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陈红莲啊,她爹可是平州的知州大人啊,而且她们陈家在京城里还有那么一个大靠山,从来都只有她陈红莲玩别人的份,她真是做梦也没想到,有朝一日,她居然像个妓女一样,被眼前这个足能给她当爹的男人给……给玷污了。
就算她已经不是处子之身,可有资格陪她上床的也该是二十刚出头的俊俏小少年,这位大叔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山猫野兽?
“你闭嘴,你要是再敢在我面前胡说八道,看本小姐不命人割了你的舌头。”
那男人完全无视陈红莲的怒气,继续贱兮兮道:“瞧瞧这小美人儿,厉害得倒像是一根小辣椒,不过你越是泼辣厉害,爷对你就越是稀罕……”
说着,上前一把就要将陈红莲给抱进怀里,陈红莲哪里能如他的意,当下便躲到白洛筝的身后,委委屈屈道:“白公子,这件事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白洛筝直接翻了个白眼,面带嘲弄的看着陈红莲,“陈小姐,你能再无耻一些么,你昨天晚上都已经被别的男人给睡过了,你还让我给你做什么主?难道你让我白玉娶一个破烂货回家当正妻?像你这种连清白都没有的女人,别说正妻,就是妾室也休想让我给你一个。”
陈红莲见他翻脸,当下也厉声叫道:“白玉,你可不能对我过河拆桥,刚刚你明明答应过我,只要我帮你踏上仕途,你就娶我为妻,甚至还会给我想要的一切荣耀……”
白洛筝冷笑,“我的确是说过这样的话,可是陈小姐,你也不要忘了,有资格踏进我白家大门的女子,就算没身份没背景,最起码也得是清清白白、干干净净的,可你看看你自己,都已经跟一个大叔级别的男人睡过了,居然还想带着你的脏身子坑害于我。我白玉不缺胳膊不少腿,凭什么要娶你这么一个破烂货回家玷污我爹娘的眼睛?”
陈红莲气得浑身上下直发抖,指着白玉道:“你这人怎么如此无情,过河拆桥拆得这么毫无负担?”
“我过河拆桥?”
白洛筝脸上的表情就像是听到了一则天大的笑话,“陈红莲,有件事我拜托你最好想清楚,你所说的过河拆桥,对我来说完全就是一种无理的指控。你仔细想想,从咱们相识直到现在,我有没有做过一件对不起你的事?就算你嘴上说会利用你京城中的靠山帮我上位,可我的位上了吗?没有对吧?另外,你说让我给你做主,我倒是要问问你,我以什么身份,什么立场,给你去做主?昨天晚上在这间房里与你行鱼水之欢的男人另有其人,如果那个人是我,我可以为了你的清白对你负责到底,可那个人是我吗?不是!综上所诉,你倒是给我说说,我究竟拆了你的什么桥了?”
陈红莲被白洛筝一迭声的质问给问得无言以对鲎。
虽然她在心里对眼前所发生的一切恨之入骨,可面对白玉的连声质问,她发现自己居然连一句否认的话都说不出来。
“美人儿,你是不是太不把你男人当回事了,昨晚咱俩……”
“你给我闭嘴!”
那男人刚要再当搅屎棍,就被陈红莲斥得向后退了一步。
陈红莲实在是被气得极了,指着那男人大声吼道:“不管你是谁,你给我听清楚了,我爹是平州知州,你昨天晚上不明不白玷污了我的清白,这笔帐,咱们之间可有得算了。”
那人听了这话非但没怕,反而冷笑一声:“你爹要是平州知州,那你就是平州知州家里的大小姐。既然你是闺阁中的千金小姐,何故在三更半夜爬到本大爷的床上来勾引本大爷。另外,有件事你最好搞清楚,从头到尾,我并没有玷污过你的清白,因为主动爬到我床上的人是你,勾引我的也是你,你倒是说说,我对你做什么了?难道我在我自己的屋子里好好睡觉,还睡出错来了?”
“你……”
“你什么你?明明就是勾栏院里的下贱胚子,居然还想冒充官家小姐来欺行霸市,别说你不是平州知州的千金,就算你是,冲你三更半夜主动摸到男人房里做那不正经之事的行为,就足以证明,你这女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说完,男人还抖了抖自己的身子,故意打了一个大大的冷颤,“唉,也不知道你这女人身上干不干净,别再传我一身花柳病,那我这把可玩大发了。”
陈红莲已经被那人气得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男人见陈红莲大有下一刻就要被气吐血的架式,拍了拍自己的衣袖,叹息道:“看来这房间,我今儿是没必要再住下去了。”
说完,简单收拾了一下房中的行李,顺便又将那件搭在屏风上的锦织的月白色长袍取了下来收到了包袱里。
陈红莲顺着他的动作仔细一看,才发现那件衣裳虽然与白玉昨天在碧玉坊穿的那件颇有雷同,布料的名贵程度却相差了整整十万八千里。
这下,陈红莲真是悔得肠子都要青了,如果她能早点发现那件衣裳的不对劲,此时此刻,她是不是就不必再面对眼前的窘境。
中年男人拍拍屁股一走了之
,临走之前还不忘对陈红莲道:“小***货,什么时候再想做昨天晚上的那件事,记得还来找爷,爷陪你!”
不待陈红莲大吼发飙,男人已经带着行李抬腿走远了。
要是往常,陈红莲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将那男人给活活弄死,可眼下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她去做,那就是拿下白玉。
“白公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