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我以为你要继续当头小猪。”
厉傅白宠溺的口味,不加掩饰的柔情蜜意,让苏浅有些慌乱的扯过一旁的被子盖在自己的身上。
见此,厉傅白挑眉,英俊的脸竟带着几分痞气,却依旧无法掩盖他的矜贵,他故意逗她,“该看的都看完了,现在遮,是不是有点晚?”
纵使跟她不是第一次,但她依旧是一个女人,没有女人会在发生这样的事情以后,还能理直气壮的跟男人讨论这种羞人的事情,她结巴了半天,最后只说了一句:“你赶紧出去。”
“这里是我房间,你打算让我去哪?”他站好身子,双手盘在胸前,好笑的盯着她窘迫的模样。
苏浅咬着唇,低头看见自己的衣服就被丢在地上,想要伸手去捡起来,似乎不太可能。
厉傅白笑着,弯腰捡起衣服,然后落在床边上,“伸手。”
苏浅直接傻了眼,这这这……他这是要帮她穿衣服?
“我自己来!”她伸手去抢,结果却被他搂到了怀里。
“是我帮你穿,还是直接在来运动一下?你选。”
“要不要这么霸道……”苏浅小声嘀咕着。
“嗯?”
“没事!”
他帮她套衣服,然后手指裸在她小腹上那一道伤疤上,眸光有些深沉。苏浅顺着他的视线,落在他触碰的位置,身体微微一僵。他的指腹来回摩擦着,很轻。
“当时,很痛吧。”他的低沉的声音,无法分辨出那里面隐含的情绪,但是有着不易察觉的怜惜。
刚他就是在亲这一道疤……她心思微动。
这才想起,她当初跟他说,这是生小逸留下的。他没有怀疑。
本想跟他坦白,但是转念一下,现在说这些,似乎不是时候,而且,她还没有准备好。
似乎在他的触碰下,她对当时的那种痛,淡了几分,再也没有那么激烈了。
先这样吧,她想。
“还好,时间久了,已经忘记了。”
其实这么多年,她一直没有忘记,怎么忘记呢?根本就是忘不掉的事情,而且,那一回,是她自己的责任,她忽然有些害怕他知道当年的这件事。
苏浅伸手拉开他的手,笑了笑,“你该上班了。”
“现在已经是中午,你该吃午饭了……”他布节扛。
苏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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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傅白春光满面的走进办公室的时候,韩冗着实怀疑他是不是回光返照了,那一脸的容光焕发,实在是不同寻常。
韩冗捧着那一打资料跟在他的身后走进会议室。
“老板,顾三少来电找过你,说你私人手机打不通,让我见到你马上给他回个电话。”
厉傅白眼皮都不抬一下,但是翻着资料的手却是一顿,“嗯,知道了,你先下去忙。”
“是。”
那边的顾景鸣,一看到厉傅白的来电,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就接了起来。
“什么事。”清冷平静的嗓音,从话筒灌进了顾景鸣的耳膜,有时候,他想,到底有什么可以让这个男人惊慌的?似乎除了八年前那一次以后,再也没有。
“木子这段时间一直在追踪一个案子,无意牵涉到了另一个人。”
厉傅白望着窗外的阳光,“谁。”~
“林渊。”
厉傅白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眸光一沉,脸上瞬间覆盖上了一层寒霜,顷刻间,有着白雪皑皑的冷。
“木子人呢?”李槿最近不见踪影,他也知道她应该是执行任务了,他从队里退出来已经有5年,从不过问那些事情,当初队里用的李毅名号也早在他退伍的时候,对外宣布死亡,为的就是防止日后的生活遭到不法分子的报复袭击。
而这些年,唯一知道他真是身份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林渊。
当年,他没能将他抓捕,反而差点断送了一条命,这件事,他一直都记着。
“受伤了,在西城军医院。”
顾景鸣的有些担忧,“小五,那个男人敢出现,说明他已经东山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