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越京城——
轩辕痕驾崩之事传回京城,包括离大皇子轩辕城即位之事。-..-
大殿上,轩辕城坐在龙椅上,未褪去稚气的脸上充满着不安。
文武百官觐见,纷纷行礼。
轩辕城看着百官不知所措,直到身旁的太监提醒才让众人起身。
这是他第一日上朝,要做的是宣读内务府大臣们拟好的对先帝缅怀之词,和对在祭城迎敌将士们的鼓舞之话。
“先——先帝——”然口刚开,原本昨夜已经记熟了词尽全然忘了。
轩辕城局促不安地看着殿下低着头的众大臣,用衣袖擦着额头渗出的汗水。
萧柯站在右大臣的位置上,轻咳了一声。
轩辕城心里一惊,吓得哆嗦了起来。
萧柯眉头紧蹙。
此时,殿‘门’前传来一阵嘈杂声。
接着便见已然成了太皇太后的昔日太后姑凤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般将军打扮之人。
轩辕城见姑凤立马站起身。
姑凤走到殿前,萧柯眼眸微眯,看着姑凤道:“太皇太后这是何意?”
姑凤看了萧柯一眼,转身看着众大臣道:“先帝离大皇子继承皇位,虽此乃天经地义之事。然——”
姑凤猛地指向站在殿上的轩辕城道:“你们笃定此人当该继承皇位吗?”
轩辕城懦弱地吓得退后一步。
萧柯上前冷声质问道:“皇上即位乃先帝遗诏,太皇太后如此说当是要违背先皇旨意?”
姑凤嘴角冷扬,“若他果真有资格继承皇位,哀家说不得什么。但便怕先帝**人‘蒙’蔽了双眼。”
“太皇太后此话何意?”萧柯问道。
姑凤看了眼身旁的慕姑姑。
慕姑姑退了出去,而后押着轩辕城的母妃齐妃进殿。
齐妃被两名‘侍’卫左右押着,头低垂着,满身是血。
轩辕城见状大喊了一声“母妃。”
姑凤看着众人道:“齐妃胆大妄为,**宫闱,以孽种‘混’杂皇族血脉。而这大殿之上所谓的皇上,不过是个杂种而已,试问他有如何的资格继承我吴越的江山。”
姑凤话一出,大殿内顿时议论纷纷起来。
萧柯上前一步道:“太皇太后可知此话的厉害关系?”
姑凤嘴角冷扬,“哀家若无真凭实据,何以敢上这宣议大殿。”
姑凤看了眼众大臣道:“众人都知,我轩辕族皇族子嗣,手臂处必有一个火纹的胎记。”
慕姑姑和两名御林军走到宝台,两名御林军压住轩辕城,慕姑姑挽起轩辕城的衣袖,两只手臂光洁无一丝胎记。
姑凤冷眼看着萧柯道:“萧相可还有疑问?”
萧柯眉头紧蹙,看了眼从姑凤进来便将大殿内围住的御林军。
如今京城内只剩了五万禁军,而这五万的禁军的统领便站在姑凤身旁。
萧柯低头不语。
姑凤嘴角冷扬,使了个眼‘色’,御林军将轩辕城押了下去。
姑凤走上宝台,对着众大臣道:“先帝驾崩,虽立新君。但这新君却是个来路不明之人,是以不可为帝。但国不可一日无君,五爷幼子聪慧,哀家决议立其为新君。”
众大臣窃窃‘私’语,五爷幼子不过一岁,如何能当新帝。但看这眼前局势,却无人敢说话。
“太皇太后这如意算盘恐是算得称心了些。”一阵低沉中年男子声音从殿‘门’外传来。
众人闻声看去,去见南宫平在几名将士的护卫下走了进来。
姑凤撑大了眼,“南宫平,你未死!”
南宫平老谋深算地一笑,“可惜了,老夫还活得硬朗得很,太后的期许恐近日内无法实现。”
姑凤瞳孔猛地一紧。
祭城——
顾梓菡跨过‘门’栏,这里是暂时搭建的灵堂。
“你们都退下去吧。”她对着屋里的奴才道。
“是,太后。”奴才们纷纷退了出去。
屋里只剩顾梓菡一人,和躺在灵堂后棺材里的轩辕痕。
她缓缓地走到灵堂后。
那日之后,这还是她第一次来看他。
明日便是送灵柩回京的日子。
今日算是他的头七吧。
她走到棺材旁,趴在棺材边缘伸手缓缓地划过他苍白无‘色’的脸庞。
她眼帘微动,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弧度,“你我如此平心静气地相处似乎是上辈子的事了,四爷。”
她从怀里拿出梦璃给她的卷轴,放到轩辕痕身旁。
“这个你带着去吧,我留着也无用。”她淡淡道。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后悔呢?”一阵清淡的声音从顾梓菡身后传来。
她嘴角微扬,“本宫从不做后悔之事。”
她身后东陵晟眼眸眯起,哼声道:“你当是本皇子见过的最狠心的‘女’人。”
她直起身,转身看着身后的东陵晟,“这句话对本宫而言太过寻常,若要骂挑些新鲜的吧。”
东陵晟眼眸微眯,“你可知他早就毒入骨髓了。”
“哦,是吗?”她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声。
东陵晟凝视着她道:“他体内中了蛊王毒,数月前你冒死去救离愁的尸身,他为了救你,强行‘逼’出蛊王毒,导致蛊王在他体内释放出剧痛。他已是‘药’石无灵,你何需如此急迫送他去死。”
她淡淡一笑道:“因为他必须死在本宫手里。”
“为什么?”东陵晟质问道。
“因为他姓轩辕。”她冷冷道。
东陵晟瞳孔微紧,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