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荣看着躺在床上的吕老太,娘为何会如此糊涂。 虽然娘的考量他也知道,都是为了驰儿着想。但杀萧梦,如此冒险的事,娘却不与他商量便下了手。
“老爷,你也累了一天了。先下去休息吧。妾身会照顾好老夫人的。”张姨娘轻声道。
吕荣看了眼吕老太,吕老太还是那副想要说什么却张口难言一副痛苦的表情。吕荣吐了口气道:“娘,儿子先走了。你好生休息。”如今吕家和萧家算是决裂了。以萧柬的作风定不会放过吕家。他得好好思量思量。
而后吕荣离开。
“唔——”吕老太想要唤住吕荣,但却发不出声来,仿若被人给捂住了口一般。
张姨娘走到床前,看着吕老太神情寒了下来道:“怎么,想跟老爷说我坏话。你便省省吧,我告诉你,如若你想继续活下去便知趣些,否则——”
吕老太愤恨地目光看着张姨娘。
张姨娘反手便是一巴掌打到吕老太脸上,“这样的眼神你最好给我收起来,否则有你好受的。”
吕老太看着张姨娘,心里怨恨不已却无奈。
张姨娘见状伸手又是在吕老太胳膊上狠狠地一揪道:“你看什么,我的话没听见是吧?”
“呜——”
“你还看。”又是一揪。
“呜——”
屋顶,顾梓菡看着屋内被张姨娘虐待却说不出的吕老太,如今这般对吕老太来说便是有了想死的心吧。
不过,这还不够。她要让其尝到生不如死的滋味,到时候吕老太才知道,什么叫悔不当初。
一个转身,白色的身影在夜色中消失得无影无踪。吕荣果然找了宜妃靠拢,宜妃自然收了其“诚心”。这便是朝堂、宫闱。没有永久的敌人和朋友,但看利益而已。
而萧柬对于此事很是恼怒。在朝堂上时常可以刁难吕荣,但景帝似乎却总护这吕荣。这让萧柬心里埋了恨,认为景帝此举便是受了宜妃的挑唆。
景帝从宜妃手里接过茶杯,道:“萧柬这段时间在朝堂上过分了些。”
景帝喝了口茶,宜妃从其手里接过茶杯,而后递了帕子过去。
“皇上想要臣妾做些什么?”宜妃开口道。
景帝擦了手,将帕子递给一旁的宫女而后拉着宜妃在身旁坐下道:“朕知道皇后之事,宜妃你心里多少有些芥蒂。”
“臣妾不敢。是臣妾用人不当。”宜妃低头道。
景帝握着宜妃的手放在腿间道:“你也别说置气的话了。朕心里都清楚,是朕委屈了宜妃你。”
宜妃微微摇头道:“臣妾无碍,只要皇上知道臣妾的为人臣妾便无憾了。”
景帝道:“朕最喜欢的便是宜妃你这份真切。如今萧相走了,在萧家也唯独你的话萧柬能听进去几句了。萧梦之死算是吕荣的家事,你告诫萧柬,且别为了人家的家事而当个朝事。”
站在一旁伺候的顾梓菡看了景帝一眼,景帝这是装糊涂。皇后之事,萧柬弃宜妃不顾做得那般明显。而如今景帝却让宜妃劝诫萧柬不要在朝堂上再为难吕荣。景帝这是笃定了宜妃有法压制萧柬啊!
宜妃抬头看着景帝,微微点头,“臣妾知道该怎么做了。”眼眸却微闪,景帝他果然不糊涂。
随后景帝用了午膳后便离开了。
景帝离开后,宜妃独坐在窗前的贵妃椅上静默不语。顾梓菡和鸣鸢守在身后。
半响后,宜妃开口道:“鸣鸢,替本宫传萧柬进宫。”
“是,娘娘。”
顾梓菡低头不语。
萧柬第一次传召并未入宫,宜妃传了三次萧柬才入宫。
宜妃和萧柬两人关在屋里谈了半个时辰。而后萧柬寒着脸走了出来。
此后,萧柬在朝堂上再未刁难吕荣。
顾梓菡好奇,宜妃究竟是用了什么办法让萧柬如此听话。
这日,宜妃从景帝那回来。进了屋对顾梓菡吩咐道:“你将永乐宫的旁院收拾出来,好生布置,窗帘被褥器皿全用最好的。”
顾梓菡眉头微蹙,“是,娘娘。”宜妃如此大的架势,不知的什么贵人要来?
一旁鸣鸢好奇地问道:“娘娘,可是有贵客要来?”
宜妃看了鸣鸢一眼道:“吕荣那老匹夫送了东陵公主入宫,皇上让本宫安置好。”
顾梓菡眼眸微眯,东陵的公主,果真是贵人。
东陵虽是小国,整个国只有吴越一个城大,靠着依附大国而生。但却以盛产铁和兵器之术闻名天下。有曰,得东陵得天下之兵器。
所以各国早已窥视许久,但东陵四周有沼气,又有伏羲八卦阵,因而无一国能攻破。
如今东陵公主来吴越,吴越恐就不能太平了。
这时紫鹃道:“娘娘,此番吕大人送东陵的公主入宫意有讨好皇上之意。”
宜妃冷笑,“他到是越发地让本宫另眼相看了。”
本想收条狗先用着,不过如今看来这条狗倒是好用。
宜妃看向顾梓菡意有所指道:“看来吕荣那老匹夫狡猾得很。”没了萧家的帮衬,送了东陵的公主入宫。如若此番吴越因其而收了东陵,那可是奇功一件。日后自然少不了被皇上重用。
顾梓菡沉眼,吕荣想翻身没这么容易。
东陵公主入宫为上客,景帝设宴。吴越所有的皇子几乎都出席了,各怀着不同的心思。
顾梓菡跟在宜妃身后,看着一个个向东陵公主示好的皇子们。他们心里的打算她自然明白。
东陵王痴情,一身只有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