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守盛让门下武尊以下的弟子全部进山腹躲避,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现在江阜治山已经处于极为不利的境地,只要稍有漏洞,马上就会被吕诚发现。哪怕就是江阜治山再严密的防守,也是没有任何用的。
当山上只留下数十名武尊之后,江守盛显得很沮丧。高阶武者无法对付低阶武者,这种感觉让他很郁闷。自己明明可以击杀吕诚,可是对方太过奸滑。三个月的等待,原本他以为江阜治山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可是吕诚一出手,就击杀了江阜治山数十人。难道说,真要向吕诚屈服?
“掌门,事已至此,我觉得一味的防守不是办法,应该变被动为主动,将吕诚引起来合而击之。”江守一说,他此次就在北面防守,结果手下的一名先天七级强者,在一瞬间就被吕诚击杀。自己作为武尊,竟然没有反应过来,先天七级强者的心脉就已经断了,这让他无比的愤怒。
“怎么引?”江守盛何尝不想将吕诚引出来,可是他想了无数种办法,最终却都被自己否决了。
“让山腹中的人出来一些,请师叔祖出面,我就不信,吕诚还能逃出生天。”江守一一字一顿的说。
江守一的话一出口,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江守一所说的师叔祖,正是江阜治山上另外一名武圣唐金顺。唐金顺乃是江顺天的师叔,武圣后期的至高强者。武圣只有四个等级,那就是武圣前、中、后和巅峰期。唐金顺已经近千岁,从晋升武圣之后,已经数百年没有在江阜治山露过面,现在为了一个吕诚,竟然要惊动他。那也太惊世骇俗了吧?
“如果击杀先天六级的吕诚,需要请师叔祖出面,那还有必要与吕诚为敌么?”江守盛说,这不但显得自己无能,也显得整个江阜治山无能。
“吕诚不除,江阜治山永无宁日。”袁天罡突然说,现在。吕诚已经成为所有江阜治山强者心中的痛。特别是北面和东面的那些武尊,吕诚不除,他们心中永远会有一种深深地羞辱感。只有除掉吕诚,哪怕就是请动武圣,也是值得的。否则,以后的江阜治山将一蹶不振。再也不可能与曲家岛一决高低。
“吕诚不除,江阜治山永无宁日。”其他武尊突然异口同声的说,他们的想法与袁天罡如出一辙,吕诚的行为将他们彻底激怒。吕诚就像一根刺,深深的刺在他们的肉中。
“这件事我要先请示。”江守盛缓缓的说,众人之意不可能违。但要请动唐金顺,必然要先得到江顺天的同意。否则他连唐金顺都见不到。
江守盛亲自去了江顺天的洞府,跪在他面前,仔细的向他禀报了这三个月发生的事情。特别是今天,江阜治山数十人毙命。可是自己却连吕诚的方位都没有搞清,实在让他汗颜。
“这件事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先不要轻举妄动。”江顺天说,他的心情也很沉重,集全江阜治山之力,竟然连吕诚的影子都没有看到。这不得不说是一种悲哀。
江守盛一走,江顺天就离开了洞府。在江阜治山的东北面一片很隐蔽的洞府内,此处是江阜治山的禁地。数百年来,除了他可以来此地之外。任何人包括江守盛都禁止进入这个区域。其实江顺天也有上百年没有来过此地了,原本的道路已经消失。而唐金顺的洞府入口,也被茂密的树木阻隔,如果不是江顺天之前来过,恐怕已经无法找到这个洞府入口。
江顺天在洞府一处青苔遮盖的地方,找到了一块白玉,他提起真气,输入一缕真气到白玉中。随着真气的进入,白玉像是喝了一口酒似的,猛然变红然后迅速恢复原形。见白玉变色之后,江顺天就站在白玉面前静静的等候。他已经有上百年没有来打扰过师叔了,每次来,都是因为发生了大事。可是此次,竟然是为了一个先天六级强者,江顺天心里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一个时辰之后,那块白玉突然变成了绿色,江顺天眼中露出喜色。很快,山壁内传出轰鸣之声,山壁上的泥土纷纷掉落,原本完整的山壁突然露出一个黝黑的洞口。江顺天没有犹豫,信步走了进去。他才进去,洞口突然无声的关闭了。
唐金顺的洞府很深,以江顺天的脚力,竟然也走了一盏花的功夫。洞府虽然深,可是里面却很简陋,任何武者修炼的无休止,都不会讲究。他们注重的,永远只有两样,安全和灵气。在洞府的最里面,摆放着一颗猫眼大的夜明珠。夜明珠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照亮着不大的洞府。
在洞府的中央,盘坐着一位须发俱黑的老者。如果不是提前知道,谁会相信,这会是一位年近千岁的老者呢?如果仅从外表看,他显得比江顺天还要年轻,光滑的肌肤,有弹性的肌肉,说他是中年人也会有人相信。
“师叔。”江顺天在江阜治山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可是在唐金顺面前依然像小孩子见到长辈似的,恭敬有加。
“何事?”唐金顺抬起眼皮,问。
“最近江阜治山遇到了一名对手,虽然他的修为不算高,只是先天六级,可是感知却很敏锐,最重要的是,他不但可以远距离攻击对手,而且还能上升至两百丈的空中。”江顺天说,吕诚的这些情况,他也一直没有想通。
“还有这样的人?他会不会屏蔽了自身修为?”唐金顺问。
“应该没有,守盛与他交过手,确实只有先天六级后期的修为。”江顺天说。
“你想让我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