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狗胆,居然敢夜闯书房,偷我白家财产,明月,还不去官府速速报官!”
这下,蒋青玉总算看清楚面前出现的都是些什么人了。
除了小表妹和她身边那两个碍眼的丫头,还会有谁件。
明月最是夸张,只见她左右拿着一口大铁锅,右手拿着一柄大铁勺,当着蒋青玉的面用力敲下去。
“偷东西啦,家里出小偷啦,快来人哪……”
不多时,白老太太,白夫人,李大夫,还有睡得迷迷糊糊的蒋大山,陈氏以及蒋美玉全都被明月这番敲锣打鼓的声音给震了过来。
已经傻眼的蒋青玉觉得事态不妙,双膝一软,跪地求饶道:“表妹饶命……”
用一柄长剑抵着他喉咙的白洛筝邪气一笑:“表哥啊,这么晚了,你跑我的书房这是干嘛来了?”
“我……龊”
循着声音急吼吼赶到这里的陈氏,看到她大宝贝儿子被人拿着剑抵着喉咙,当场就给嚎了出来:“你们这些杀千刀的,这是准备要我儿子的命吗?”
明月哼道:“大婶,麻烦你睁开你的狗眼仔细看清楚了,是你儿子私闯我家小姐的书房,试图行窃我们白家的财产,如今人证物证俱在,可由不得你们抵赖。”
珠莲很懂眼色地当着陈氏和蒋大山的面,一把将蒋青玉怀里死死抱着的那只小黑盒子夺了出来,并当着众人的面打开。
只见里面躺着一大叠银票,银票上面还有白洛筝的亲自按的手印。
“青……青玉,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爹啊,救我,娘啊,快救我!”
蒋青玉被这个阵势给吓傻了,他一动不敢动,生怕一个不小心,脖子上的那柄剑没长眼,会在瞬息之间直接夺去他一条小命。
明月冷笑一声:“姓蒋的,你哭爹喊娘也没用,正所谓抓贼抓赃,如今你被我家小姐给抓了个现形,这偷盗的官司你们蒋家今儿算是吃定了。”
“不要,我不要去官府,我不要吃官司……”
白洛筝坏笑一声:“表哥,你可能到现在还没搞清楚状况,要不要去官府和要不要吃官司,那可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
她故意用剑尖在蒋青玉的喉咙处上上下下刮了几下:“你刚刚偷的那个盒子里,装的可是我白家所有的财产,一旦那些银票全部被你偷走,就等于是绝了我,你抬眼瞧瞧,我白家上上下下好歹也是十几口,若没了这笔银子求生,日后岂不是要去外面喝西北风。你猜,如果官老爷知道你要绝我白家十几口的性命,你这个罪他该怎么判?”
说着,她冲珠莲使了个眼色,对方接口道:“按我大祁例律,偷盗者当场抓获,一百两以下的,判监禁三个月;一百两以上,一千两以下的,监禁一年;若是数额超过一千两,不但要监禁五年以上,还要视情况轻重,责打五十到一百板子不等……”
珠莲每说一句,蒋家夫妻包括蒋青玉的脸色便难看一分。
说到最后,蒋青玉已经吓得连小便都shī_jìn了。
明月气恼地捂着鼻子痛骂:“你这个臭不要脸的,不但偷我白家的银子,居然还敢在我家小姐的书房撒尿,你还是男人吗?男人有你这么没出息的吗?”
蒋青玉是真的被吓着了。
虽说他平时在七喜镇喜欢横着走,那是因为他仗着自己爹娘手中好歹算是小有积蓄。
眼下他被当场抓获偷盗,这个罪名一旦捅到镇长那里,就算是不死恐怕也会在监狱里脱掉一层皮。
只要一想到这个结果,蒋青玉就吓得浑身发抖,脸色惨白。
蒋大山和陈氏总算是从震惊中回过点神儿,甭管他们儿子今儿为什么来这边偷东西,既然已经被抓到现形,无论他们怎么狡辩恐怕也是无济于是。
“白小姐,有什么话好好说,你……你先把我儿子给放了……”
刀剑无眼,那锋利的剑尖要真是不小心把儿子的脖子给划个口子放了血,他们夫妻辛辛苦苦养了二十多年的宝贝儿子,岂不是眨眼就会没了。
“表婶,求人是要付出代价的,如今你儿子偷窃的罪证已经落实,在事情没正式解决之前,你觉得我会如你所愿把人给放了吗?”
“你……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表叔和表婶心里不是明镜的么。”
听到这话,就算陈氏再怎么糊涂,也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了。
如果她没猜错,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全部都是一场事先被人安排好的局。
这一刻,陈氏真是恨得快要吐血,但儿子的性命被捏在白家人的手里,就算她再怎么想发飙,也得考虑一下眼前的状况。
想到这里,她突然将目光移向被贺碧兰搀扶着的白老太太脸上,拉着还有些犯糊涂的蒋大山,一头跪倒在对方面前。
“老夫人,不管咱们两家之前有多少恩恩怨怨,也不能
随随便便拿人命开玩笑不是。按辈份算,青玉还得管您叫一声表舅奶奶,看在老爷子的面子上……”
白老太太突然冷笑一声:“陈氏,当年我就是冲着老爷子的面子,才将你们一家四口带回白家老宅。事实证明,我领回来的不是人,而是一窝不要脸的畜牲。筝儿,这件事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不用给我老太太留面子。”
“表舅母,咱们一码是一码……”
“呸!”
看不下去的明月狠狠啐了蒋大山一口:“谁跟你一码是一码,要脸不要?老夫人话都已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