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自己一定是听错了,不可能,一定不可能!
偏偏这时候正在给她换药的小护士也对着电视感叹道:“人和人的差距啊!为什么有些人就要美貌有美貌,要身材有身材,事业又这么成功,身边还有着这样的大帅哥陪伴,有些人努力了一辈子也还是个屌丝。唉,同样都是脸差距怎么这么大呢!这个季晓谷真是人生赢家,不过我要是男人我也喜欢这样的。”
“季晓谷”三个字就像带了毒的刺一样扎进杨宁宁耳朵里,容不得她再自欺欺人地觉得自己听错了,而且小护士本在感叹自己的平凡并且表示对苏洛洛的羡慕,听在她耳朵里却是对她容貌的深深嘲讽!
原本在受伤后就变得乖戾的性情哪能容忍此等羞辱,尤其触到她最痛恨的禁区季晓谷,瞬间杨宁宁就血气上涌,表情变得无比狰狞,脑中只有一个念头:“贱人!你们这些贱人通通给我去死!”
她没有隐藏自己心中的怨恨,而且也付诸了行动。
可怜的小护士上一秒还拿着药勺轻轻地给她脸上敷药,下一秒就被狠狠地推到在地上,然后用脚踩着她的头发让她痛得起不来,双手左右开弓一个接一个巴掌地扇她:“贱人!让你嘲笑我,让你嘲笑我,看我不抽死你!”
杨母是个没胆的,女儿一下子爆发了,也吓傻了,愣在一旁都忘了劝阻。
杨宁宁扇了对方几巴掌尤不解气,正好看到桌头放着之前削过苹果的水果刀,脸上闪过一抹狠绝:“觉得我的脸佷可怕吗,要不要你也来尝试一下。”说着,就起身去够刀子。
“啊,救命啊!”小护士被她的表情和明晃晃的刀尖吓到,眼看着刀子就要落在脸上,终于,在最后一刻,奋力挣开了她。
小护士不顾身上的疼痛,用最快的速度冲出门去,她不敢想象落在这个疯女人手里会怎样。
杨宁宁原本要追,正好电视里出现了苏洛洛的特写镜头,她又转移了目标操着刀子就刺了过去,刀尖在玻璃上划过,发出刺耳的声音,但画面依然完好,苏洛洛依旧巧笑嫣然。
杨母早就被吓破了胆,也紧跟小护士后头跑到楼天任病房求助。
杨母只是委婉地说杨宁宁被不长眼的小护士刺激了在发脾气,让楼天任去劝劝,楼天任下意识地就想拒绝,但一想两人已经是夫妻了,又只好下床过去。
楼天任进门,就看到这样疯狂地一幕——杨宁宁已经丧失了理智,满脑子都是要划了苏洛洛的脸,刀子不停地对着屏幕批、砍、挥、刺,嘴里念念有词:“去死吧,狐狸精!划了你的脸看你还怎么骚!去死,去死!长得漂亮有什么了不起,你的男人还不是被我抢走了,哈哈哈哈哈!”
屏幕内外,两张脸几乎挨到了一起,一张美到极致,一张丑如恶鬼。哪怕楼天任对杨宁宁有再深的感情,此刻也依然倾向于那貌美的,这是人的天性,何况杨宁宁的举动和她恶毒的言语无论如何也让他心软不起来。他不知道自己对她的感情和感激哪天会被她耗完,这阵子每天都觉得心力交瘁,如今的杨宁宁已经变得他都不认识了,不只是外貌,而是方方面面。
但无论如何,眼下她还是他的责任。
楼天任叹了口气上前:“宁宁,你在干嘛,乖,把刀给我,太危险了。”
“天任,呜呜呜,我的脸就是这个女人害的,就是她,我好恨呐!”对楼天任态度的变化也是杨宁宁这阵子以来的重大变化之一,不知道是她妈每天耳提面命的影响,还是她自己对当前处境的危机感,从过去坦坦荡荡当楼天任上司和朋友,一夜之间就对他无比殷勤,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有多爱他,但楼天任心里明白这种眷恋和依赖都是装得,只是不好拆穿。
见来的是楼天任,杨宁宁瞬间安静下来,听话地把刀子放下,扑进他怀里楚楚可怜地寻求安慰,只是衬着那张脸,表情显得有些可怕。
楼天任不敢正视她,嘴里安慰道:“好了好了,都过去了,没有人会伤害你的,有我在呢,乖乖听医生的话,一切都会好的。”他虽然记恨林成淮,倒没那么不讲理地把受伤的事怪到苏洛洛头上,只想安抚了杨宁宁,讨个清净。
“天任,我还是不甘心啊!你帮帮我好吗!我真的不想再看到这个女人了,看到她我就不得安宁,求求你了,你会帮我的是吧,她就是我的噩梦啊!”杨宁宁以为她这么说楼天任就会去对付苏洛洛,可惜,此一时彼一时,如今的楼天任听到她这样的要求只会觉得厌烦。
“我们关了电视不看了就好。”
“你当我傻瓜吗!为什么连你也这样对我!啊啊啊!你们一个个都是站在季晓谷一边的,我不活了!”说着就假意要冲向窗户。
楼天任真是受够了这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这阵子已经不止一次了,有一瞬真想就不管了,让她跳吧,一了百了,也省的大家互相折磨,但最终,还是于心不忍,伸手拉住了她:“好了,我想办法,让她尽快回法国去不在你面前碍你的眼总可以了吧。”
把她赶出国算什么惩罚!杨宁宁不满地还想开口,但楼天任立马放下了脸:“这已经是我的极限了,你以为我无所不能吗!不想害了我你就别提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