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毛和二狗被打了。”
不知谁喊了一声,那些踢人正踢得过瘾的青年便回头,一看韩风走进来了,就有人如飞般冲韩风冲去。
韩风做得很简单,就是抓住冲到身前的人往两边一扔就算完事儿,只是他这一扔最近的距离也超过十米,等他们下饺子一样掉在地上几乎一时半会没有再爬起来的能力了。
连续扔出去五六个后,当韩风再一次机械般地伸手去抓时,竟然抓了个空。
这不科学呀!明明十多个人这怎么就没了,仔细一看,原来剩下没被扔出去的家伙已经一哄而做鸟兽散了。
韩风缓步来到那个还躺在地上人前,大声说:“死了没有,没死就起来吧,那帮人走了。”
装死的家伙从抱着头的手臂缝隙间确认只有韩风一个人后,一骨碌就坐了起来。
这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一张有异于炎华国那种黄种人的脸,从这张充满狡黠特色的脸上分析,这男子应该是炎华国西部的那种黑人和白人的混血儿。他身上的衣服像万国旗一样破破烂烂,期间露出的肌肤还有道道的血痕。
这家伙坐起来的第一件事儿不是检查自己身上的伤口,而是浑身乱摸,随后说出一句让韩风无语的话:“妈的,这帮王八蛋,把我的烟整哪儿去了?”
韩风丢下一支烟,“老兄的抗击打能力不错,这么多人踹你不但没踹死你,你还有心思找烟。”
男人捡起韩风丢下的烟和火机,点燃香烟狠狠地吸了一口。
“挨打的次数多了,自然就抗揍了,不过还是谢谢你救了我。”
救人似乎不算什么大事儿,韩风也没当回事儿。
“用不用上医院?我送你去。”
“不用,我还没那么娇贵。”
这倒是事实,一个被一群人狂扁完的人爬起来的第一件事儿是找烟抽,估计也不会有什么事儿边开车一边问坐在副驾驶的男人。
“那么你是坐出租车到市区,还是自己找地方?”
“我坐你车出去。”
“坐车可以,前提是你有钱吗?我从你身上看不出你从哪儿能掏出钱来,我可不姓雷。”
“兄弟咱们今晚相遇就是缘分,谈钱多么伤感情。”
“少扯没用的,我们萍水相逢谁知道你是好人坏人,拉客收钱天经地义,没钱你只能走出去。”
那男人没一点难堪,“兄弟,哥现在是虎落平阳,凤凰落地,要不就你那点破坐车钱我还真没当回事儿。”
男人说完站了起来,跟着韩风上了车。
“我还没地方住呢,今晚跟你混一夜怎么样?”
“我靠,你还真拿自己不当外人。”
这是一个久在江湖混世界的人,这从他那厚脸皮就能得到证明。
“从西部来?”韩风一边开车一边问坐在副驾驶的男人。
“怎么能看出来我从西部来?”男人没有否认。
“看你们和那些老外长一个模样,不从西部来从哪儿来。”
“你这话可就绝对是臆断了,我就不许是真老外?”
“老外说国语绝对没你这么利索,有名字吗?”
男人很不要脸地拿起韩风的烟叼上一支:“看你问的,没名字那是动物,我叫布拉河。”
西部那些假老外名字真踏马无语,两个老外的字加一个炎华的字,整个一不伦不类。
车到英那河大桥桥头,韩风停下车。
“你不下车?”
“下车干嘛?”
“去找地方住呀。”
“我身上毛钱没有,去哪儿住。”
“合着你是真打算跟我混呀。”
“当然,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
韩风挠头,带回去住那是坚决不行地,谁知道这家伙到底是个什么人,好人还凑合,如果这家伙是一坏蛋这不引狼入室吗。
再说徐双玉那小妞可是三令五申了,坚决不允许带乱七八糟的人回去过夜,上次带姚小蓓回去都被她称作qín_shòu了,这回要是再带个大老爷们回去,明天那小妞就能把他的行李扔大街上。
韩风掏出五十块钱扔给布拉河。
“算我倒霉,别人救人都能得到点啥,我他娘的救人还得倒搭钱。”
布拉河一阵嘿嘿奸笑:“兄弟,我会还的,真的,我下去了啊,对了,把你那盒烟也给我。”
韩风没好气儿地把烟和火机都给了他:“最好别再让我见到你。”
。。。
与此同时,北区最豪华的云台大酒店二十八层一栋豪华的房间里,几个狼狈的青年规规矩矩地站在地中间。
与他们相对的一张大沙发上一个身体微胖的男人正目光阴霾地注视着地中间那几个青年,他身边一个妖冶的女子偎在他身上。
男人抬手把腻在他身上的女人推到一边,可那女人仿佛不倒翁般转脸就又腻了过来。
“我要的东西呢?看你们的样子十有八九是失败了。哎呀,你边上去。”那女人不知把个什么东西塞进男人嘴里,惹得男人烦躁地吼了一声。
女人很有锲而不舍的精神,也不说话,又趴在男人身上试图把手里一颗槟榔塞进男人的嘴里。
地中间几个青年很想笑,但不敢,生生地憋着把自己整得很难受。
“说呀,我要的东西呢?”
“没,没拿到。”终于一个站在最前面青年战战兢兢地回答。
“什么!你们十几个人对付一个人,东西还没拿到,哎呀,你上一边去!”男人扭头再次推开女人并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