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这些工具好难用啊,我研究了很久才知道该如何使用。”靳夙瑄满头大汗也不知道是熏的,还是刚才不会用急的。
他抬手往脸上一抹,那脸黑得更加精彩了!特别是他还冲我笑。怪、怪吓人的!我挺想问他,鬼怎么会流汗?丫的!我怎么觉得他越来越人性化了?
“你别忙乎了,我不饿。”我宁愿饿一顿,也不敢吃那些黑呼呼的东西啊!万一拉肚子了,可就得不偿失了。
我本来对他把厨房弄得这么狼藉,感到很生气的,可想到他这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鬼亲手为我做饭,我哪里好意思责怪他?
看到他那黑成那样,却还笑得有点傻气的笑容,我觉得好像有一股暖流在心涧里缓缓流淌过………从来没有人肯专门为我一个人踏进厨房、学做饭,他靳夙瑄是头一个。
“娘子,你的衣服我帮你洗好了。”靳夙瑄又转头对我说道。
“你?还帮我洗衣服?”我汗!他居然连衣服都帮我洗了。
“是啊,就晾在外面那个台子。”其实靳夙瑄指的是小阳台,我赶紧过去看看我衣服有没有遭殃。
结果我又傻眼了。这哪里是帮我洗衣服啊?我只穿过一次的新衣服被揉成抹布一样,皱巴巴的不说,还变得更脏,明显还有污水滴下,再仔细看有一个个小破洞、线头被扯出来了。
我的心在哗啦啦地滴血,我的新衣服啊!就这样报废了!我实在是想象不出他到底是怎么洗的?
“靳、夙、瑄!你给我滚出来!”神马感动?神马谅解?通通见鬼去吧!我的心、我的肉都疼得不行了,于是就爆出可以媲美河东狮吼的声音大吼道。
当!厨房传来一声脆响,紧接一道影子飞闪过来,靳夙瑄在我面前站定,小心翼翼地问:“娘子,发生什么事了?”
问完还东张西望,以为我碰到什么吓人的东西了,结果什么都没有看到、也没有阴气,这才松了口气。
“你是怎么洗的?衣服是要用钱买的,钱难赚呐!况且我现在还没有工作。更是要节约,不能随便把衣服或者可以用的东西糟蹋了。”我努力地给靳夙瑄灌输要节约、不能浪费的思想。不然天天让他这样整,我早晚得喝西北风去。
天地可鉴!真不是我太小气了,是条件不允许,我最最怕的是收拾烂摊子。
“娘子,我看你每次洗衣服都会往里面加点什么水一起洗,所以我也加了一点。”靳夙瑄像做错事等着批评的孩子,低着头,心虚地不敢看我。
我闻了闻衣服上的气味,顿时整张脸都变成菜色。我洗衣服喜欢用洗衣液洗,可这气味分明是洗厕液的味道。
“你用哪一瓶?用瓶子比较高的那瓶吗?”我买的洗衣液的瓶子和另外一瓶洗厕液的瓶子颜色一样,只不过洗厕液的瓶子比较高,我已经百分百可以肯定他拿错瓶了。
“是啊!就用那瓶比较高的,怎么?我拿错了吗?可我每次都看到你拿那一瓶洗衣服。是蓝色的瓶子。”靳夙瑄哪里还会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更加心虚了。
呼!我真的快吐血三升了。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骂他不行,夸他勤快?那让我撞墙先,把自己撞傻了,我才有勇气夸得出口。木见肝血。
“你快把我活活气死了,赶紧把自己弄干净。”看了碍眼!我去厕所拿了个镜子塞到他手里,让他看看自己的脏相。
“啊!鬼啊!”岂知,靳夙瑄看到自己黑漆漆的脸惊叫一声,就把镜子扔掉。
看到他这样子,我气笑了,他居然被自己的鬼样子吓到了?怎么感觉他像故意的?是怕我生气?
不理他了!也不指望他能帮忙收拾厨房,我只好认命地自己去收拾。可转身的那一瞬间,我似乎看到他脸上划过一抹淡淡的笑意,再定睛一看,哪里有什么笑意,他还是一脸委屈的神色。
我走向厨房,身后隐隐传来他的声音,说了什么,我听不清。
等我把厨房收拾好,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了,门又被人敲响了。该不会又是金灵吧?我想可能是,烦人!怎么像甩不掉的牛皮糖一样?
靳夙瑄要去开门,被我阻止住了:“肯定是那只骚猫妖,不要理她!”
我就是不喜欢和金灵接触,她又狡猾,又厚脸皮,更不把我放在眼里,总之四个字:又骚又拽!
“快开门!我们是警察!”外面的人敲了半天门,我们都不给开,所以只能报出身份。
但我听到警察两个字,心里就有些郁闷,怎么又和警察扯上了?这回又是什么事?我可没有杀人放火,呃!放火是昨晚的事,不过黑锅让洛浩背了。
“娘子,又是那些拿着铁铐子,随便捉人的家伙吗?”靳夙瑄最近听多了警察这个词,所以大概明白是什么意思,只不过手铐被他说成铁铐子了,也差不多一个意思啦!
“是,也不知道这次会不会又是冒牌货。”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去开门了。
门一开,外面站着好几个身穿警服的警察,李大姐隔得老远伸长了脖子,探头探脑,是她带警察来的,到底是什么意思?我瞪了她一眼,她耸了耸肩,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请问警察同志有什么事吗?”我扯笑问道。
“我们怀疑你杀人,现在让我们进去搜查。”警察说完,不由分说地想闯进来。
“站住!不准你们私闯民宅!”靳夙瑄站出来一挡,冷喝道,在他看来这些人就是私闯民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