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云!你这个肮脏货!被男人睡得臭东西!活该你生不如死,此生此世不得超生!”
黑暗的牢狱里,潮湿发臭和尸体腐烂的气息一*的散发出来,儿臂粗的铁链锁住一个浑身肮脏的男人,须发糊满了脑袋,根本看不出来任何的样子,被锁住的四肢根本没有办法动弹,屎尿的味道充盈在他的周围。
长长的甬道从地底延伸开来,回响着他的怒骂。
黑暗中突然传来一声“咔嚓”的声音,百米长的甬道瞬间亮起了一盏盏长明灯,然后,那些立在黑暗中的黑甲侍卫,齐刷刷的一跪。
像是等着王者的莅临。
一个玄衣身影从甬道的尽头缓缓的走来,甬道的灯火瞬间黯淡了下去。
“哈哈哈!你这个狗娘养的!你这个天杀的男宠!你他妈祖宗十八辈的名声都被你糟蹋完的狗东西!你若够胆,杀了老子!”
重云在那人面前站定,旁边的侍卫跪在地上,然后将一块紫貂裘放在那甬道尽头,重云抬脚踩在上面,然后在一个镶宝石的玉座上坐下。
他的容色隐藏在半明半暗的灯火中,看不清楚,满头的乌发像是一匹极致丝滑的绸缎一样倾泻下来,却隐隐的带着一种诡异的阴森恐怖。
他伸手从旁边侍卫奉上来的玉盘上拿起一只双耳玉杯。
被锁住的男人朝向重云的方向,冷笑道:“姓重的,别说五年,便是五十年,你也休想从我的口中知道半点东西!”
“是么?”重云轻笑了一声,声音微微的沙哑,冷冷侧过自己脸,对面的烛光迎面扑到他的脸上,那张脸依然国色无双,令人见之忘却凡尘,只是一双眼睛深不见底,仿佛吞没天地的黑暗潮水,阴森恐怖,一眼过处,只剩白骨。
他端起玉杯,里面被冰镇的西域葡萄酒,看起来像是血一般,他喝了一口,薄薄的唇如滚鲜血,看起来像是弑杀的魔。
这才是本相。
“谁说本殿是来问你话的?你以为你长得这么丑,本殿有心情来看你这张丑脸么?丑人多作怪。”重云漫不经心的轻嗤,修长的手指握住玉杯。
“你这个狗娘养的!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想干什么?!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那心思!呵,国师大人的预言果然不错,你就是个祸国妖孽,你这一世,只会和丑陋腐烂为伍!你是否日夜不得安息,只要闭眼就被魔性控制,你瞧不见来生,过不了今世,这就是你的命道!”男人大吼着,充满恶意的笑。
“命道?”重云似乎笑了笑,“谢意,你来和我谈命道?”
那男人面容抖动着:“我的命是不好,可是也比不过你这个天煞孤星!”
重云的眉眼一抬,突然一伸手,他的身子宛如乌云,修长如玉的手指利如鬼魅,突然间仿佛一贴刀刃切开男子的皮,“嗤”的一声,一片薄如蝉翼的东西从他的脸上揭了下来,谢意发出一声极端痛苦的嘶吼,然后硬生生压下去,身体因为剧痛而颤抖着。
他的脸上已经撕掉了一层皮,血珠子细细密密的冒了出来,甚为恐怖。
重云随手一抛,那面皮便被旁边的侍卫稳稳的双手接住,立马就有人跪着端上来一盆干净的飘着碧海月茶花瓣的水。
重云将自己的一只手搁到那盆子里,似笑非笑的:“你以为你现在还有资格讨价还价?”
谢意颤抖着:“你这个妖魔!你会下十八层地狱!你会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重云的手指在水中拨开,捻起一片花瓣:“地狱?超生,?呵,命算是什么东西,你以为本殿会相信这个?也只有你们这些蠢货,会将那个狗屁国师的话放在心底,他若真的是神人,也就不会连自己死了之后的事都算不到,不是和天地同寿吗,到现在来看也不过是个烂东西。真可惜,到现在本殿也没找到他的尸骨在哪里,否则定要挖出来,将他的骨头扔给狗看看。”
“你,你敢!”谢意大怒。
重云捏着花瓣:“本殿有什么不敢的?生,我所欲;杀,我所欲;恨,我所欲;死,我所欲。凡我所欲者,有何不可为?”
谢意恨不得冲上来和他同归于尽,他身上的铁链郎当作响,却深深嵌入身体,动弹不得。
谢意干脆扯着脖子吼道:“重云!我操你祖宗十八代!”
重云的眉眼一抬,嗜人魂魄的瞳孔妖异莫名:“太聒噪了。”
他轻轻的说完,乌黑的衣袖一拂,迎面而来那锋利的杀气宛如刀锋凌厉,“咻”的一声,一抹鲜血从谢意的嘴里冒了出来,然后,半截舌头就“啪”的一声,落到了地上,犹自跳动。
谢意再次浑身颤抖起来。
重云对眼前人的痛苦视而不见,靠在那玉座上,手扶着墨绿色的扶手:“你操我祖宗十八代?可惜啊,你那美丽又可爱的女儿,可是先要被本殿慢慢的操着玩了。”
谢意猛地睁大了眼睛,嘴里发出含糊的声音。
重云笑得妖艳魅惑,明明相貌超凡脱俗到了极点,但是当他笑得时候,却仿佛优昙婆罗花黯狱绽放,一眼就足可将人拖入九幽深渊。
“本殿最讨厌的便是你们这些伪善的嘴脸,当年别有心机的娶人为妻,为了那东西连自己妻女都不顾,现在倒假惺惺起来了。你将你大女儿送走,却让那聂氏生下的小女儿自生自灭,瞧瞧,这便是你当爹的好嘴脸。”
谢意含糊的吼着,发出破碎的音调。
我那柔弱的女儿,你将她怎么了!
重云懒洋洋的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