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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整个招亲会周围看好戏的人们,都愣住了。
本来以为生死令是闹着玩的,怎么眼下闹到了这般境地?厉松虽然深得糜家器重,但是说到底,只是一个外人。他若是将周家少爷给杀了,周家怎么可能会放过他。难道他就这么笃定可以娶到夏侯小姐,恃着有新靠山而骄纵妄为吗?
“做梦!”周芒鼻中嗤出不屑的气息。手上却是没有丝毫的松懈,看他的意思,似乎是要坚持着继续比试下去。
这一番行为,更让众人傻眼。没有裁定人员的擂台比试,虽不论死生,却可断胜败。被打到认输,或者是落到擂台之外,便算是败了。这乃是东洲以至于五洲各地,都约定俗成的规矩。周芒既然不可力敌,干脆地落到地面认输便是,冒着殒命的风险死撑不愿认败,这是疯了吗?
所有人都被这两者的古怪行径,给弄昏了。疯子见过不少,两大家族的青年才俊在擂台上同时宛若失心,这真的是匪夷所思。
“哼……那你就带着没有好好修炼的悔恨,死去吧……”
厉松眼中,露出了邪异的笑。单手高举,澎湃地内气,朝着周芒的头顶,毫不留情地砸去。周芒所在一侧的观者们,自忖着不是厉松对手,怕祸及自身,都匆匆退出老远。
“我周芒……宁死也不认输!”周芒在紧要地关头,奋力一跃,身体高高地跳到了空中。趁着厉松攻击的间隙,对他也发动了攻击。不过这样,也导致他距离厉松的内气,近到了咫尺,想要躲避已经是不可能。
殊死一搏。
厉松终究还是技高一筹,压倒性的内气优势,让他在周芒的内气到来之前,将其生生挡住。
而他的内气攻击,已然到了周芒的脑袋之上!
轰!
一声爆响。许多的观者,出于不忍都闭上了眼。
“得饶人处且饶人。厉公子,你的戾气,太重了些。”
出乎这些人的意料,伴随着爆响而来的,并不是惊呼,而是沉寂,死一般的沉寂。在这沉寂中,一个淡然地声音,传到每个人的耳里。
他们睁开了眼。看到的是漫天的尘土,大概是厉松的攻击,全部击在了擂台的地上。原本应该承受这一击的周芒,此处在了擂台的另一边,被一个青年拎着衣领。看样子,大概是昏了过去。
“林……透!”厉松当众喝出了青年的名字。
林透微微点头,送上了淡然的笑。幸好他反应及时,用内气将周芒从厉松的攻击下拉了回来,不然这家伙今天就得一命呜呼。周芒的昏迷也不是受攻击所致,而是被林透打晕的,目的就是不想让他再搞出什么幺蛾子。
“我代周芒认输,这场比试是你赢了。”林透简单地做了宣布,拎着周芒,就要向擂台下走去。
厉松“崩崩崩”大踏几步,流星赶月一般,在林透跳下擂台之际,拦在了他的前边。
“想走?”
林透回头:“还有事吗?”
“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把这招亲擂台,当做什么了?”厉松尽量克制了自己的火气,拿出了招亲的大帽,来压林透。
“我救个人而已,替他认输了,并不阻碍你厉少爷的招亲之路。哪里称得上‘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林透冷冷还击,“倒是厉少爷,似乎把这招亲的擂台,当做自家的庭院了,你能踏得,我就踏不得?”
“招亲擂台,死伤不论。从来就没有第三者相救的门道。”厉松高喝,“你这小子,堂而皇之地破坏比试的规矩,还想装傻不成?”
“那你意欲如何?”林透的眉头皱了起来,心中略微一咯噔,有了丝不好的预感。
“我不想如何。”厉松摊开双手,“根据招亲会的规矩,既然上了擂台,就是比试的参与者。你现在身居擂台之上,想要简简单单就下去,可是不合规矩。”
“那我也认输,厉公子又胜一场。这样,我可以离开了吧。”林透不多争辩,干脆地认输,然后继续向下走。
“慢!”厉松欺身再上,“大胆小儿,你敢蔑视这招亲会?”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三番五次被拦,林透也被激出了不爽,一字一字吐出来,语气从低到重。
“跟我动手。你若能胜了或杀了我,一切由你随意。若是无法获胜,便同姓周的一起留下。你若是仅仅认输,只能放你一个人下去,根据招亲会的规定,周芒得留下。”
“参与招亲者,若既无主动认输,也无被动被击出擂台外,便仍算在比试之中。”
厉松也一字一顿,说出了招亲会的规矩:“周芒不符合其中之一,你想强行带他走,是想要公然挑衅,这由皇族和夏侯氏一起,立下的规矩吗?”
字字有力,字字在理。
观者们的内心,一下子都偏到了厉松的一边。本来他们就看热闹不嫌事大,不忍心看周芒被杀,不代表他们想看到这种平淡的结局。这个莫名其妙叫做“林透”的小子,想要越过规矩,坏了好戏,这是他们不能容忍的。
一时间,擂台之下响起了山呼海啸的呼声,都是为厉松声援。偶尔的几声反对意见,譬如人群里梁文瀚等人的呼喊,刚一出来,就被声浪淹没。
林透终于意识到,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刚刚事态紧急,他急于救人,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些。若真如厉松所言,自己的行为,确实触到了祁氏的底线。
“是真的吗?”他把目光从厉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