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猛地一抖,薄靳闻身上的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这个双性的闷骚男,都这么多年了还依然不改那副变态的本性!
“在我还没有打算对你动粗之前,你最好自觉点从这间房子里给我滚出去。”揉了揉隐隐有些暴跳的神经,薄靳闻浅浅落下一句,满是阴霾遍布的面上无甚表情。
“讨厌,人家不要走嘛,你又没有女人,又不怕被捉奸在床,这么着急赶人家走是要怎样啦?人家不依,不依,不依……”佯装害怕地屈起双腿缩了缩,严徇一副受虐的小媳妇样,一只手撑在床头,一只手颤巍巍地捂着嘴巴,样子妖娆妩媚极了,一双星眸微微泛起水光,好不可怜兮兮的。
语罢,还很作死地在大床上滚了几滚。
没眼再看下去了,薄靳闻黑着一张俊脸,捞起身边的一条毛巾后就招呼都不打一声,径直走向了房门。
咔擦一声,房门开了。
然后,他走了!
看着紧闭的房门,严徇无声地笑笑。
这样就受不了啦?
“小闻闻,你要去哪里呀?人家还在等着你呢?还有,你大半夜地穿成那个样子,是要去哪里呀?小心被别人当成猥琐的色大叔给抓起来哦~!”对着虚空招了招手,严徇唇边的笑意不减,媚着声色对着空气各种娇嗔。
‘哦’之一字,拖长了好几个尾音,震得站在房门外的薄靳闻又是抖落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严徇这厮,节操什么的已经掉光光了!
不跟脑子有病的人为伍,漆黑的眸光一凛,那双深沉得犹如万丈深渊的眼睛微微泛起一缕黠光,薄靳闻唇角微动,缓缓绽开一抹若有似无的倾城笑意。
如果他刚刚没有感觉错的,他好像……是被什么小妖精给偷窥了吧?
嗯,想必如今正在回味?
对自己的身材极具自信的某人如此想着,唇边的笑意便是更甚了。
长腿一迈,竟是循着某个方向,缓缓走了过去。
他想,他也许已经猜到了,这只磨人的小妖精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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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郁敏秀正捂着滚烫的脸颊尴尬到不能自主。
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
怎么办啊!
她居然……居然把薄靳闻那个变态给从头到尾看光光了!
那健硕而英挺的,火辣辣的身材,让她差点就要各种喷鼻血啊喷鼻血了!
惨了惨了惨了……
居然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以后要是再见到他,她应该如何自处啊?
抱着脑袋,郁敏秀只觉脑子都搅成了一团浆糊,心下乱糟糟一片。
“敏敏,我看你脸色不太对啊?是不是练气过度,太累了呀?”仰着萌萌的小脑袋瓜,小哇满面的担忧之色,嘴角微微一撇,便体贴地说道:“你今天打坐练气得也够久了,还是先回去休息吧,好好睡上一觉的话,就没事了。”
“唔,那好吧。”思索再三,郁敏秀也觉得她应该先回去好好睡上一觉,然后把不该存留在脑子里的东西通通都给连根剃除!
没有在空间里逗留太久,郁敏秀很快就晕晕乎乎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大抵是刚经历过灵气洗髓,精神有些受累了吧,想着这是自己的房间,自己也已经上锁了,应该不会有人能够潜进来,也就没有去开灯,伸了个懒腰后,就直接往那张舒适的大床上一躺。
砰——
大床上猛地传来了一声闷哼。
咦,这床……怎么感觉,有点不太对劲啊?
软软的,温温的,肉肉的……
难道是这酒店,新推出的什么高级床垫?
还是其他什么另类服务?
入住这间房之前,张建耀就告诉过她,这家酒店服务很周全的,时常会带给顾客一些‘不一样’的惊喜活动,让她有些心理准备,莫要被吓到了。
起初她还不信的,但现在……
莫非,是‘惊喜’上门了?
狐疑地探出手去一阵摸索,郁敏秀当下只觉脑子晕晕乎乎的,虽然已经进阶达到了炼气期,但是被薄靳闻那个妖孽的身材那么一吓……
她已经超级不淡定了,哪里还知道什么东南西北呢!
“你可是已经摸够了?”
身底下,猛地传来一道夹杂着隐忍的闷哼声。
被那道突如其来的声音陡然一吓,郁敏秀的脑子顿时猛地一抽,一下就弹床而起,方才要摸索着去打开床头柜的水晶灯,却是被身上那只异物给拉扯着跌了回去!
唔——
闷哼一声,郁敏秀重重地磕在了那个人的身上。
触手,是一片火热的胸膛,与坚实的肌理。
妈妈咪呀,她的房间里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男人呀?
她居然都没发现?
难道真的是被薄靳闻的躶体给喷得晕头转向了吗?
“别乱动。”咬着牙关,身下那人语气沉沉地落下了一句。
那变了音色的话语,有些扭曲。
他的鼻息有些粗重,有些急促,浑身滚烫得不像话,像是生病了一般!
闻言,正在挣扎着起身的郁敏秀忽地不动了。
这个声音,怎么听着……怎么那么像某个人呢?
但是,不应该啊,他不是在他的帝王大厦待得好好的吗?
怎么会来这种五星不到的酒店呢?
眉头陡然凝起,她忽地感觉到,眼前之人,他的身子滚烫得越来越厉害。
以为这是酒店的什么恶趣味,郁敏秀手中一个翻转,就取了几根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