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秀闻言,愣在了原地。
“林老爷子言重了。”虞陷这时候站了出来,代替不善言谈的她说话,“你对于我们来说,是前辈高人。便是我的父亲辈站在这里,辈分也是比你低。我们做小辈的,怎么敢有害你性命的想法。不说想法,就是念头,都不敢起的。我们支持古副宗主他们,纯粹只是争权。你老人家若是看得开,和林宗主一起放手,我们完全可以不伤和气,和和睦睦地解决问题。”
“以你们二位的实力,若是拼命,说实话可以杀伤我们几乎全部的人,但正如古副宗主所说,那样整个碧山府可就毁了。堂堂一个北洲顶尖宗门,毁在前后两位宗主手上,你们难道真的能接受这样的结果?与其这样,不如放手。以后的宗主遴选,林氏若真有本事,再夺回去,也不是不可以的事。这就是我们的意见,是战是和,还请林老爷子慎重思量。”
“请老宗主慎重思量!”身后的弟子们,发出了应和之声,把整个主峰之上,吼得震天响。山峰的树上,一些不明所以的鸟儿,吓得扑棱翅膀飞离出去。
时间在这一刻,有了定格。
良久,林隋抬起了眼,望了望除古仑之外的四位副宗主:“你们四个,应该有两位父亲仍在,怎么今日,不见两个老东西的身影?”
“家父抱恙,不能来见老宗主,还请老宗主恕罪。”两位被点到名的副宗主,齐齐上前一步,异口同声地给出了同样的说辞。
“抱恙……哈哈……抱恙……”林隋笑了,笑容中带着苦涩,“你们赢了。在场的诸位,无不是我林隋的徒子徒孙,是我碧山府将来纵横北洲的倚仗。我就是被尔等剜心割肉,也不能对你们下杀手。罢罢罢,这宗主的位子,你们想坐,便拿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