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倒流。
“我想起来了,十年前你主子中毒昏迷,为找出昔日吕荣背后的主子,你带我去了你主子的密室。在那我曾看到一个放得仔细的中卷,而中卷上的名字便是‘梦璃’。”
左冷微鄂,他没想到十年前顾梓菡会看见过关于“梦璃”的中卷。
她如同自语道:“看着这梦璃对你主子当十分重要。”
十五年前,便是她和他分离未重逢的那几年。原来那几年对他而言,顾梓菡这个人恐不过是儿时的一份记忆而已。
她嘴角冷扬,拿起酒壶灌了一口。
“左冷,你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她淡淡道。
左冷眉头紧蹙,虽心里有所担心却也不得退下。
左冷离开后,顾梓菡一个跃身脚尖轻点站在围栏上。
眼眸弥漫,仿若置身于梦境中一般。
身体慢慢地晃悠着,突然一侧,整个人往悬崖下而去。
一个白衣从栏杆处一晃而过。
轩辕痕接住顾梓菡下坠的身体,而后借着山壁的力回到露台上。
轩辕痕寒着脸,看着顾梓菡道:“你知道自个在做什么?”
她大大的眼睛眨了眨,举起还握在手中的酒壶在他面前晃了晃,“臣妾喝醉了,不知道自个在做什么。”
轩辕痕冷眸微眯。
她一个悬身从他怀里退出,走到一旁贵妃椅上坐下。
“皇上得空呢?”淡淡的语气夹着浓浓的不悦。
轩辕痕眼眸微动,而后吐了口气,走到她身边坐下,按住她拿着酒壶的手阻止她继续饮酒道:“左冷告诉你呢?”
她嘴角微扬,“皇上与那叫梦璃的女子究竟有何牵扯,除了左冷说的她救过皇上,曾是皇上的贴身婢女。”
昔日为王爷时他屋里只有家丁没有婢女,更没有所谓的贴身婢女。贴身婢女所做之事,几乎由左冷包了。
如今当了皇上,宫里头除了太监无宫女伺候。这不得不让人细想这些是否和这所谓的贴身婢女有关。
轩辕痕黝黑的瞳孔微动,抬眼凝视着她道:“朕曾打算立她为正妃。”
她胸口猛地一紧,左冷说那梦璃只是他的贴身婢女,当时他未受伤,是成主钦定的皇位继承权。他的王妃日后便是皇后。他要立一名婢女为正妃且得顶着如何大的难处。但他却愿意去顶。
这叫“梦璃”的对他当是一份“难能可贵”。
她缓缓地抽出被他按住的手,“如今她回来了,皇上这悬着的心是否也算是放下了。”
轩辕痕眉头紧蹙,握住她的双臂让她正面面对自个道:“菡儿,梦璃的出现的确出乎朕的预料之外。但朕欠她一份旧情。”
她凝视着他的双眼,他的眼太过深处,让人看不清里面究竟掩藏着什么。
她疏离地一笑,起身道:“这是皇上与她之间的事,与臣妾无关。”
说着她转身准备离开。
他倏地抓住她的手臂,一个用力将她扯入怀里。
她微鄂,而后用力挣扎。
他紧紧地将她禁锢在怀里,覆盖住她的嘴,炙热的温度窜入她口中。
她眉头紧蹙,用力地一咬。
他吃痛地眉头微动,但却未放开她。
血腥味灌入她喉咙里,她眼眸微动。
这仿若是一场拉力赛,她固执地想要摆脱,他霸道地不让她抗拒。
最后他赢了,她不再挣扎,却以无动于衷做为反抗的手段。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放开她的唇,但禁锢住她身体的手却未放松一丝一毫。
他额头抵着她的,低哑的声音道:“朕与她只是过往,如今这只有你一人。如此的话朕只说一次,记住了。”
她眼眸微动,扯了扯嘴角道:“你是皇上,坐拥后宫,如此的话说得让人可笑。”
他眉头紧蹙,圈着她的手紧了紧,“你如此说当是让朕伤心,以往朕不敢保证。但这十年来你是朕碰的唯一女人,这一点你当是知道的。”
她眼帘低下不语。
四周静无一丝声音。
两人都沉默不语,半响后。
他叹了口气,缓缓抬起她的下巴,她未排斥。
他凝视着她道:“心里的不悦化解了吧。”
她扯了扯嘴角道:“暂时信了皇上的话。”
他眉头一扬,嘴角传来一阵刺痛。
他指背揉了揉嘴角道:“敢肄的人你当是第一个。”
她下巴微扬道:“皇上这是活该。”
他冷眸一眯,而后突然将她拦腰抱起。
她微惊,“皇上,你做什么?”
他坏坏地一笑,“朕这流了血,自然得找些补偿。”
月色映在山崖上的行宫,宫殿内烛火划出淡淡的光晕。
床榻上彼此紧紧偎依。
清晨,她醒了过来。
头痛得难受。
撑起上半身。
一旁宫女见她醒来立马上前服侍。
她坐在床榻上,看了眼空空的身侧,对着宫女问道:“皇上走呢?”
宫女微愣,眉头紧蹙道:“娘娘,皇上并未来过啊!”
她眼眸微动,看着宫女问道:“昨夜是谁扶本宫进屋的?”
宫女想了想道:“好像是德井公公给娘娘送冰镇银耳过来,见娘娘倒在露台上睡下,便让人将娘娘抱进屋了。”
她眼帘低下,昨夜一切原来是南柯一梦!
“娘娘,内务府的张公公送了出席宴会的衣衫过来。”宫女的声音唤回了她的思绪。
她看着宫女道:“让他把东西放下吧。”
“是,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