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风飘落的叶子,少了应有的美丽,却多了无尽的洒脱。
火红的火焰想要吞噬封锁着整个世界的牢笼。
天空再美,少了云的住留,都无法完美的表达自己的美丽。
“寒,你怎么了?”书涵跑过来把赵寒扶了起来。
赵寒没有回答书涵的话只是看着家的方向。当书涵把赵寒扶起来,看到赵寒发肿发青脸以及身上破脸不堪的衣服,还有还在流血的手臂,很像是书本上描写的难民。如果是在平时,看到这样装束的赵寒,书涵肯定会挖苦赵寒。可是现在的书涵早就忘记了说话,只是看着赵寒,扶着赵寒。
赵寒的双眼一直在流泪,没有出声,他在试图控制自己,控制心理的最后一道防线,他想要坚持下去,他认为自己足够的坚强,可以很好的控制自己;他认为自己是一个比较理智的人,自己应该能控制好自己。“不要慌,不要乱,……”他一直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现在的赵寒感到很疲劳,不是身体上的疲劳,是心的疲劳。如果一个人的身体疲劳了,他可以通过休息来进行缓解;如果心疲劳了,谁会知道解决的办法呢?
时间不会因为人的伤心就停止前行,也不会因为火的猛烈而加速。赵寒已经停止了流泪。火烧了很久,也开始变小,有几个胆大的已经冲进去救人了。赵寒和书涵往火场的方向走去。
在离火场还有一百米左右的地方,赵寒停了下来,书涵也跟着停了下来。赵寒能清楚的听到其他人谈论的声音。
“太不幸了,一下子烧掉三家,赵家到现在也没有看到一个人走出来,恐怕……”一个
村民说道。
另一个村民接着说,“也算不幸中的万幸吧,其他两家的人都被救出来了。……真是一场大火啊!”
“都说水火无情……看,出来了。”
只见两个“黑人”抬着一具同样发黑的身体走出来,几个村民立刻围了上去。
“可怜啊!连是谁都无法辨认了……”一个妇女的声音在人群里传出来。
书涵拉着赵寒的手,想让赵寒也去看看。拉了几下,赵寒没有动。书涵转过头来看着赵寒。
“怎么,不去看一眼吗?”
“不用了……已经不用了。”赵寒抽噎了一下。书涵抱着赵寒。赵寒终于放声哭了起来。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了,他的所有的理智在这一刻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只能作为人的本能去哭泣。赵寒的整个身体都在发抖。如果不是书涵抱着他,会发生什么,谁也不清楚。
看着赵寒,书涵也不禁伤心的哭了起来,不过她很快就恢复了过来。
“真的不去看最后一眼了吗?”
赵寒没有回答,还是在哭,不过已经没有了声音。这次不是压制,而是已经发不出声音。疲劳与痛苦在侵蚀着这个还没有踏入社会的少年。
书涵扶着赵寒往自己家的方向走。整个房子中只有他们两个。书涵让赵寒坐在沙发上,自己给赵寒端来一杯热水。
赵寒双手捧着玻璃杯,感受着杯子与水的温度。
“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书涵坐在赵寒的对面,问道。
“我也不知道,一切……一切都太乱了。”赵寒说,“是他。一定是他。我看到他了。”
“他是谁?”
“他是谁?”赵寒重复着书涵的话,“我也不知道。今天之前我从没见到过他。我只知道是他……这一切都是他的作为。”赵寒的声音已经有些抓狂了。
“好了,好了。不要想了。”书涵走到赵寒的旁边,“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吗?”书涵感到现在的自己必须帮助赵寒做些什么。书涵跑到楼上,拿了一套衣服下来,说是她哥哥的,让赵寒先换上,然后走回自己的房间。等书涵再次出来时,赵寒已经换好了衣服。书涵走到赵寒的面前,把一个背包递给他,“我想,现在的你需要这个。”
赵寒说了句谢谢,就拿着背包出去了。书涵就这样一直看着赵寒,直到赵寒在自己的视线中消失。
离开后的赵寒并没有去车站。他走到自己家的旁边,在一棵大树的后面看着那三具烧焦的尸体,两大一小,正是自己的父母与妹妹。赵寒是多想走到他们的面前去看看,可是他不能。至于出于什么原因,谁也不知道。他只能这样偷偷的看着,只能这样看着……
凌晨三点十分,赵寒往车站的方向走去。这将是赵寒的第一次远行,有没有归程,连赵寒自己都不清楚。
在这里说明一点,生活在村庄里的人有百分之七十是没有去过市里的,因为村庄里能满足他们一切生活的需要。村里的设施很完善,住的楼房都是由政府统一建筑的。最令人奇怪的事是,凡是二十岁以上的人都认为没有必要再出去,在这里生活就已经非常好了。并且认为自己很幸福。整个乡村给人一种和谐的景象。
天亮时分赵寒来到车站,一阵风吹来,带着秋天特有的寒意。离第一班去市里的车还有三十分钟出发。赵寒看完公告牌之后,在候车室随便找个位置坐下。
候车室很空,只有赵寒自己。村里的人很少出去的,这样空的候车室也就显得很正常。
赵寒闭着眼睛,正在休息,感到有个人站在自己的面前,气息是如此的熟悉。赵寒猛地睁开双眼,刚好与站在他对面的那个人的双眼相碰。赵寒想说话,却无法开口,想移动,也是如此,似乎身体的一切功能都丧失了。
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