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而知,白洛晴这惊人的举动不但把白家人给吓着了,就连一门心思想跟侯府结亲的那位员外郎,也被他这未来儿媳妇给惊了个措手不及。
为了避免员外郎面子不好看,白老太太及时打圆场,说白洛晴之前几年在一直在庙上清修,过惯了与佛祖常伴的日子,突然有人上门来提亲,她一时之间应该是还没做好准嫁娘的心理准备。
那刑部员外郎不是傻瓜,当然不可能凭白老太太三言两语就相信这个事实。
既然白老太太肯找一个台阶给他下,他也就没必要留在这里自取其辱瞬。
至于两家孩子的婚事,刑部员外郎以儿孙自有儿孙福这句话加以搪塞,最后究竟能不能成,就端看白家的态度和选择了。
员外郎前脚刚走,白老太太就劈头盖脸甩了白洛晴一记耳光:“蠢东西,好好的一桩婚事,居然让你这没眼力见儿的丫头就这么给毁了,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这些日子,白老太太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老了好几岁。
她几乎每天都能从侯府的下人口中,或多或少听到一些关于白洛晴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传言鱿。
初时,她记挂着白洛晴好歹是她白家的大小姐,无论她做错了多少事,只要一想到这些年她流落在外吃苦受累,便自动将那些不好的谣言摒除在耳外不去理会。
没想到白洛晴是个没长脑子的,回府之后装了没多久就开始本性毕露。
因为一点小事而责打府里的丫头她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欺负到她宝贝孙子的头上,就真是让白老太太不能容忍了。
本想着只要给她找个好婆家,让她快些嫁人生子学会为人处世之道就能天下太平。
结果关键时刻,她居然不顾白家脸面,像疯丫头一样跳出来高呼反对。
挨了一巴掌的白洛晴捂着肿胀的脸颊哭着道:“我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奶奶,既然事情已经发生到今天这个地步,我也就跟您实话实说了吧,其实从一开始,我就没看好过这门亲事,也不想下嫁给刑部员外郎家的公子当媳妇。”
白老太太被她那理直气壮的样子气得差点喷出一口血,怒不可遏道:“既然你并没看好过这门婚事,当日为什么还要点头答应?”
“不是奶奶你口口声声说员外郎家的二公子容貌俊郎品行端正,逼着我点头同意的吗?”
“你……”
“老夫人,您快消消气,有什么话好好说,保重身体要紧。”
贺碧兰生怕白老太太被气个好歹,赶紧上前柔声劝慰。
白老太太捂着被气得怦怦直跳的心脏坐回了椅子上,哆哆嗦嗦道:“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你让我怎么和这个蠢丫头好好说话?那张家的二公子在咱们京城里也是出了挑的年轻俊杰,虽说和咱们侯府比,门第的确是低了点,可有句话是这样说的,莫欺少年穷。张二公子年轻有为,日后必会在仕途上有所作为,我一门心思想要与张家结这门亲,结果却被这个蠢丫头给搅得一团乱,这让我日后还有什么脸面出门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