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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潜尽管精明,可也百密一疏。
他万万没料到那两个鬼灵精明明来了大岳镇,竟然没有受他的引诱去珠玉湖,反而忽然不见了踪迹。
等到他发现天机坪的大都朝军队有异动时,急忙从珠玉湖撤走,一路疾驰往马葡关的方向赶…
望乡台,注定是他的断头台。
密集的箭矢从两旁的树林里疾射而出,冲在最前面的随从猝不及防纷纷栽落马下,立时惨叫哀嚎声连连。
萧潜暗叫一声不好,慌忙跳下马背挥剑斩箭。
到底他也算得一个枭雄,即便在如此恶劣的形势下依然保持镇定,喝令随从们下马拒敌,保持冷静。
箭雨过后,秦奋哈哈笑着当先现身,燕渊和秦环着手悠闲地踱步走出树林。
萧潜面色微变,半晌叹了口气,苦笑道:“到底棋差一着…”又看向秦,“臭丫头,我自认此生跟你并无半点交集,你为何一定要置我于死地?”
秦歪着头看了看他,道:“你真想做个明白鬼?”
“当然。萧家跟秦家是世家,我与你父亲更是很要好的兄弟,是什么样的理由,居然让你如此痛恨于我…”萧潜目露迷茫,真的没想明白,更没想到此生会栽在一个黄毛丫头手里。
“若不是你三番四次坏我好事,我也绝不会对你痛下杀手!可是为什么?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萧潜越想越怒,忍不住剑指秦,厉声喝道。
“那你想事情变成怎样?”燕渊讥笑地看着他,“难道任由你机关算尽,步步为营,将朝堂变成你萧家的朝堂,将皇上的后、宫变成你的后、宫,将所有人都玩弄于你的股掌之下?这样你就满意了?”
萧潜眸子连变数变,忽然直直地盯着燕渊,“你,你到底是谁?”
燕渊神情依然冷淡,嘴里轻飘飘说道:“你以为是谁?我就是谁!”
“不,不可能,你不可能是他!”萧潜面色骇然,似是想到了什么,脚下连着往后退了几步,又喃喃自语:“你怎么可能是他!”
燕渊懒得跟他争辩,淡淡道:“不管我是谁,今天你都逃不掉了!”说话间已经朝前迈步,手中长鞭甩动,“为了公平,咱俩决斗吧!”说罢讥诮地笑了笑,“放心,我不会让他们插手!”
秦奋下意识想要阻止,却被秦的眼色止住。
萧潜眸子里陡地燃起光亮,虽然这小子很可怕,可也不一定打得过自己…
这一说话的工夫,先前被箭矢射中的随从此时已经退到边上包扎,那些侥幸没中箭的则聚到萧潜身边,手中长剑出鞘,阴狠地盯着燕渊等人。
萧潜朝他们摆了摆手,随即上前一步,与燕渊近距离相对,皮笑肉不笑地道:“幸会了,九殿下!”
燕渊既没承认也没否认,更没有向他拱手拖礼,只斜斜看他一眼手中长鞭忽地甩出,半空中划着弧线朝他袭来。
萧潜长剑斜斜刺出身子也离地而起,避开燕渊的长鞭欺身而上,转眼就往他身上刺了十多剑。
燕渊身子如陀螺旋飞一一躲过长剑的攻击,长鞭泛出重重鞭影将萧潜的身子死死笼罩。
吃吃!
只听得两声清脆悦耳的龙吟,长鞭和长剑交织在一起。
下一刻,二人同时一声闷哼,长鞭长剑骤然分开,身体朝后各退两步。
平分秋色!
这是两人第一次正面交手,萧潜心里吃惊不小,再没想到这小小的少年竟然有这等功力…
燕渊丝毫不给他喘气的工夫,呼出一口长气后长鞭再次以迅猛无比的势头朝他脸上抽去。
萧潜举起长剑相迎。
可惜他的长剑扑了个空,燕渊长鞭的势头太猛正正抽到他的脸上。
萧潜顿觉左颊一阵刺痛,似乎有腥热的血气冲出。
“公子”
他的随从立时一阵惊呼,想要冲上去助阵却被秦奋挡住,双方瞬时交上了手。
凌烟山庄的人原本隐在暗处,见此情形纷纷现身与萧潜的随从战到一起。
顿时刀光剑气凛凛,喝斥怒吼声声,哀嚎惨叫连连,就连静止的空气也被搅得唳声呼呼。
夜幕下的望乡台就像一个巨大的怪兽,吞噬着一个又一个的生灵,血腥气浓浓,熏得边上负手观战的秦下意识皱了皱眉。
打斗大概持续了两顿饭的工夫,渐渐地连哀嚎惨叫声都已经停止,天边最后一缕天光即将散尽。透过夜空朦胧的灰白已然看到地上躺满了尸体,汩汩的鲜血横流,刀剑散落一地…
萧潜长剑支地,犹在艰难地喘息,身上衣衫尽破,露出深红带血的皮肉,左颊上鞭痕犹在,深可见骨触目惊心。
燕渊抬头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污,气定神闲地看着他,长鞭上犹有血珠滴下。
周遭一片肃杀之气,夜风吹动树枝,掀起一重又一重涛浪。
秦慢慢走近,忽然说道:“你死之前,我还想问你一件事。”
萧潜面色惨然,抬首四周打量,惨白的脸色更添一缕死灰,张嘴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缓缓道:“你想问什么?”
“当年沈瑾的死,到底是怎样的真相?”秦一字一句地问道。
或许,每个人的心底都有这样的执念吧。
这个问题,她是站在沈瑾的立场问的。
当年的所有人,都欠她一个真相。
边上一直忙着善后的秦奋闻言立时一惊,慌忙领着凌烟山庄的人退到暗处。
凌烟山庄的人不少都受了伤,所幸都没伤着要害。不但萧潜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