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茗脸上微微红了起来,有些扭捏地说,“大公子,老夫人还夸奴才忠心呢,说以后,奴才谁都不用侍候,以后就跟着大公子了。”
谢卿书看着思茗干瘦的小脸,脸上闪过薄怒,“这一阵子,谁欺负你了,放心,我替你讨回来。”他就算再落泊,思茗也是他的人,府里居然有人敢在这当口踩到他的身上,他谢卿书是决不会轻饶。
思茗心潮澎湃,“大公子,您以后不会再走吧!”
“不会了,我会好好挑起谢家的重担,以后,一心一意为祖母分忧。”谢卿书颤着唇道,忍着胸口的闷疼,;“去倒杯水来……。”
思茗心里正欢心雀跃,没注意到谢卿书脸色不正常,转身就跑到,谢卿书攥住袖襟,掩住唇瓣,憋在心里的种种情绪瞬间翻涌,一呕,一口鲜血就染红了雪白的袖襟。
他无声地笑开,脑子里交替着夏凌惜和谢良媛两张脸,虽然挫败痛苦,仍满心希望,至少,至少……。她还活着!
遂,他现在唯一的机会就是好好呆在谢家,得到祖母的肯定后,早些担起谢家一主的责任。
只要夏凌惜不脱离谢良媛的身份,她,还是他谢家的人!
总有一天,当他强大到,兰天赐再也无法可以肆无忌惮地置他于死地时,他会当着天下的面,抖擞了胆子说出来,即便她成了皇后,他也要说出来,她是他爱过的人,他们也曾经许过诺言,相护一世!
他不愿因为对手是帝王,他就此夭折辜负了爱情。
谢家的这个年过得注定冷清,一则是重丧多,二则是谢老夫人身体不好,传了太医诊脉,具体也没什么毛病,只是说老人精神不好,需静养,因此,谢晋河决定简单过一个年。
大年夜,谢家人办了简简单单办了几张桌席团聚一下,给孩子们发给压岁钱后,谢老夫人便回房躺下。
谢良媛亦早早回房,那日兰天赐说晚些找她,让她等到大半夜还不见踪影。后来,钟慧现身,告诉她,西北发生外族进犯抢过冬的粮,发生骚乱,皇上有紧急军务在身,让她先歇下。
后来,连着几天,皆见不到兰天赐的身影,早已习惯的温度、怀抱,突然消失,让谢良媛感到心空空落落。
白天还好,谢良媛陪着谢老夫人、刘氏、谢雨离说说话,一天时间晃一下就过去,到了夜里,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可又不敢托钟慧传达什么,担心让兰天赐无法专心朝政。
正月初四开始,是谢家祭祖的日子。
虽然当年谢老夫人带着一家子脱离了谢氏一族,但过年过节,还是按着规距要祭拜祖先。
谢雨离连年夜宴都没有参加,何况谢家祭祀,她不习惯与太多人接触,便是在东越皇宫,过年时,她也没有参加宫里的晚宴。
谢老夫人上了年纪,只是象征意义领着一家子上香,余下的都由谢晋河三兄弟主持。因为祭祀极沉闷,谢家孙字辈的毕竟年幼,烧了香后,就溜着一边玩去了,倒是谢卿书,从头到尾都跟着谢晋河的身边,里里外外打点帮着,直到三天后结束。
清晨,谢良媛几乎是在窒息中醒来,一睁眼,便是扑面而来的冰雪气息。
兰天赐见她醒来,慵懒而笑:“睡得还真香甜,也不知是谁多嘴,说你夜夜难眠!”帝王的眉目浸在窗外投来的阳光中,使眉目间透着艳丽。
许是清晨的睡意未散,让她有些懵懵懂懂,伸手抚了他的眉,竟开口抱怨,“兰天赐,你以后可不可以不能超过三天没消息。”
“朕,准了!”兰天赐低了首,顺延脖颈蜿蜒而下,带着安抚、带着怜惜,重重叠叠地烙上独属他烙印。
最后,在她气息渐浓时,兰天赐突然撤离,捧着她的脸,缓缓道:“初十,朕为你施开腔手术,阿惜,你怕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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