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清瑜似是无意间透露的消息,却令花如月心中大惊。(
一路无话,花如月入府后径直去了裴彦卿配药的厢房,没有‘玄极’之前,裴彦卿要先配制药水让萧子祁每日浸泡手臂,如此方能保证,筋脉断裂的地方不至坏死。
“除了‘玄极’,就没有其他行之有效的办法吗?”花如月打听过,‘玄极’确是番国至宝且极受番皇重视,想要拿到手堪比登天,原本她打算论持久战,反正时间有的是。
可现在不成了,帐格很有可能是冲着萧子祁来的,如果可以,花如月希望裴彦卿能另辟蹊径,在帕格抵达大齐皇城之前医好萧子祁的手。
“你是不是觉得本公子很愿意呆在瑞王府?”天人般的俊颜,严肃认真的态度,果真有着极致的吸引,见花如月走进来,裴彦卿掸了掸手里的药水,拿起桌边拭巾擦拭。
“番国大将帕格再有几日便抵达皇城,萧晟宇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把他请过来,目的不用如月解释了。”见裴彦卿微愣,花如月继续道,
“三年前帕格曾与我家王爷打过平手,可据如月所知,帕格在近三年里武功飙升,被他下了战帖的对手死的都很凄惨,帕格此来定会挑战我家王爷,若王爷右手医不好,结果可想而知。[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花如月言简意赅道。
“的确毫无悬念。”裴彦卿重重点头,表示赞同花如月的猜测。
“所以……”花如月希望裴彦卿可以语出惊人。
“所以再努力也没有意义,王妃节哀,把解药拿来,彦卿有好些天没回别苑了。”裴彦卿叹息时朝着花如月伸出手。
花如月有些哭笑不得的看向裴彦卿,那神情好像在说就你这个态度,我有可能给你解药吗!
“别这样,帕格不是本公子招来的,萧子祁的胳膊也不是本公子废的!事态已成定局,你不能祸及无辜啊!须知道,本公子跟这件事没有任何关系。[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看出花如月的意思,裴彦卿一脸悲怆。
“此言差矣,如月觉得裴神医与这件事最大的关系就在于,你中了‘金羽’。”花如月如此脸皮厚的解释令裴彦卿虎躯一震,仿佛有千万只草泥马从他头顶呼啸踩踏而过。
“没你这么不讲理的!”裴彦卿幽怨瞪眼过去。
懒理裴彦卿,花如月漠然离开厢房,心中别有思量。
萧晟宇将帕格请到大齐无非是想借刀杀人,眼下裴彦卿既然不能创造奇迹,她就只能从帕格下手,此人虽极难对付,但也不是无懈可击,看来她要亲自上阵了……
过午时分,萧子祁自别苑回了王府,由着裴彦卿瞎折腾,一脸傲气,死不吭声。
“以前没发现你这么无耻的。”裴彦卿十指如风,连续打通萧子祁右臂上几处大穴,药水由皮肤渗进经络,渐渐发挥作用。
萧子祁闻声后左右环顾,见四下无人方瞪大眼睛看向裴彦卿,“你说我?”
“这里还有别人?”裴彦卿抬头反问。
四目相视,萧子祁都给气乐了,“裴彦卿,是你死赖在瑞王府硬要给本王治手,我可没逼你!”
“你是没逼我,可你肯定知道我有把柄落在花如月手里!”裴彦卿双手置于药水中,缓缓注入内力,以便药水可以快速渗透肌理。
“那你什么意思?让本王去找花如月求情把你放了?呵!我有那么爱多管闲事么!”萧子祁嗤之以鼻。
“帕格要来皇城的事儿你肯定知道,凭你手底下养的那些耳目,你知道的一定不会比花如月少,怎么看你好像不着急?”裴彦卿试探着问道。
“花如月知道了?”萧子祁挑眉。
“别装了,你肯定知道她知道,你是不是想利用她帮你除掉帕格?劝你一句,别把她想的太厉害!”裴彦卿悻悻耸肩,花如月如果有办法,就不会上他这儿找茬儿了。
“本王至于利用一个女人?办法我正在想呢!”萧子祁的确不知道花如月也知道,但既然知道了,他倒想看看花如月的态度,帮不帮自己他不在乎,他只想知道花如月的真正实力!
“口是心非!”
“爱治不治!”
帕格抵达皇城的时间要比花如月想象中快了几日,巧合的是,帕格进城的同一天,驻守边陲十余年的冯震南同日入城。
在入城的顺序上,萧晟宇的做法让人可圈可点,他先下令以帕格为首的番国一行使节在城外逗留两个时辰,直至圣驾亲迎冯震南入城之后,才派文臣迎使节入城进了皇宫,这样的做法无疑增加了萧晟宇在武将中的好感度。
“他这么肆无忌惮的拉拢人心,难道就不怕番国怪罪?”酒肆二楼的雅间里,花如月透过窗棂的缝隙注意到了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帕格,身材魁梧,剑眉斜飞,一双眼炯炯有神,此刻那双眼中正迸着火星,想是气的不轻。
说起这位番国第一大将,花如月曾与他有过一面之缘,便是萧子祁与其打成平手的那一次,那一战打的真是昏天黑地日月无光,虽说是棋逢对手,但萧子祁也并非不能赢他!实在是这人突发暗器令萧子祁错失进攻最佳时机,再加上两国刚刚议和,萧子祁便未与他计较罢了。
说到底,这厮绝对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
“或许萧晟宇就是想激发帕格对大齐武将的仇视,比武时帕格才会对王爷下死手。”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