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件事是定然不能让的,那就是爱情和尊严。”

说完,他不再看楚瑜,只是低头对苏清雨说:“皇后,随朕回家了,可好?”

苏清雨知道他的意思,点点头,由得梁逍抱着自己离开。

“等等!”正在他们转身之际,楚瑜忽然说道。

梁逍没有转身,却背对着楚瑜说:“朕想,如今三国之战还未结束,陛下若要见面,还是在战场上更为合适。”

楚瑜一窒,脸色更是苍白。

只是他们刚走了两步,又听到楚瑜在身后说:“苏清雨,你留下,我将郝国拱手让给梁逍如何?!你们不是想停战吗?若郝国在梁逍手中,那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苏清雨没有想到,他竟连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

梁逍的脚不由得便停下了。

可他却登时大怒。他双手依然紧紧抱着苏清雨,转身冷笑道:“听寒子果然足智多谋!明知道阿清心系苍生,你就想用天下子民为筹码,骗她重新回到你身边吗?难道你对她的欺骗和伤害还不够多吗?”

楚瑜却只定睛看苏清雨,说:“我说真的。你留下,我立刻退兵让权。只要你肯,我便做。”

苏清雨惊讶地看着他。

头脑里有点乱,眼前这人与她知道的楚瑜相去太远,她实在分不清他是不是说真的。她挣扎了几下,让梁逍将她放下地来。

看着眼神明灭的楚瑜,她摇了摇头,道:“楚瑜不会随便就将天下拱手让人的。”

楚瑜刚想说话,梁逍却一手将她拉到了身后,怒斥道:“你还有脸说要她留下?难道你忘了曾经对她做了什么?口口声声说爱她,可到头来又如何?”

说着,他一把抽出腰间的佩剑挡在身前,说:“我刚才已经说了,这世上有两件事是不能相让的,一是爱情,二是尊严。我只恨当初心软放她在你身边,以至于有今日之祸。今天,哪怕是死,我也定然不会再让她留下!”

说着,他拉着苏清雨,转身就走。

苏清雨回头看了楚瑜一眼,却还是咬牙随梁逍走了。

看到她临了的那个眼神,楚瑜咬牙,猛地抽出长剑就向梁逍背后刺过去。

梁逍显然已经料到他会有此一举,迅猛回身,举剑格开楚瑜的剑。

苏清雨大急,连忙要用身子挡住梁逍,却被梁逍用力推开:“你走开!今日我再不把他除掉,日后定然还要生事!”

楚瑜狠戾笑了,道:“我好话说尽,你们不领情。那好,今日且看是你死还是我亡!”说罢,再次挥剑朝梁逍划去。

梁逍不再废话,轻转手腕,剑走偏锋,明亮宝剑便如长虹,毫不留情地回刺向楚瑜。

两双互瞪着的眼几欲喷出火来,一蓝一白的身影瞬间便缠斗在一起,那两把明晃晃的剑反射着本来和煦的阳光,直照得苏清雨眼花缭乱。

她早已知道二人可谓旗鼓相当。如今见他们下手的狠劲根本不是有商量的样子,不由得也慌了。

她刚踏出一步,可已在瞬间来往二三十招的他们却同时发现了她的意图,异口同声地喝止:“你不许过来!”

她心里叹了口气:这两个男人的恩怨由来已久,看来今日定要一个了结了。

可是若不是自己,他们之间又怎会变成如此?

当日一个是清屏馆少主,一个是逍遥王爷,这恩怨也不至于牵连甚广。可如今,他们早已是二国的君主,两国臣民的仰仗。若其中一个有什么好歹,那国必然又是一场大乱。

心里正犹豫着是否该追上去,她忽然发现肩膀被人同时左右拉住。

惊讶回头一看,只见叙遥在左,小麟在右。只见他俩瞪着的眼丝毫不比各自的主子弱,狠狠盯住对方的眼中,厉色几乎能把对方吃掉。

她心中低叹一口气,这二人都是极护主的角色,虽从不交锋,但看现在的形势,一旦交起锋来,只恐不比他们的主子差。

无奈中,她低喝一声:“放手!你们想看到主子有事吗?”

“皇上定会赢他的!”她不禁蹙眉:这二人居然连性子都与主子一样。

“都给我放手!”她不耐烦地猛力一挣,挣脱掉还扯住自己衣袖的手。

见她罕见地发怒了,二人不由得一怔:这倾城女子素来温润如玉,何时见过她生气?可见,也当真急了。

不由得也同时望向高空。只见两把宝剑宛如游龙,来去招式狠戾无比,破空声不断朝四周飞散。树叶因剑气而落尽,树干上也尽是被剑气所伤的深刻划痕。同样高大挺拔的身影在树丛间凌空跳跃,横扫之处,只余一地狼藉。

她大步走向前。脸上虽被凌厉剑气割得生疼,但她依然不放心跃上半空的那两个身影。

如今她该怎么办?

正凝神时,却忽然听见小麟声音冷然:“娘娘不必担心,左相和陲远将军已经来了。”

听他这样说,她这才看清那边远处,顿松一口气。

林子那边,不知何时已有了宁焕之的身影。

而宁焕之的后面,手勒缰绳的应岸光带着身后御林军,密密麻麻地站满了林子。俞国御林军身穿红衣,这样在郁郁苍苍的林中一站,尤为显眼。

见到骑着黑色骏马的焕之,她心里大喜。

早知道梁逍不会这样没有预算就贸然行事,他虽然看上去不拘小节,可实则却总是步步为营。如今见了焕之,她更笃定此次定然无虞。

不过,她刚高兴了没几秒钟,心却冷了半颗。

只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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