟嘟嘟的声音。他无奈地耸耸肩,收起了电话。
不一会,炼狱大门口来了个不速之客,杀气腾腾的。魅狼闻讯赶来,他正把守门的特种兵给撂在了地上。
他蹙了蹙眉,抄着手走了过去,偏头冷冷地看着他。
“洛晨袭,你已经不再是我炼狱的人了,敢打伤我的人,你是不想活呢还是不想活呢?”
“你敢打丫头的主意,我会让你清楚地知道‘死’字怎么写。”
消瘦的脸颊看起来是那么虚弱,可他黑白分明的眸子却是犀利如剑。他那与生俱来的气场还在,并没因为病痛而弱半分。
“呵呵,我少了一个强有力的助手,再寻一个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吧?再说了,就算我要招安她,也是要她心甘情愿的嘛,你担心什么?”
“我不准!”
他冷冷道,走过去死定着他,唇瓣抿成了一条线。不管着小女人是不是还爱着他,那也是他名义上的妻子,他怎么可能让魅狼把她带进那条血腥的不归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