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一片漆黑,一点光亮也无也,那是因为老胡有大白天拉窗帘的习惯,以前看谍战剧的时候,里面的特工都是不拉开窗帘。老胡觉得很神秘,爱上了这一行,可惜间谍这个行业不对外招聘,老胡只能学学特工的生活习惯,过过干瘾。
老胡走到窗台,猛的拉开窗帘,想借着月光看看自己左手的情况,谁知道窗帘一拉开,老胡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冻结了。窗外趴着一个女人,穿着白色护士服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声巨响,老胡办公室的大门,直接被打飞,门深深的插进了玻璃窗旁边的墙里。老胡转头去看,门口处的月光洒进来,这时一阵阴风吹过,门前站着的白大褂被风吹起一角,露出了成片半腐烂的肋骨!
汪敏双手捂脸发出哭泣的尖叫。老胡身后的玻璃窗也传来的破碎的声音!老胡能想象到,那惨白的手一定是狠狠的向自己抓来一秒钟,人能做什么?如果有人问老胡,老胡可能会说呼吸一口气,也可能说什么也做不了。但是现在,胡建国能够大声的回答:一秒钟,也许你能做很多老胡这时心里前所未有的平静,画面好像定格,门前朝前扑来的白色恐怖身影,身后向老胡抓来的惨白双手,以及坐着病人椅上无助哭泣的汪敏老胡蹲下,右手成抓,一下洞穿了抽屉底部的三合板,抓住塑料袋里的拂尘,用力一拽,整个抽屉都在老胡的巨力之下四分五裂,老胡一边站起,一边单手抓住拂尘柄用力一抽。拂尘好像宝剑,塑料袋好像剑鞘那样分离开来,老胡轮圆了拂尘好像鞭子,又好像软剑在自己头顶转了一圈,老胡感觉拂尘的尘丝好像刮到了什么东西,又好像没有刮到拂尘能不能克制那两个凶恶的鬼,老胡不知道,但是他做了一切自己能做的。
就这样,泡在月光里的办公室中,一切声音都消失了,二个恶鬼消失了,一阵风顺着窗户吹进来,把包裹着拂尘的塑料袋吹到了插在墙壁里门的门角,挂住了,哗啦哗啦做响,风力一大,塑料袋直接被吹破,飘出窗户远远的飞走了“我们,我们活下来了?”汪敏感觉四周静悄悄的,抬头一看恶鬼已经不见了,心神一送,昏了过去。
老胡赶紧抱住汪敏,“是的,我们都活下来了。”老胡低沉的说道。只是老胡用左手抱的,汪敏一躺碰到了老胡的左手。
“啊。”老胡一疼,低沉性感的声音立刻走调。
窗外响起了其他声音,“咦,你们看,那个玻璃怎么碎了?”窗外传来了人声。
“胡大夫?你这门是怎么了?”一个清洁工愣愣的看着插进了墙壁的门,随即又看到了在胡建国怀里的汪敏,以及一手拿着拂尘的老胡,脸上浮现出“我了解的神色”。
“那胡大夫,没什么事我先走了。”那个清洁工按道理根本不用老胡说什么,人家拿钱是清洁公司给的,这会问老胡不过是给个面子。
老胡看到了人气,心里是彻底放了下来。“好,路上注意安全。”
“那个拂尘是干什么用?当鞭子,还是绳子?原来胡医生喜好这一口,那个门是怎么回事?这得多疯狂啊!”清洁工心里合计,这下又有了谈资。
老胡先把汪敏放在了一旁的病床上,皱着眉看着自己的左手,左手已经鲜血淋漓,好像被什么东西咬过,整个左手就剩下了手骨!老胡颤抖着用右手点了颗烟,眼角一滴泪渐渐滚下,这会手到是不那么疼了,但是老胡失去了一只手,那肯定不能主刀了,在医院里也不会要一个残废。等于说老胡没了生活来源。父母年纪也大了,难道还要他们来*心吗?!而汪敏也是看在老胡事业有成的份上,才处处迁就老胡,要是老胡没了这医院的工作,或者到医院中的清水衙门去谋个闲差,汪敏能看上老胡?做梦吧!只是刚才也算与汪敏同生共死,关键时刻二人也没有互相抛弃,恐惧的力量都没有让二人拆散,难道金钱的力量会让二人分开吗?
老胡怎么想着心里又好受了一点,当务之急是先把手的伤势处理一下,别感染了。老胡拿着药水,咬着牙清理了一下,然后包上纱布。这些在老胡的办公室里都有。每个主任级别的办公室里都配有医药柜,里面除了常备药,也就是处方药之外,还有一些特殊药。至于为什么放在自己的医药柜而不是药房里,这点是个人都明白,属于行规潜规则,民不管,官不究的事。若是从事医护行业的人拿这个说事,那么这个人等于踩了雷,即使拿药的医生被处分了,这个举报的人也基本上升迁无望。
老胡是这个医院外科的大拿,里面违禁药不少,老胡想了想,拿出一个布兜把杜冷丁,针式胰岛素,麻药,镇定剂倍它洛尔,二乙酰吗啡,也就是俗称的毒品。老胡拿了这五种药,装进布兜。这五种药除了麻药之外,剩下的很难搞到,或者搞到很危险,其他的一些药有的太过敏感,有点太常见,就不拿了。
老胡给自己扎了一针青霉素之后,又给汪敏扎了一阵镇定剂,安心的坐下来休息,等待汪敏苏醒。
即使坐着,老胡也是右手拿着拂尘,目光看着左手,好像要透过纱布去看自己的手骨。其实,这会老胡腿都是软的,老胡真的是害怕了电话铃声响起,老胡拿出电话一看是父母的号。接听之后,母亲慈祥的声音传了出来:“小建国,我和你爸去京城你大姨家。春天回来,刚才给你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