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如月拉青芙坐下,心里滑过一丝暖意,虽然这个消息对她没有任何意义,因为那字条就是她送出去的,但这件事足以证明青芙是在意她们之间约定的。
“那张字条上的内容我已经知道,但还是谢谢你。”花如月感激道。
“你我之间不用这么客气,你知道我的难处。”青芙不想让花如月感觉自己是在无事献殷勤。
“我在查。”花如月重重点头。
“那就好,我不易离开皇宫太久,既然话带到了,我先走。”青芙知道,他们现在玩的是时间,晚一分钟事情就有可能逆转,所以她赶着把消息送给谢从文。
是的,在花如月与谢从文之间,选择了谢从文。
且说花如月送青芙离开房间的时候,谢从文又在后院作妖呢!
“王爷!本侯已经练了许久,来来来,现在打一场!”后园青芙必经之路上,谢从文撸胳膊挽袖,霸气朝天。
“侯爷确定要与本王过招?”说实在的,谢从文这个作法萧子祁也已经到了承受的边缘,可是没办法,赵承的事情未了解之前,他得看紧这家伙。
“确定,一定!”谢从文狠狠点头。
“那本王成全侯爷。”有那么一顺间,萧子祁都想把他打残,如此他就老实了。
转弯处,青芙与花如月入了二人的眼,谢从文看准时机,卯足力气朝萧子祁冲过去,结果可想而知,萧子祁都不用太上心就把谢从文打倒在地,后仰着翻了好几个跟头。
好巧不巧的,正趴在青芙脚下。
青芙伸手有意搀扶,却被花如月拉到一边,
“静妃忘了之前的教训了?这是个不值得可怜的。”花如月说的是戏言,换得青芙微微抿唇。
每次都一样,只要自己跟青芙走在一起,萧子祁的视线就只会停在青芙身上,时间久了,花如月也释怀了,总归在萧子祁眼里,他所看到的,不是别人。
青芙离开后,花如月收敛心绪回到房间,萧子祁则拉着被理石蹭破肘腕的谢从文进了屋子,亲自给他包扎。
包扎完毕,萧子祁正准备出去的时候谢从文让他顺便把哑奴叫来,如今他行动不方便,总要找个端茶倒水的人,情理之中。
房门紧闭,谢从文慢慢从袖兜里取出一张字条,谨慎看了眼窗户,随即打开,青芙丢过来的字条写的很简单,萧晟宇收到关于赵承密件的同时,传旨给了邓鲲。
嚼了字条,谢从文身子倚在床栏上,双眼微微眯起,赵承果然没死!
作为一个旁观者,谢从文将千头万绪的线索联系在一起,冷静分析,终于让他想清楚了。
进来的不是哑奴,而是暗影一,虽然上次被谢从文的苦肉计害的不轻,但都是些皮外伤,内里没问题。
“怎么会是你?谁让你进来了,不知道本侯现在还在生你的气吗!”见是暗影一,谢从文登时警觉。
暗影一扑通跪到地上,朝着门口儿眨眨眼,“侯爷,小的知错了,求您收留小的吧!”
直至门外的脚步声渐远,暗影一才起身走过来。
“萧子祁肯叫你过来?”谢从文不以为然。
“回主人,哑奴现在高烧不退,属下昨晚让他洗了一个时辰的冷水澡。”
谢从文额头一黑,感情苦肉计这玩意谁都会用。
“你有没有办法传消息出去,即刻赶往落霞客栈,杀了邓鲲。”谢从文一语,暗影一当即蒙了!
“主人你没开玩笑吧?杀邓鲲?可我们的任务一直是保邓鲲啊!”暗影一惊讶质疑的时候,谢从文狠狠敲了他的脑袋。
“那你现在什么意思?”见谢从文眼珠一瞪,暗影一老实点头。
“办法有,哑奴高烧不退,萧子祁总不能见死不救吧!”暗影一表示,这件事其实也不算太难。
且在暗影一领命离开之后,谢从文不禁倒在床上,双眼盯着屋顶横梁。
杀邓鲲其实就是灯下黑的手段,在多方混乱成团的时候,邓鲲死了。猜忌越多,被怀疑的对象就越多,如此他就越安全。
而邓鲲之死会让整个局势发现太多的有可能,想要对付南宫翰的出尔反尔,他最先就要搅乱局势!
萧晟宇与邓鲲几乎同时到达落霞客栈,密件上地址相同,不同的,是房间。
正如萧晟宇所料,推门而入的刹那,他看到了赵承,而邓鲲,则进了他隔壁的房间。
“赵承?你真的活着!”踏入门槛之前,萧晟宇已经酝酿好了这出戏该怎么演。
“皇上是不是很失望?”对面坐着的汉子高大魁梧,肌肤黝黑,四方脸,一字剑眉,此刻看到萧晟宇,赵承双目如炬,其内迸射的光芒冷如寒霜。
“你这是什么话,朕为什么失望?你可是朕手下的一员猛将,知道你没死,朕高兴都来不及!”萧晟宇何止失望,简直气的要死!
当年花晴萱亲口告诉他赵承跳崖坠亡,可现在,谁来告诉他,眼前这个鬼又是谁!
“你少猫哭耗子假慈悲,当年分明是你要斩杀邓将军满门,是皇后花晴萱替邓将军说情更愿意配合你甘当恶人来成全你明君的形象,才会有法场救将的一幕!你承不承认!”
赵承骨子里是个忠贞正义的汉子,因为那件事,他视花晴萱为恩人,更深觉此女子并不如外界传的那样专横跋扈。
当初花晴萱让他用假死的方法守住秘密,他起初不懂,可现在他明白了!
萧晟宇是何等卑鄙的小人,若知道自己还活着,必会想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