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当斯敦的海边有洁白的沙滩,随风摇曳的棕榈树,也有一位写生的老人。
老人支块画板在一颗高大的棕榈树下,手拿画笔不时地摇头晃脑,那顶灰白色的鸭舌帽随着脑袋的晃动像一只海鸥在翩翩起舞。这种嬉皮士风格与这安静的环境有点矛盾,同时又充满喜感。
老人的画布上画着半成品的碧海蓝天,韩风歪着脑袋看了半天,没看出个所以然,遂得出一个结论:这水平在新西兰的皇后镇,闭着眼一抓就是一大把。
“小伙子,我的画水平怎么样?在皇后镇我可是前三的水平。”
没想到刚想到皇后镇上云集的画家,这老人就直接扯到了那里,而且貌似大言不惭。
“你是说新西岚的皇后镇?”韩风不敢确定老人嘴里的皇后镇是不是那个皇后镇。
老人似乎来了兴趣:“当然!难道还有别的皇后镇?你去过皇后镇?”
韩风点头,“那是一个人去了就不想走的人间天堂,那里有神奇的哇咔蒂普湖,色蓝如梦的湖水百看不厌,还有古老的蒸汽船,高居于山顶的餐厅以及各种美食。”
“别忘了还有来自世界各地的艺术家,我就经常去那里,我有个外号。别人都叫我快乐的大叔,听说过没有?“老人眉飞色舞地自我陶醉。
这个还真没听说过。
为了不让这个快乐的老头继续快乐,韩风违心地说:“听说过,好像您在那里很有名。你是麦克哈特先生?。”
“那是!我老人家也算是大名鼎鼎,在皇后镇不认识我的人可不多。”
这句话充满虚假的成份,韩风敢肯定皇后镇镇口卖冰棍的那个爱用手指挖鼻孔的毛头小子就不认识他。
听取了麦克哈特口无遮拦的山南海北之后,韩风掏出了那张邮票。
“这是您老画得吗?”
麦克哈特正在兴头上,亚当斯敦全岛也没几个人,平日里根本就没人听他聊斋,难得有人在这听他口若悬河,当看到那张邮票的时候,老人眉飞色舞的表情仿佛被突然扔进冰河里的铁水一下子凝固在那里。
老人把邮票拿在手里,仔细地看着,表情凝重似乎沉浸在回忆里。
“哈特先生,我想知道这是您想象里的作品还是现实世界中的风景?”
“这有什么区别吗?”
“有,因为这个喇叭形的漩涡不是一个普通的漩涡,我需要了解它的秘密。”
麦克哈特稍微沉默了一下。“它不是我的想象,它存在于真实的世界中。”
这和韩风的想象吻合了。
“那么它在什么地方?”
“迪西岛的环礁中。”
迪西岛!又是迪西岛!这回江枫吃惊了。怎么这么巧!
“那是两年前的一个雨天,我独自去迪西岛写生。我把船飘在海上任其漂流,我只是沉浸在艺术的世界里,忘记了时间和空间。当一种亮光袭来的时候,我以为是太阳升起..”讨圣圣扛。
麦克哈特顿了一下,深深地吸了口气:“当我抬头时才发现天是黑的,那亮光竟是从海里冒出来的,不算特别明亮,但可以照亮周围的一切,它是一个漩涡,它旋转着并由它的中心往外部扩散,并伴有闪电一般的咝咝的声音,好像它还具有吸引力。它附近的海水都被吸了进去。我吓坏了,没命的发动了我的小船飞也似地逃了出来。”
说到这里,呼吸急促的麦克哈特急急地从衣袋里掏出一个白色药瓶,倒出几个药片扔进嘴里。
韩风轻轻地拍着麦克哈特的后背。
麦克哈特恢复了平静,继续他的述说:“回到亚当斯敦,好几天我都在回忆哪是什么?好像那是一种不常存在于地球的现象,可惜我想象不出它是什么?凭记忆我把它画了出来,绘在我的邮票上。”
“你还记得它确切的位置吗?”
麦克哈特想了一会儿,摇头。
见哈特摇头,韩风不免失望,迪西岛虽说是弹丸之地,但要找一个时隐时现的虫洞也不算是一件轻松的事儿。
和麦克哈特道别的时候,天色已近朦胧。
回到旅馆,吃了晚饭,韩风就把自己摔在床上,明天一大早,他就准备启程去迪西岛。
在他的感觉中,迪西岛和林月的失踪一定有些什么联系。
天蒙蒙亮时,韩风就爬了起来,退掉了房间,在早晨的薄雾中来到了海边。
那条租来的快艇在沙滩安静地等待江枫的到来。
一路奔向东北方,几个小时后,一弯环礁出现在韩风的视野里,这里就是迪西岛。
韩风登陆的是迪西岛四个岛屿里最小的西岛。西岛的面积小的用不是一支烟的功夫,他已在岛上转了一圈。
西岛的四周都是泻湖,据说这里的鱼儿都有毒。
西岛紧挨的是潘多拉岛,听这名字似乎就充满邪性。
潘多拉岛的名字虽然让人生畏,可上面除去一种称之为卷心菜树的树种外,连个鸟毛都没有,海岸边倒是有成群结队的螃蟹对着韩风举着钳子,好像在向他示威以显示它们才是迪西岛上的主人。
韩风把快艇使到迪西岛的中心地带,这里都是泻湖且水很深,不时有奇怪的鱼儿在水面飞跃。
预想中的虫洞没有出现,大概是周期未到,从四周的地理环境看,这里地处星门,没有虫洞出现才是怪事儿。
韩风不着急,他带了足够多的食品,在这里呆上个十天八天的不是问题。
计划是好的,只是江枫预计的时间长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