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还是深夜。
戾没有一点睡意。喝了口酒又放下了酒杯,道:“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黑刀霸王道:“出发,到哪?”
“剑宗。”
黑刀霸王擦擦快睁不开的眼睛,道:“现在?”
“就是现在。”
“走着去?”
“当然不是!”戾接着道:“我已经叫了马车。”
黑刀霸王笑道:“还是你办事有效率。”
马车开的并不快,所以不管路平坦还是不平坦都不会觉得颠簸。车夫是一个老头,老头看上去全身无力,就好像连觉都没有睡。但一双眼睛却是明亮的。而且他赶车的技术熟练的就像控制自己的手一样,随心所欲。
黑刀霸王和戾躺在车中,马车内并不是太大,但两个人在里面却还能够容纳的下。戾尽量的伸直了双腿,好像要把一身的疲惫全部散发尽才罢休。黑刀霸王也跟着打了个哈欠,好像要把无尽的睡意,就像排气一样全部排出来。
月高,风大。
戾感觉到了一阵寒意,黑刀霸王看了戾的表情,顿时感觉到不妙,问道:“你感觉到了什么?”
戾伸了一根手指,示意黑刀霸王不要说话。黑刀霸王竟真的没有开口。马车还在开着。戾还在听着声音,想听出个所以然。可就在这时黑刀霸王感觉到了内急。道:“我要下车。”戾本想阻拦,这时心想:“如果憋坏了,也可惜。”戾没有再阻拦。
接着黑刀霸王下了马车,戾也跟着探出了头。黑刀霸王回过头来叫道:“看什么看。你难道没有吗。”说完居然就地解决,可想而知憋到了什么样的程度。人有三急,这也算是一种。
那老头听后笑道:“也许他的和你的不样。”
黑刀霸王提上了裤子感觉一阵舒服,就好像多年的干旱,逢到了春雨。而且春雨还是绵绵。黑刀霸王惊奇道:“我就是信你的和我一样。”
赶车的老头抬起了头看向天空的明月,有一种环境可以触景生情,这就是一种。老头低声叹然道:“自从那一夜过后,他就变了原来的模样。”
黑刀霸王只有问道:“还能不能够分辩出来。”
老头接着一声长叹,不再说话。黑刀霸王感觉到了失望,他最喜欢的话题。竟被这老头的沉默给打断了。大声道:“我不走了。”
戾问:“为什么不走了?”
黑刀霸王坐在了地上,道:“除非他说还能不能分辩出来。”眼睛又看向了老头。
老头并没有感觉到无奈,只感觉到了无语,道:“如果我说了出来你岂不是没有可以想像的了,我是为了你着想。”
黑刀霸王道:“看来你想的太多了。我的意思就连我自己都不明确,你又怎么会明白。”
老头点点头:“所以没有必要说的明白。”
马车还在赶路。却一直没有到尽头。人生岂不是和这马车一样,看不到尽头,也走不到尽头。可是有的时候,却会停留一会。此时的马车正像人生一样,已经停了下来。
老头走下马车,打开车门道:“我们已经到了。”戾拍了拍黑刀霸王,道:“下车!”有一种‘下车’叫做‘讨厌’。戾的这一声下车就很讨厌。当一个人睡的正香的时候,对好是不要去打扰他。不然他一定会生气。
唯一值得高兴的是黑刀霸王并没有生气,反而问道:“这么快就到了?”戾并没有回答。因为进入眼前的一幕已经让黑刀霸王明白了一切。
地方是在剑宗,房子也是在剑宗,人也是在剑宗。戾和黑刀霸王已经走了进去。赶车的老头也跟着走了进去。黑刀霸王左看看右看看,前后也都看看,不见一人。黑刀霸王感觉到了奇怪,道:“怎么现在一个人都没有。人都到哪里去了?”黑刀霸王的问题没有人可以回答。可以回答的人却又不能回答,能回答的人却又不在这。问过之后黑刀霸王才觉得白问了。
有一种回答叫做意想不到。这一次黑刀霸王就没有想到。回答他的竟是那赶车的老头,道:“没有人是因为人都走了。而剑宗的人如果全部走完的话只有一种可能。”
戾在听着。黑刀霸王问道:“是哪一种可能?”
老头道:“可能有很多种,而这一种可能却只有一种。”
黑刀霸王道:“你快些说吧。”
老头在原地转了三个圈,之后又坐了下来,道:“人一定都出去办事了。”
黑刀霸王问道:“你怎么知道。”
老头笑了笑道:“这个世上没有我不知道的只有我不想知道的。”
黑刀霸王道:“不管怎么样我还是想不明白,你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要转三个圈,然后坐下,之后才回答我的问题。”
老头解释道:“无论是谁转三个圈都一定会感觉到头晕,坐下来也是迫不得已。”
“可是你为什么要转圈呢?”
“我看你们都站着,又怎么好意思从下来呢。”
“可是你现在还是坐了下来。”
“那是因为现在我好意思了。”老头说完还在笑。
戾也坐了下来问道:“你知道他们都去办什么事了吗。”
老头断然道:“这还用说,一定是在看管人了。”
戾道:“看管什么人?”
老头道:“这还用说,肯定是你身旁的那三个姑娘了。”
戾突然站起了身,问道:“他们在哪?”黑刀霸王接着咐合道:“对!人在哪?你又怎么会知道的这么多?”
老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