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你听得懂我说话吗?”
梁文瀚朝团团摆摆手,轻轻道。.. 。 不敢大声惊扰它休息,更不敢用手去碰它,前几日由这个小东西出手破局的事,还印在梁文瀚脑海中。对于团团是既好奇,又敬畏。
团团有些不情愿地抬起了小脑袋,瞪了梁文瀚一眼。
梁文瀚惊呆了,好不容易才反应过来,这是团团对于他问题的回应。那小眼神中透着不屑,仿佛是对有人质疑它智慧的不满。
“太好……”梁文瀚和白松击掌,想要欢呼时,想到还在囹圄中,及时打住。
“小东……不,小先生,你能不能……”梁文瀚和白松一起,向团团发出请求。
团团没等他们说完,就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从白松肩头跳下。几日的相处,对这两人的想法,它早就一清二楚。等两人回过神,团团早已经避开守卫的耳目,悄悄溜了出去。
出了城,它停下脚步,缩在一个无人关注的角落,仔细想了想。跟林透的朝夕相处,让它与之形成了良好的默契。虽然不知道那家伙现在在哪,但可以肯定,没有经过这块地方。因为团团的念头,可以覆盖远不止一座郡城,若是林透经过,不可能逃得过它的观察。
小眼珠子溜溜转了转,团团的前爪,不自觉地搭到了鼻子上。这是林透的惯常动作,往往在‘胸’有成足时,不自觉流‘露’。杜珂是受影响的第一个人,团团则是第二个……生物。
北边!打定主意,团团朝着北方,一路奔去。
……
林透告别了夏侯氏的两姐弟,星夜从夏侯林离开。离开后,没有急着赶路,而是仔细地沿途搜索,判断梁白二人的去向。他身上没有郡城之令,就算一人回去的再快,也没有任何作用。
加上在山林间的倚树而眠,大约第二天的上午,他发现了目标。
那是和团团约定好,要它沿途留下的痕迹。[看本书请到是要它像一般的野兽一样,撒‘尿’作记。谁知这小东西自尊心过强,把自己当人看,压根不愿意做这等“丢人”的事。最后两方各让一步,由林透教给它一个小记号,由它沿途摆在旁人不会留意的地方。
林透瞧见的,正是这种记号。每隔上数里地就有一个,绵延向远方。
林透跟上去,沿着记号,走了半晌。忽然发现了不对劲。在走出约数十里的地方开始,团团的记号,明显有了变化。记号是用石子或木块,摆成的特殊形状的。对应的不是图案,而是“神秘语”中的“前后左右”,做指示方向之用。
团团极为聪颖,这点简单的东西,是一教就会。从前面数十里的地方来看,它也没有任何遗忘会记错的趋势,偏偏到了这儿,开始有了变化。每个神秘语符号的旁边,都被摆上了额外的符号,刚好形成了与原先完全相反的意思!
林透愣住了。
这个符号比较简单,自己跟团团顺带提过。现在,若只有一处有特别,还可以解释为被人无意碰过。可从数十里后开始,找到的每一个地方都是特别的。那就显而易见,是团团刻意而为!
东洲懂神秘语的,除了周穆,也就杜珂和自己。团团这么做,只有一个意思,那就是提醒自己,情况出了变化。
团团跟自己呆久了,有用兽念探路的习惯。那么它显然可以“看”到,前方未知的危险。这一点,梁文瀚和白松看不到,也无法从无法口吐人言的团团那儿,得到警告。团团无法眼睁睁看他们赴险,只能留下暗示,期待自己追上时能看到,前去救援。
林透赶紧加快了脚程,直奔着记号指向的方向。
大约又跑了数十里,一座郡城赫然出现在面前。不待林透去看名字,一个熟悉的身影,猛然扑过来,“蹭”地一下,钻到了林透的怀里。
是团团!自己没有找错地方。
林透在团团的脑袋上,轻轻抚了抚,然后便将它整个拉出来。正事要紧,容不得它歇息。
“梁文瀚和白松,在这儿?”
团团眨眨眼,点点脑袋。
“被人关着?”林透想了想,做出了猜测。
团团再度点头。
“主使是谁?”林透问出了一个有难度的问题。
团团想了想,在林透掌心就地站起。两只脚直立,一只爪子做叉腰状,另外一只直至前方,面上‘露’出凶恶的表情,活脱脱一副颐指气使的派头。
“祁苜!”林透咬牙说出联想到的人。
团团‘激’动地叫出声,跳到地上,表示要给林透带路。
“不必了。”林透拒绝了它,弯腰将它重新捞起,放到肩上,“她能如此肆无忌惮,想来这座城,应当是惊雷剑宗的地盘无疑。一而再,再而三,我对此人一直都选择了忍让。她人不知进退,那就没有必要再用什么委婉的手段。我们……直接杀进去,给她一个难忘的教训,让她明白明白,封城之战,该换个人去打打主意了!”
一人肩上立着一兽,在晨阳下,缓步走向归秋郡城。每走一步,气势都在攀升,当走到城下时,气势已然达到了最高。
……
“不好啦……郡守,公主殿下……不好啦!”
郡守府内,欢歌笑语正在进行,猛然传来一阵惊呼。歌筵俱被打断,熊川怕案而起,怒视向跑来报信的人。
“什么事不能等等,非要来打断老子的宴会!”
“郡守大人,大事不好了。”来人被吓得扑通跪倒在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