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家展开了一场家庭大战,老太爷态度坚定,绝不答应蓝时离婚,理由是童家落难,他们不能弃人于不顾。
蓝如兰跳脚,第一次不顾场合反对:“我不同意这个观点,我们不欠童家的。”
老太爷说:“可可是老四他媳妇,是男人就得对老婆好。”
蓝如兰气绝,失了分寸地吼道:“那也要看对方值不值得。你那乖巧的孙媳妇这几年她有当自己是这个家的一份子吗,她做那些事有顾虑老四的面子吗,你知不知道外面那些人都怎么说老四?爸,老四过的什么日子你没看到?而且你们所谓的仁义道德就真道德了?童可可生不出孩子,你们四处张罗,那就是道德?”
蓝建北出声:“你少说两句。”
蓝如兰不屑地冷笑:“少说?我这口气憋了很久了,不吐不快。”
老太爷说:“糟糠妻不下堂。”
蓝如兰大笑,所有人都看向她。
笑过了,她喘着气说:“真好笑,田田他妈妈是怎么被下堂的?爸你健忘我可不健忘。”
老太爷气得手抖。
蓝如兰又说:“总之我话撂这里,我支持老四的决定。”
蓝时被单独留下来谈话。老太爷神情疲惫:“你决定了?”
“是。”
“原因。”
“感情破裂。”
“因为那个人,她回来了,你想娶她?”
蓝时古井无波的表情让人看不出破绽:“没有第三人。”
“她对你够容忍了。”
蓝时轻轻勾了勾嘴角,笑得讽刺:“容忍到费尽心思给我塞女人?”
“你?”这件事老太爷也有参与,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老太爷不说话,蓝时也沉默。敌不动我不动,几年沉浮运用得如火纯情,也许和老太爷相比会棋低一招,但也算各有所长,就好比几年来老太爷费尽心思找个代孕的没一次能成功一样。
过了许久,老太爷说:“你总不能在这个时候抛下她,对你影响不好。”
蓝时问:“什么影响?难道因为我离婚了,还遭全民抵制?爷爷,有些话我就省了,总之这婚我要离。”
“你总得给她一个改正的机会。”
“我也想有一个改正的机会,也请你成全。”
老太爷沉吟,也不知道打什么主意。
蓝时想无非打击和他‘暧昧’过的女人罢。他笑了:“爷爷,如果您的道德标准是不许离婚却容忍我去找女人,我对您还真刮目相看,我以为在您心中,妻子是独一无二的,不管是精神还是身体都必须忠诚。可您却告诉我,妻子是装饰,我不必忠诚于婚姻。”
句句诛心,老太爷反而平静了。对于他来讲,妻子的意义不同于女人,女人可以有很多,妻子只会有一个。他也不明白蓝时为什么会排斥。
蓝时看着老太爷又道:“我不是拿乔做样子,我是个生理也心里都正常的男人,我需要一个正常的婚姻,一个温暖我的妻子。”
“可可不行吗,她……”
童可可的光辉事迹老太爷当然也知道,只是她父亲刚出事就离婚难免会落人把柄。
“爷爷觉得那样的婚姻很正常?那个名义上的女人冷眼旁观你的生活,时不时在你心上刺一刀。爷爷,我是人,我也想过正常的生活,这个小小的要求都不能够实现,做人是不是很失败?”
老太爷颓然,挥手:“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蓝时从书房出来,父亲蓝建东指指他:“你也真是心急。”
蓝如兰轻轻咳了声,心想还急?都已经隐忍两年了。
从老宅出来,驾车上高架桥。寒风呼呼地吹,他打开车窗,冷风灌进来,大脑清醒许多。
池森打电话来叫他去喝酒。
蓝时了然地笑了笑。
陈霆在那边说:“哥们,赶紧来,今晚的妞正点,xx学院的。”
众所周知,xx学院是所艺术学校,女学生漂亮又开放。他们玩的时候,喜欢找她们。
蓝时说:“不去。”
池森知道他没心情,试探着问:“有约?”
“啰嗦。”挑了下眉:“不怕你家那位?”
“喝喝酒,不出格。”池森答得坦荡荡。
蓝时心情就复杂得多,他们都是一类人,吃喝玩乐于他们不过逢场作戏,对于女人却以为你动真格,会闹得不停不休。
对于女人而言,只要不惹恼他,倒也皆大欢喜,惹了,自己掂量着办。
无处可去,蓝时感到荒唐。明明结婚了,却无家可归。
去西山的念头冒出来,他立马打电话问聚会地点。
池森说在西山下的金碧辉煌。
车开到金碧辉煌门口,他还往上山望去一眼,随即下车。
步至门口,和周至狭路相逢。
周至意气风发,咧嘴笑道:“这不是蓝四少吗,今晚也来?”
蓝时不打算理睬,周至却不打算放过他。看着蓝时冷漠的表情,憋着的气立时腾起。他追上去,阴阳怪气地说:“我听说你现在闹离婚大战?也对,那位味道确实不怎么样,躺在床上跟死鱼一样。”
“皮痒了?”
“这年头实话也不能讲了?”
蓝时撇了他一样,径自往里走去。
周至不依不饶:“离了也好,不过我很好奇啊,为什么要离?因为秦如是回来了?你们重修旧好?我说哥们,你也看开点吧,秦如是那娘们心思歹毒,当年为了你一脚踹了我,后来为了钱一脚踹了你。我们好歹也算天涯沦落人。这样吧,为了